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洪涛故意装作没看到,露出一副兴冲冲的样子,跑过去对着黄连书说:“黄老板,怎么样呀……这块毛料不错吧……这次你一定也能赚个好几千万吧?”
黄连书的贴身保镖面无表情的上前把企图靠近的杨洪涛拦了下来,不让杨洪涛再上前半步。
“赚……赚你奶奶个头!”
黄连书气得双目发赤,一看到杨洪涛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发了半天狠,最后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冲他手下那些人挥了挥手,从鼻孔中哼出几个字来,“那块毛料先不解了……我们走!”
黄连书虽然心中气恼万分,恨不得直接把杨洪涛给吃了!不过以他的身份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不好做得太过份。毕竟他也明白,赌石赌石,既然涉及一个赌字,自然就是有输有赢。所谓一刀穷一刀富,说的就是刚才的这种情形。
杨洪涛刚才那一刀就切富了,一万块钱买来的全赌买料,一下子就卖出了六千五百万。而他黄连书刚才这一刀就切穷了,一下子六千五百万就打了水漂!
他黄连书既然认赌,那就得服输,否则若是现在同杨洪涛找起后帐来,被人瞧不起不说,而且还等于是坏了这一行的规矩,那么他日后再古玩珠宝这行当里恐怕就要寸步难行了。所以黄连书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吞,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至于那块没有解完的毛料,也只有等回到家里去慢慢解了,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杨洪涛看到黄连书那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这个爽快就别提了,差点儿就忍不住要哈哈大笑起来了。
“周老板,您这块毛料还解吗?”
一旁跟着杨洪涛送毛料的工作人员见杨洪涛只顾望着黄连书离去的背影发呆,忍不住上前问了一下。
“解……当然要解开了!我又不开珠宝公司,如果这里面有翡翠的话,我留着也没用……解开……现在就给我解开……”
杨洪涛本来也怕自己挑的石头,赌一块涨一块,会太招人注目了。不过想想……刚才那块毛料虽然赚了六千五百万,不过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其实那块毛料最多能值个百八十万就不错了,至于他杨洪涛赚了钱,那是“运气”好,刚好就把有绿的两个面给切出来。
所以说嘛……刚才那块毛料其实并不算是大涨,而现在他在切涨一块毛料,想来别人也只会说他今天运气好,而不会想到别的吧!
再说了……就象杨洪涛刚才说了,他又不开珠宝公司,留着这块玻璃种的料子也没用,而今天全国有名的大珠宝商差不多都在这里了,出了好料子有这些人互相抬价也能卖出一个好价钱来,若是等他日后切出来这块料子,再找买家的话,到时候没有人互相竞价,那收获肯定就要大大的缩水了。
那解石的师傅和杨洪涛也有些熟悉了,这时候见杨洪涛还要解石自然是没有二话,立刻和工作人员一起把那块毛料抬到解石机上,然后询问了一下杨洪涛的意见,就打开机器一刀切了下去……
“出绿了……出绿了……是玻璃种的!天啊……是玻璃种的次阳绿的极品翡翠呀!”
当解石师傅按照杨洪涛的意思连切了七刀之后,终于是把隐藏在毛料里的翡翠玉肉给露出了一小片。这时解石师傅已经激动得全身都抖了起来……玻璃种呀!他解了半辈子的翡翠毛料,这还是第二次见到下玻璃种的翡翠,上次是什么见到的他都差不多要忘了,而今天的这块毛料凭他的经验怎么看都不象是能出翡翠的样子,谁知道几刀下去,不但出了绿,而且居然还是极为罕见的玻璃种的料子!
解石师傅虽然激动得够呛,但还是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先是用清水把出绿的地方清洗了一下,然后就闪身到一边等着。
杨洪涛既然已经说了,这块毛料切出来就是要卖的,那么现在切出了绿,按照规矩旁观的众位珠宝公司的老板们就可以上来看看露出的玉肉,接着开始竞价了。
那些珠宝公司的老板们一听说出了玻璃种的料子,一个个的也是十分激动,纷纷拿出放大镜,挤到前面看了看露出的玉肉。只是他们看完之后,却只是退到一边沉默不语,过了半晌都没有一个出口叫价的。
解石师傅见状不由得万分疑惑,不明白这些珠宝公司的老板今天这是都怎么了,碰到这么罕见的玻璃种料子,居然都没有人想拍下来吗?
这解石师傅不明白怎么回事,杨洪涛却是能猜出来的,知道这些珠宝公司的老板大概都被黄连书刚才赌垮的例子给吓怕了。
六千五百万呀,一转眼的功夫就变成一堆破石头,这事儿换了谁也够喝一壶的。也就是黄连书这位中国福布斯榜上的牛人才不至于伤筋动骨,若换了他们在场的任何一人怕是都得元气大伤了!而刚才黄连书拍下的那块还不过是块冰种的料子,现在这却出现一块传说中的玻璃种来……这……那么要拍下这块料子又得花多少钱?又得担着多大的风险呀!
所以嘛……这块毛料里的玻璃种是很让他们心动,但是同时也让他们十分害怕呀!就怕会步上黄连书的后尘,也花几千万打个水漂,那可就哭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