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学画画,毕业后当个画家,然后结婚、生子,养家糊口。可是一盆冷水浇头,高考录取名单上根本没有他的名字。他怒气冲冲到招生办兴师问罪,人家解释说他的画技一般般,临摹有余而写生不足,用那个考官的话来说:“作品死气沉沉”。更可气的是那个留着狗鱼胡子的老古董认为他不是画画的料,给包工头画图纸还差不多,建议他去报考建工建材学校,把这个好高骛远的末来德国元首气得说不出话来。
回到住所,他脸色铁青,双眼放射着仇恨的光芒,大骂美学术学院都是些头脑僵化的老顽固,老官僚,不通情达理的蠢货,恨不得把这个美术学院炸平。从一定意义上来说,这个美术学院的考官应该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负责,假如他不要那样多屁事,让希特勒入校学习画画的话,历史上就会多一个画家,少一个政治家,世界历史将会是另一种模样。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希特勒高考落第,身上的盘缠也花完了,从秀才变成了盲流,常常忍饥挨饿,一连几天都吃方便面。他穿一件破旧的黑大衣,头戴一顶油腻发光的黑呢帽,脖子上面乱糟糟的头发盖住了黑污污的衣领,两颊和下颏胡髭丛生,整天东游西逛,望着橱窗里的美食和大街上的美女咽唾液。直到有一天得了伤寒,饥肠辘辘,浑身发热,眼前出现了几百个星星,他昏倒在一家中国商人的店铺门口。
等他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那个姓张的中国人救了他,让这个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年轻人感激涕零。其实,他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只是以前没说过话而已。一个是老板,一个是流浪汉,各有各的道,井水不犯河水,然而现在不犯都不行,希特勒病倒在他的门洞里,不知不觉间撞进了这个中国人的生活。
张老板发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与众不同,这个一身肮脏的流浪汉眼光炯炯有神,尽管在体力劳动上极其懒惰,读起书来却废寝忘食,夜以继日。他既不抽烟,也不喝酒,也不打架斗殴,同女人没有来往——张老板很快发现这一条看走眼了,因为不久后,这个年轻人与自己的大女儿堕入了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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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冉妮亚将希特勒从遥远的回忆中唤回。他们驶出了柏林,来到波斯坦附近一片绿叶成荫、菊花烂漫的地方。要不是河边那架昨晚坠毁的美国B24解放者轰炸机,这里已然是世外桃园。原卡尔梅克突击队成员狗蛋逃避现实在这里开药店。
早在8月23日晚上,希特勒交给狗蛋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到维也纳找他的救命恩人。当时说好一个月的时间,谁知两个月过去了,狗蛋是肉包子打狗——见去不见回,以致于让元首以为这家伙被盟军飞机炸死了。谁承想,两天前风闻郊外新开了一家包治跌打损伤小诊所,用祖传的狗皮膏药一贴,什么枪伤刀伤都一“贴”了之。希特勒心里一动,派人一打听,卖狗皮膏药的果然是狗蛋。
车队停在依山傍水的二屋小楼前,小楼上挂着两个大灯笼,一个灯笼上一个大大的“李”字,另一只灯笼上是一个红十字标志。一个店小二看到他们一闪眼不见了。领袖卫队的警卫们跳下车,把这座小楼团团包围起来。
元首跨进门里,看到狗蛋骂店小二:“瘪犊子玩意儿,老子又没犯法,抓我干哈……”猛然看到元首,他一下子僵化了,活像滴在石头上的羊油。
希特勒叉腿站立,一脸阴晴不定地斜睨着狗蛋,急于邀功请赏的卡尔梅克人从后面冲上来,一脚将狗蛋踢得往前连跑了几步,恰好跪倒在元首脚下,片刻后,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哭瞬间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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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领命后,放下元首近侍的架子,将自己打扮成算命先生,整日里戴着墨镜,脸上贴着狗皮膏药,身上背着破布袋,手里挂着打狗棍子在维也纳走街穿巷,整日里与车夫、乞丐为伍,尝够了别人的白眼,受尽了警察的拳脚。由于鬼鬼祟祟地打探消息,还被盖世太保当成间谍请去喝茶。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月后,他终于打听到了元首救命恩人在一战爆发后,举家迁徙到了汉堡。
在寻找元首救命恩人的过程当中,狗蛋惊异地发现元首在战前对中国人有好感,不光是为了报恩,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不了情。
希特勒在张家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身体渐趋恢复。张老板漂亮、温柔的大女儿细心照料他,双方正值十九岁的花季,哪个男子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一来而去,希特勒与这个中国女学生陷入热恋之中。希特勒为她画了好几幅画,女生也为希特勒用古筝演奏了无数中国江南名曲。那柔情似水,飘然若云,气韵缥缈,超凡脱俗的古筝,那超凡脱俗的中国女孩让希特勒神魂颠倒。在一个雨夜,女孩子刚演奏完《竹楼听雨》后,希特勒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那是希特勒最难忘的时光,不仅衣食无忧,有很多的书看,还享受着甜蜜的爱情生活。当然希特勒也不是白吃饭,白天他帮着老板站柜台,晚上帮着未来的丈人算账,由此他还学会了中国的算盘。更多的时候他将算盘当游戏机,与恋人推算盘珠子玩。
张老板已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