希特勒眼睛一亮:咦,这不是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吗?他迅速摇下车窗,车跟前的那位美男子马上变成了呆鸟:“元……元首?!”几秒钟的讶然后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起来,两脚“啪”地一碰,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弧线,敬了个潇洒之极的军礼,让冉妮亚担惊受怕起来——不是对这位英俊哥们惜香怜玉,而是担心元首的安危。
冉妮亚从包里取出元首送的那把1929年生产的瓦尔特PPK型手枪,飞快地检查了一遍弹匣枪机,食指套着枪转了几圈,把枪塞到希特勒手里叮嘱道:“这哥们一敬礼,怕是向隐匿在人群中的杀手指引了目标。等会下车后我不能跟随你,自己当心点,万一有个风吹草动你赶紧爬下,不要硬撑什么领袖形象。”
希特勒哑然失笑:“那有杀手。昨晚弗拉夫说,连红场的每一块砖都接受过俄罗斯反间谍机构的审查,再说,盖世太保和陆军反间谍机构也向我作了保证。”话虽这样说,他还是乖巧地接受冉妮亚的安排,把手枪别在裤腰带上。怕死与猜疑是一切独裁者的通病,希特勒也不例外。
罗科索夫斯基将军还在卖呆瓜,没有任何征兆,狗蛋大叫一声猛然加油,大奔驰猝然往前一窜,希特勒与冉妮亚的头重重在撞在了一起。元首眼前一下子出现了几百个星星,他强忍着疼冲冉妮亚嚷嚷:“这个罗科索夫斯基不是西西伯利亚前线吗?怎么到莫斯科来了?”
“他被召来参加阅兵式吧。”冉妮亚呲牙咧嘴地朝狗蛋挥起拳头嚷嚷,不过是冲着狗蛋:“贴狗皮膏药的,他妈的怎么开的车?”
狗蛋猛打方向盘,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一直突到原先的列宁墓旁边才停下,气喘吁吁地以救世主的口吻夸耀说,刚才有人向元首扔炸弹,幸亏他反应快,不然,他们已经一命呜呼了。
“什么?我怎么没看见?”“胡扯!”“日鬼货。”对狗蛋的否定一瞬间爆发,卡尔梅克人还言出手随,手掌重重落在狗蛋的长脖子上。一分钟不到,京舍带领一帮子凶神恶煞的卫兵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上来,再次把元首的行踪暴露无遗,整个红场上东一群西一帮闲聊扯蛋的官员们瞬间变成密密麻麻的胳臂丛林向他的车敬纳粹礼。希特勒只得提前从车里走出来,一脸凝重地向主席台走去。斜刺里闪过来一个引领礼仪小姐,扭着腰肢缓缓走在前面。即使在万众向他欢腾的时刻,他马上从身边女军官身上闻出非常熟悉的雌性荷尔蒙味道,热血沸腾地紧走几步,一把扯住她:“丽达——”
“众目睽睽,多难为情。”丽达笑吟吟地拿掉他的手,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两人的身躯仿佛断了电的玩具一样立在那里。
“走啊,瞧你。”丽达拌了蜂蜜的嘴动弹了一下,两人像换了新电池一般,浑身充满了力量。再次上梯级时觉得脚步格外轻盈。
丽达穿着俄罗斯新式女军官冬季队列礼服:灰色圆筒毛皮帽,扎着腰带的银灰色礼服将她的玲珑身材展现无遗。大衣下面是标准礼服,脖子上围着白色围巾,手上套着棕色皮手套,脚蹬黑色半腰皮靴,肩膀上扛着少校肩章,整个是飒爽英姿,美如冠玉,英武中透着妩媚无限。
元首一边向前后左右的欢呼人群挥手致意,一边急不可耐地问道:“从那来?”
“一小时前下的飞机。”丽达含情脉脉地盯了他几秒,回过头朝拉在后面、裹进德军军官团到德军代表席的冉妮亚调皮地来了个飞吻,听到对方不无妒嫉地笑骂:“装什么大尾巴狼,早知道我也换一套俄罗斯新衣服过把瘾。”
台阶旁边一名俄罗斯大婶冷不防冲出欢迎人群,在警卫干涉前成功地在希特勒脸上吻了一下,并成功地把一块十字绣手帕拍到他手里。受到惊吓的希特勒对久别重逢的情人撒娇:“丽达,刚才好险呀,有人想谋害我,幸亏狗蛋反应快,不然……”
“不然个屁,不过是有个粉丝向罗科索夫斯基扔了个苹果而已。”丽达的朱唇皓齿在元首眼前迷离了,直到她推了他一把,他才反应过来,跟随跑下来迎接的弗拉索夫来到主席台。
“啊呀,安德列,士别一晚,刮目相看呀。”望着全新包装的弗拉索夫,因意外而错愕、因错愕而嫉妒的希特勒脱口而出。换谁都会嫉妒:这位新俄罗斯武装部队总司令鼻子上架着一双新式玳瑁眼镜,全套苏联大将冬季队列礼服:帽顶为红色的高筒皮帽、银灰色双排扣节假日礼服大衣,领口、前襟、袖口、衣袋盖、腰后带还缝有红色缘饰镶边,金黄色的腰带,白色围巾、棕色皮手套,佩戴大将肩章和红白蓝加POA字母的俄罗斯解放军臂章,白净的脸上努力装扮出一副严峻的样子,玉树临时却硬装作凶神恶煞相。
希特勒在前排中央位置坐定,心不在焉地与左边的意大利国王打招呼。由于东非问题,他的意大利战友墨索里尼对他一肚子意见,这次阅兵故意避着不来,把国王伊曼纽尔三世派来应付门面。希特勒随意往右瞥了一眼,屁股上着火一般跳起来:他的旁边竟然坐着年过八旬的法国总统贝当老先生,着实让他喜出望外。
希特勒伸出颤抖的双手紧紧握住老元帅说:“很高兴见到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