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孩子们也还才工作,都指望家里补贴一二呢,买房子的钱都是萧老上海老婆张罗着借来的,至于后面怎么还的他也不是很清楚,只记得这份儿人情很是让他出手办过几回事情。
以前一大家人都住在这里,后来才逐渐搬出去,现在只有小女儿和二儿子两家跟他们老两口住,显得有几分空荡寂寥的味道。
萧若云站在大门口看着影壁墙上的砖花图案五分钟,抬头又瞧了瞧雾霭沉沉的天空,才迈步走了进去。
萧老太太就站在垂花门下,这个曾经的上海女学生今年也要满七十岁了,她是十月份的生日,十月三号,每年她的生日一家都要聚齐,这是沾了国庆放假的光。太阳光艰难的穿过雾霾的天空,已经不能再往她脸上投射灿烂了,同样也不可能抹上暗淡的阴影,她穿着一身定做的旗袍,配着大方围巾,手里数着念珠,嘴里碎碎的念叨着。她堵在门口儿就是要先看一眼来的这个孙子是个什么模样,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萧若云给了老太太舒心的感觉、惊艳的感觉,同时也给了她危机感。
首先,从相貌上看,萧若云跟萧老并不像,差了很远,单从相貌上他不可能获得萧老的认同,不可能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的血脉,不可能直接产生血脉相连感。从这一点上说,萧老太太觉得有那么一点儿舒心的感觉。
接着就是萧若云的俊朗和英气,那种青春活力跟女人惊艳感觉是很正常的。
而其中的英气让萧老太太很不安宁,她敏感地意识到这不是个好拿捏的小子,这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萧若云还没有看到萧老太太,在街门儿处他就感觉到了这个老女人的敌意,他才不怕她呢,笑嘻嘻的走近,貌似恭敬地躬身呼唤道:“**奶好。”
萧老太太的脸立刻就变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