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过去了,勤勤恳恳的迅雷早就将指定的电影下载完毕,吕清广收拾电脑的时候,风天汇报道:“这三天里,外面那些大小势力的眼线和探子66续续的撤了一大部分,剩下的已经不多了,基本上都是国内的一些世家,特别是那些新锐精英家族,看起来,他们是不太服气的,想试着看有没有翻本儿的机会。”
吕清广笑着一扬眉毛,风轻云淡的说:“小小寰球有几只苍蝇碰壁嗡嗡叫几声凄厉,不去管它,等它们自己个瞎扑腾去吧。”
转回去进了柴扉,祢正平还在和破碎的院门较劲儿,兴致勃勃的,像是新得到有趣玩具的孩子,一脸天真的笑容。继续下去没要多久全整一点儿的木门残骸就全都被祢正平劈成了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
在祢正平身边儿全是破碎的木头渣滓。
祢正平找不到可以一展身手的木块儿了,失望的拍拍手,手上一点儿刮伤都没有,看着地上的木屑,祢正平开心的笑了。
从院子角落里寻出一把破扫把,拎着一个藤编的烂簸箕,祢正平将木屑都扫起来端到灶房间里,倒在柴火旁。祢正平是穷惯了的,城里可不比乡下,烧的柴可是没地方砍去,要是靠山,还能在山上去砍点儿柴,可是许昌周围多是良田,就算有山坳,也是有主儿的,深山老林都在很遥远的地方,城里的柴是要花钱买才有的。钱对于祢正平来说是天大的问题,要不是吕清广给点儿米面他还只能是瓜菜代,只有去孔北海家的时候能混一顿好吃和。因为住着杨修家的房子,祢正平一般不好意思再到杨修那儿去打秋风,可秋天看着就来了,这柴草真还是个大问题。
才玩儿了个高兴的祢正平一到了厨房就又不得不面对严峻的生活压力,笑容也就从年轻的脸上退了去。
找钱养家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祢正平虽然是一个人吃了全家不饿,可一个人要想吃饱穿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祢正平叹口气,从厨房里出来,回到外面院子里,继续扫他的地,将木屑都送到了厨房,祢正平却对着空荡荡的院门洞起了愁。
那带给他短暂欢乐的破门已经都变成了好烧的木屑,院门的位置像是没有牙的老叟的嘴,干瘪空洞。祢正平皱着眉头坐在头一进屋子的台阶上,呆呆的望着院门,门洞外也间或有一张好奇的脸伸过来往里瞅。
这院子是杨修家的,虽然借给了祢正平,但终究是别人杨家的产业,住一段儿没有问题,时间长一点儿杨修估计也不会说什么的,院子里的菜蔬瓜果吃了也就吃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杨修是绝对不会计较的,杨家的人也不会为了两根黄瓜就歪嘴,可是院门要是毁了不重新安上那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院门那可是脸面,是摆在外面的,要是毁了那可就是打脸了。
这不仅是祢正平的脸,也是杨修的脸,甚至是整个杨家的脸面,这面子问题可就是大问题了,不解决是绝对不行的,可没有钱又是解决不了的,祢正平心里后悔起自己向前的孟浪来。心里也更恨起了郭嘉,要是没有郭嘉跟过来,要是没有郭嘉那辆该死的马车,这一切就不会有事儿了。
恨不解决任何问题,祢正平虽然思敏捷才气汹涌,可心思却是单纯的,要是郭嘉就绝对能想到生财之道,可祢正平却不行。
可是没有钱归没有钱,砸锅卖铁也不能不要面子不是。
祢正平起身,回到屋子里挨着寻找有什么是可以拿出去换钱的,破衣服就那么两件,还是旧的,破的地方也都补上了,算不得烂,可也不值两个钱的。再有就是几卷书了,这里面大半还是借的,就是他自己的也绝对舍不得卖,这可是比命都还让祢正平看的紧的东西,就更别说是面子了。其他的,祢正平还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像是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转悠了几圈儿,什么也没有找到的祢正平有转到了厨房,吕清广给的米面都还在缸里,祢正平有手指捻起两颗米粒扔进嘴里,嚼着,心里苦涩,这本来是祢正平想着秋冬季没有瓜菜的时候才拿来糊口的,但现在也只能舍弃了。
院门总归是要修的,这一点祢正平心里很清楚,也很明白自己现在没有别的可以拿来修院门,能用来支付木头钱和工费的就这点儿米面了,够不够还很难说。
祢正平向后院的方向看了看,想去求吕清广,可最终还是没有向后院儿迈腿。一回身,他快步向外奔去,出了门,过了院子,从街道上窜出去,绕了几个街区,到一个石桥边,在桥头上举着一伙扛着锯子斧头的木匠,后世将之唤作桥头堡。
简单而严肃的讨价还价之后,祢正平带着两个木匠回到了院门处。
工程招投标已经完成了,根据协商,包工包料,连夜赶工,第二天午前将新做的院门安放完成,标底是八斗米。补充协议:要是米不够面也行。
一个木匠留在院门洞测量,另一个跟着祢正平到厨房量出三斗米来,提上走了,没过多久,又带着两个人推着一个独轮车过来,车上放着已经破好了的木板。那年头没有木工板,这破开的木板就是最好的半成品了。
材料来了,留在院门口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