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更好的话语吗?”风地反问,“换了你又能怎么说呢?”
吕清广回想了一下,觉得到最后真的是只能留一个光明的尾巴,别无良策。可是在最初,倒是有可能采取别的办法的,他提出自己的观点:“我觉得你不该自称是‘伟大仁慈至高无上的信使大人’。”
风地立刻反对:“我只说是信使,‘伟大仁慈至高无上的信使大人’是那个树精灵自己说的,不关我的事。”
“你是自认为自己是‘伟大仁慈至高无上的信使大人’,所以才是‘伟大仁慈至高无上的信使大人’的。如果仅仅是大头豆芽菜树精灵说你是‘伟大仁慈至高无上的信使大人’,你自己不觉得自己是‘伟大仁慈至高无上的信使大人’你可以纠正它的,可是你没有。你默认了‘伟大仁慈至高无上的信使大人’这个称呼,你让大头豆芽菜树精灵以为你就是‘伟大仁慈至高无上的信使大人’。既然你是这个‘伟大仁慈至高无上的信使大人’那么你就不能不留个光明的尾巴。”吕清广一针见血的直指核心。“是你一开始就偏离了本心,你借了个‘伟大仁慈至高无上的信使大人’的壳儿,可是这个壳儿把你自己框住了。”
风地气恼的叫道:“你再提‘伟大仁慈至高无上的信使大人’我就跟你翻脸。”
“行,咱们不提这个茬。”吕清广退步得相当痛快,逗闷子可以,过了就没意思了。“我们进去看一下,看看树精灵的巢穴是个什么样。”
“不急。”风地押后了吕清广的建议,看是肯定要看的,都到了门口儿了,不进去逛逛是没法跟自己的好奇心交代的,可进去前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做。“我得验证一下它说的是不是真的。虽然我相信它说的应该比精灵族的幼儿教程靠谱,可是咱们也不能听见风就是雨。”
这话说的在理,吕清广没有任何理由反对。“要怎么做呢?”吕清广问。“难道你要刑讯逼供?”对超萌的大头豆芽菜树精灵搞刑讯逼供简直都不是残忍可以概括的,那得变态到什么样的阴暗心理才能有这等行为表现,再者说了,当初审讯詹姆斯邦德的时候风地怎么没表现出有刑讯逼供的才能呢?要是他敢留一手。吕清广不介意把这丫的拿去烫火锅。
“刑讯逼供那等下三滥的东西岂是我们太古灵族会去做的!”风地的调子很高。
吕清广对调子高的信心一贯不足,刨根问底儿道:“你究竟要怎么弄?”
“说来也简单。”风地回答道,“看看它的灵识记忆,这是最靠谱的办法。”
吕清广对这个不懂,但立刻联想到电子书里的情况。还有翻找鬼记忆的情形,大致明白了一些,“当初对白色尖耳朵精灵你怎么不来上怎么一手呢?”
风地回答道:“对它们估计无效,搞不好还会惊动它们上一级的存在,那等于是自找麻烦。那些尖耳朵的东西虽然自称精灵族,可是他们根本就不能用灵识交流,对灵气的吸收利用也完全是借助于外物的,其自身对灵气并没有感应。如果是按照我们离开灵界前的设定,哼,这样的种族根本没有资格在精灵界出现。更别提开枝散叶了。”
吕清广没想到说来说去又跟灵界的破碎重组联系上了,灵界的恶灵空间是这样的情况,难道这里也是?
有着超萌大眼睛的大头豆芽菜树精灵还恭敬的待着,风地操控着灵识束连接上它的意识,翻找起它的灵识记忆来。
吕清广的脑海里出现了大逃亡的画面,那是在一个艳阳高照的正午,从悬崖上方飞来一群又一群的树精灵,它们的形态体貌跟眼前这个很接近,都有大大的眼睛,大大的脑袋。一对透明的翅膀和细小的身体,而体块儿的差异却是极大的,最高大的身高都超过了一米五了,可小的真的只有豆芽菜那么大。有不少树精灵都带着伤。甚至不时有飞着飞着就摔落向地面的。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段记忆过于深刻还是因为才被询问到这一环节,这一画面此刻占据了这个大头豆芽菜树精灵呃整个意识,不过,这也好,风地要查看的也就是这个。
逃难的树精灵都空手,没有见到携带家当的。它们扶老携幼尽可能不让幼小着掉队。尽可能快的远去,飞向山下,也不知道它们的目的地在何方。
生活在这棵树上的树精灵倾巢出动,拿出储藏的坚果,还有树叶承载的露水,请受难的同族享用,有的逃难团队停下来短暂的进食后离去,有的根本顾不上吃喝一心远去,这种团队通常都是伤损比较严重的,带着或多或少的伤员。
“啊,悲哀的故事呀!”风地感叹道,“命运总是热衷于欺压善良弱小的族群,……历来如此。……”
吕清广自己就是一个比战五渣还要战五渣的弱势存在,对战斗力低下的族群抱着深深的同情,这也是物伤其类吧,可要是让他拿出个解决的办法,这就无能为力了,同情是可以有的,但救援或者说主持正义就力有不逮了,甚至他都没有想过自己能出一把力,他也就是跟着风地哀叹两声,如此而已。
“也不知道尖耳朵的族群背后是谁,能在精灵界这样肆无忌惮,呃呃呃,啧啧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