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只在乎自己过得如何,而正义却从来只在表态的时候被提及。老百姓很傻,老百姓又精明得很,精明得冷血,也势利得冷血。对于自己的切身利益他们看得很重很清楚,而正义,那是在背后骂人时的最爱,是发牢骚的专利,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比他们的选票还更加的无聊,无聊到他们自己都不当一回事的。前辈,我相信到了您这样的境界绝不会是意气用事的,而现在的局面无论从哪个层面哪一派利益集团出发,稳定都是最为核心的,都是重中之重。我相信杀了他们绝对是不符合您的利益诉求的。放了他们吧,这对大家都更有利。”
这段话说得深入浅出入情入理,要是遇上以前那个从善如流的吕清广八成就能说动他,可是现在的吕清广却有主见多了,对王晓郁摇摇头,冷冷的说:“在这里我没有利益诉求,完全没有。”
吕清广说的是实话,可听到王晓郁耳朵里就成了谎言了,他如何肯信得,说不得揣摩起来,然而按照他的思路却又看不到主持正义何方能获益,把不住对方的脉络,心中急切起来,脑子中不断翻腾寻觅论证的凭据。那安培幸爱子也相当的懂得配合的,自从被抓住后就一直在装可怜,将自己伪装成小姑娘的味道,而且还越装越嫩,嫩到了**的摸样。这倒是提醒了正找论据的王晓郁,他脑海中旧故事堆里一个沉渣泛起,想起了一段用得上的轶事,说道:“当年跟扶桑正面开战之时,史称抗日战争,打到了腹地,大半壁江山都已经丢失了。就是在这等艰难困苦的时候,刘帅遇到扶桑孤女非但没有将其处死,相反,他老人家在转战之间精心照料,即使部队粮食再紧张那也是要优先攻击给扶桑孤女的。自此留下一段佳话,堪称两国友好的千古见证。我们也应该向刘帅学习,将伟大的**传统发扬光大。那扶桑小姑娘是不是先放了,好好的款待一番,然后礼送其国去最善了。那老者正好与其作伴也好照顾,顺便就一起了,此刻又不是抗战的时代,和平的主题高扬,热情款待才是主旋律。”
“有这样的事情吗?”。吕清广问慈悲大妖王。
慈悲大妖王幻化的中年汉子点头道:“这个故事似乎是有的,我在不同位面零零星星的听说过些。”
“自然是真的。”王晓郁觉得这次有戏了,赶紧敲死钉脚,“这个事情知道的人相当多,不怕调查的,好些宣传两国友好的书籍都是收录了的,也出过单行本,回头我给你找来看看,现在先放人是正经。”
吕清广却并不立刻放人,只看着安培幸爱子装嫩的摸样皱眉,问道:“抗日战争中只有两个孤女可怜吗?”。
“那当然不是了。”王晓郁着急归着急,还得回答吕清广的问话,“战火燃遍了大半个华夏,战乱中的孤苦伶仃者那怎么可能少得了呢,饿殍遍野不说,孤儿那是相当普遍的,很多。”
吕清广不解的问:“既然孤儿很多,为什么刘帅单单要照顾那对孤女呢?为什么?”
“那是扶桑孤女”王晓郁强调道,“刘帅就遇到了这一对扶桑孤女。”
吕清广依然不解:“那又如何?扶桑孤女是孤儿,华夏孤女就不是孤儿了?”
王晓郁气结,这么一目了然的东西非得问,他都怀疑这位到底是脑子有病还是故意装傻,可他还不能不解释:“华夏一族的孤儿当时遍地都是,管不过来,部队还得战斗,能照顾的肯定是有限了,除了相当级别的干部子女就只有扶桑孤女了,而扶桑孤女更具有宣传价值……这个,嗯,你懂的。”
“我不懂。”吕清广好不含糊的挑刺道,“我想知道华夏孤女遇上倭寇时又会是怎样呢?”
王晓郁无语了。
吕清广又问:“会怎样?”
王晓郁支吾道:“各种情况都是有的吧?”
吕清广却不容他打马虎眼,逼问道:“出现了些什么情况呢?”
王晓郁小心的瞟了一眼极其认真的吕清广,心里打鼓,不敢互联编造也不肯说对安培父女不利的,只能含含糊糊的说:“这个,嗯,怕是一时间不好说清的。一直以来就没有这方面的统计,也没有谁做过这方面的调查,说不好,不好说。”
“有刘帅那样的故事吗?”。吕清广问,“自己人不救,却去救敌人的孩子。”
王晓郁赶紧纠正:“不是不救,刘帅带兵抗战那就是救国救民,只是战斗行军中不可能兼顾得那么全面,部队的粮食也很紧张,战士们也是经常挨饿的。”
吕清广眯起眼睛遥望虚空,仿佛头顶上的岩石里埋藏着这段历史的真实隐秘。
王晓郁没办法,只能调头去劝说出手的慈悲大妖王,这汉子虽然一直都是听吕清广话行事的,但他却从晨满的神色中感觉到,这汉子的威望似乎要比吕清广更高,怀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念头,他凑近了慈悲大妖王。
慈悲大妖王一晃身收了幻化,露出自己的本来面貌,两个面孔在变幻不定的脑袋上摇曳不定,虫子脸更是奇形怪状绝无丝毫人相,吓得王晓郁元婴俱都汗毛倒立起来。安培父女初时不见慈悲大妖王在其中还多一份儿蒙混过关的心思,此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