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大妖王的灵识表示:“不说至尊,就是太乙金仙和大罗金仙都是极少离开自己势力范围的,这也反过来说明了你眼前看到的。哝,正如你看到的一个样,当一个势力放弃他们的地盘儿时是要彻底搬家的,连历史中存在的投影都会彻底带走,历史中就只剩下补丁了。这样的事儿是惯例,但确是极少遇上的,我都是第一次遇上整个位面的所有势力一起搬家,还是在非战争状态下,太少见太难遇上了。嗨,还是你运气好。”
吕清广可不觉得这是自己运气好,也不觉得遇上这个有丝毫的幸运,不过他也没有反驳。
基督耶稣在祈祷着,使用的是一套吕清广并不熟悉的并不了解的姿态和程序,看起来一时半会儿的完不了,而吕清广也没心思去搭理他,因为他的祈祷并未凝聚起信仰之力,还不如他将别人的头强行按在水里的时候来得有效力。
“其他相邻位面的历史里是不是有些许真相?”吕清广突发奇想,“咱们穿过去看看如何?”
“不可!”慈悲大妖王的两张面孔都紧张得变了颜色,佛脸郑重其事的告诫,“切不可鲁莽!”虫子脸上写满了恨铁不成钢的幽怨,埋怨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大意呢?这个位面系列群咱们又不是没有去过,别的不说,仅是咱们发现的魔族那个总部可就绝对是有能力封印住咱们俩的,当时逃遁的狼狈样儿你不记得了?怎么不长记性呢?”
“那历史的投影……”吕清广分辨着。
慈悲大妖王打断道:“更危险!当下纷纷扰扰喧喧闹闹的,一切都还在进行之中,充满了变数充满了不确定,咱们混进去也就混进去了,不容易被发现,可是历史已经被定了盘的,就算是要变动也掌控在那些势力群手中的,任何想要对历史的介入都会被他们紧紧的盯住,稍微不留神就可能被他们发现,然后,估计能再次逃命狂奔都是最好的结局了。”
吕清广哑然,灵识中飘过一丝不解。
“呃,咳,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虫子脸说,“这是二加二等于四昭然若揭的,我不明白你如何会有不解。对历史的介入是对既定的利益分配的觊觎,是的,所有既得利益者都会这样认为的:历史——在他们看来就是一次次利益分配的账簿。而公开的账簿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是经过平衡后可以公开的那部分,可你要察看的却是另外的一部分,也就是所谓真相的那一部分,对不对?”
吕清广点头。
慈悲大妖王却摇头,虫子脸略带嘲弄的问:“你觉得在位面世界之中,在一个位面的历史里,什么才是真相呢?”
吕清广的紫府急速的转动起来,思绪纷扰间身形向牢房外飘去。
慈悲大妖王立刻跟上,并在前面开路,凭吕清广自己,不使用血色门户是穿不过监牢的墙壁的,为这点儿小小障碍使用血色门户却又太过小题大做了,这不是练习而是浪费,浪费是可耻的。慈悲大妖王伸出手指提前戳在前面上,墙面如水波荡漾,立刻涟漪扩散。在波光鳞鳞中,墙壁如水雾一般飘渺,任由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自由出入。
耶稣基督五体投地的拜服在地上,墙面出现的异状他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到,也不可能感觉得到。
飞上天空,看着脚下曾经存在的人们,看着正在制作的十字架,看着上一次注目于此的自己留下的的投影,也感知着一个又一个的历史的补丁,以及那些在历史中缺位的投影,那些改变了历史走向以保证自己势力群体的利益的身影已经不可见,但历史中却可以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这一刻,吕清广也感觉到了他们的离去。
在历史中消失!
在历史中消失?
吕清广的紫府电光一闪,在历史中消失,多么正确的选择呀!
吕清广相信这就是睿智,无以伦比的睿智,是对自己最强有力的保护,如果自己不可以将一段历史把握在自己手里,那么就让自己在这段历史中消失吧!
吕清广的危机感一贯是沉重的,换言之,可以说他一贯是惜命的,贬义的说法就是贪生怕死。将自己在历史中的投影留下来,留给可能随时会出现的危险的敌人,这是非常不明智的,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而自己也不可能将这些位面囊括在手心儿里面,自己没有这个势力更没有这个实力,算上慈悲大妖王也不行,差得老远了。可将这些巨大的隐患留着更是不可能的,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还任其存在就是严重的自欺欺人了,是渎职,自我渎职。
慈悲大妖王在历史中的投影和吕清广在历史中的投影一起注视着十字架上被书写上文字,那个写着犹太人的王字样的就是耶稣基督的,他在被钉上去之前是耶稣,钉上去之后就是基督了。
吕清广清楚的看着历史中存在的投影,让他感到恼火的是现在一定又有一个投影存在了,也就是说自己在这段历史里起码就又两个投影了,危险也就翻倍了。
愁眉不展的吕清广感觉到身边儿的慈悲大妖王老神在在的淡定,没好气的说:“老甘,你这会儿可是千万分身齐聚,要有个散失怕是你也受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