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火上加油,让郎世宁的语气越阴沉了。
“不是敌人,是老朋友。”鼠粘子对着那对闪着绿光的眼睛解释道:“我们带吕清广过来看看你。没有敌人的。罩子还在,没有敌人进得来的。”
吕清广拿出一个台式停电应急灯,打开反倒地上,石室里一下子明亮起来。
“吕清广,你是怎么进来的?”郎世宁目光炯炯的盯着吕清广一字一顿的问:“现在内外已经完全隔绝,没有人可以穿过那道封锁线。”
郎世宁盯着吕清广的时候,吕清广也看着郎世宁。
吕清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灯光掩映下,石室里的景物虽说不是那么丝毫毕露可也能清晰的看个明白,加上头灯的光束,对面的墙面吕清广看得清清楚楚。郎世宁在墙上,嗯,不应该说是‘在’而是——,该怎么说呢?墙上展现出的是一幅画,写实的肖像画,是一张半身像。技法很古怪,既不是油画的光影画法,也不是秀骨清相的式笔墨画法。然而又仿佛两者的弊端都有,就像是西大师在一起融合后又各自独立而剩下的渣滓。
画不能说画得不认真,每一根毛都着力刻画,很是花了一番心血,不过那画面却没有一丝出彩的地方,沉闷而琐碎,每个地方都好像很完美又没有一根线条一个色块儿是堪称完美的。老狼的样子很准确的表现在墙上,而郎世宁的神却没有体现出来,那只是一个貌似郎世宁的半身的狼。细腻的笔法里露出疲沓和倦怠,这不是作画者要传达的意向而是作者自己也无奈的败笔。一张用完美的败笔组合成的集东西方垃圾于一身的力作就在吕清广面前,还死死的盯着吕清广。
“这是谁画的?”吕清广没有理会郎世宁的问题,画面上的狼牙虽然还是那么尖利可已经没有了恐怖的杀伤力。而这一刻,满心愤懑的吕清广也顾不上担心其他的了,不直抒胸臆仿佛胸膛就会炸开一般。“会不会画画啊!不会画就别乱画,好好的墙面还有颜料都给白白的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