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吉日啊,非要在昨天生下来,让敌人钻了空子。
平心而论,他怪老娘有失公允,这事更应该怪他的老爸。是他老爸撒的种子,怎么能怪到老娘头上。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沉闷的爆炸声,门“砰”地被撞开,空军副官贝洛少将进来报告,法兰克福遭到轰炸,损失严重。刚出去陆军副官施蒙特中将闯进来大声报告,几百架美国轰炸机空袭慕尼黑,西门子公司总部被荡平。
“元首在慕尼黑的公寓怎么样了?”鲍曼急忙问道。空军副官叹了口气说,元首的瓦瑟堡大街12号小院只受到轻微损失。
“那你叹什么气呀?像骟了的山羊一样。”鲍曼当即训斥道。
“可是,那只会说人话的红腹灰雀被爆炸的浓烟熏死了。那是爱娃小姐的最爱,她会很伤心的。”空军副官小声解释。
海军副官拿着一张纸进来,希特勒嘲弄地问:“阿尔布雷克特,又是那一座城市被炸了呀?”
海军副官一脸便秘的表情,叹了口气:“不来梅。美军出动了三百架B24重型轰炸机,不来梅造船厂被夷为平地。”
空军将帅们大惊失色,继而低下了头。有人把喝水的杯子打翻了,杯子骨碌碌地滚了一地,一直滚到冉妮亚的脚下。
“砰”一声响,希特勒在桌子上擂了一拳头,故作镇定地说:“大家振作精神,美国飞机替我们清理了废墟,炸掉了一些违章建筑,要我说,这是好事。炸完了再建设,这没什么了不起的。”
元首的这个新奇理论显然没人苟同,大家情绪更加低落,像吸干了斗志,恨不得把头塞进裤档里。希特勒气呼呼地向海军副官撒气:“还站在那里干什么?以后少来报丧。滚!”
空军参谋长耶舒恩内克上将眼望着桌面,即使是低着头也能看到他的惊骇:美国把最新的重型轰炸机都搬出来了,这可怎么办呀。
死寂。半天没吱声的施佩尔撑不下去了,缓缓站起来,他首先望了眼元首才开口:“干什么?干什么呀,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好像把你们的阴囊割去喂狗了似的。”他伸出手指划拉了一遍,把元首也划进去了。
刚才受了一肚子窝囊气的戈培尔决心报复,阴阳怪气地戏谑开了:“施佩尔说得对。各位把手伸进裤裆里摸一摸,看你们的阴.茎底下长的是不是泡子——我没有施佩尔先生文气,什么阴囊不阴囊的,我就叫泡子。如果长的是泡子的话,证明你们都是男人,是男人就要振作起来,一个美国的B24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你们还是不是长泡子的男人?啊!”
希特勒向冉妮亚歪过头去:“哎,你也摸一摸裤裆里有没有泡子。”冉妮亚捣了他一拳头,嗔怪道:“哼,难道就你们长得那玩意儿?人家把我们炸得正欢,你们却把泡子挂在嘴上。有本事呀,把美国飞行员的泡子拽下来喂德国的狼狗。”
五秒钟的衿持后,大家哄笑起来,凝重的气氛稍微活跃了点。希特勒趁此机会开导大家:按照常规,编号越高的也是最新的,B24肯定要比B17生产晚,配置较新,也比较先进。但凡事总有例外,最新的、最先进的却不一定是最好的,为什么呢?因为B24是美国针对大战全面爆发后生产的主力型轰炸机,是一种便宜的大量生产的重型轰炸机,载弹量比B-17要小,飞行高度没有B17高,只不过航程远些,因为轻嘛。
战斗机总监加兰德补充说,B17档次要高很多、装甲相当厚重。在空战中将它打得千窟百孔,它照样顽强地飞行。而B24一旦失去一个引擎,它就有麻烦了。尤其是当它的新型机翼被炮弹击中很容易折断,庞大的飞机像扯掉了一只翅膀的蝴蝶一样,翻滚着掉下来。
希特勒平时最烦别人插嘴,但现在他赞赏地望了加兰德一眼,洋洋得意地总结:“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今天美国人出动了B24,我们只能这样理解:在前几天的轰炸中,美军的B17遭到重大损失,迫使他们把抄家底、压箱子的东西都拿出来了。这叫萝卜快了不洗泥。”
会场马上活跃了起来,笼罩在众人头上的愁云一扫而光。希特勒一改方才的无为而治,大义凛然地喊叫:“人类在永恒的斗争中壮大,在永恒的和平中毁灭。我们决不能让敌人在我们的领空恣意妄为。我们要反击,反击!”为了增加音响效果,他攥紧拳头往桌子上咂去,末了发现上面都是东西,竟然没有他拳头落脚的地方,便把自己的胸脯擂得“咚咚”直响,“反击——”
空军总司令米尔契元帅弹簧一样嘣起来“啪”一个立正,刚要张口,被希特勒截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先让一线的将领们说吧,让大家集思广议。”
战斗机总监加兰德气宇轩昂地站起来发言:“我的元首,现在到了投入新式飞机的时候了。你在6月份到空军视察时,说过这样的话:在me262喷气式战斗机产量没有达到1000架以前不准参战。反过来说,如果达到1000架的话,可以投入战斗。我这样理解对吗?”
“对个球。”元首脱口而出。发现失态后赶紧纠正道:“对个屁。”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