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坐”黄安国点了点头。
不知道黄安国叫自己前来是所为何事的林无钱一直在仔细观察着黄安国的神色,看到黄安国态度温和,心里总算是稍微放松了一点,但却是不敢坐下,笑道,“市长,我站着就行。”
“怎么,来我这站军姿啊?就是站军姿,你这姿势也不标准。”黄安国笑着指了指微微弓着身子,不肯坐下的林无钱,心里想道,‘我在下面的人面前是领导,他们敬我,畏我,时刻都小心谨慎的揣摩我的意思,生怕领悟错了领导意图,但在省里的领导面前,我又何尝不是跟他们一样的处境,虽然因为背后有所依仗,不至于像下面的人那般小心翼翼,但揣摩领导的心境却是一样的,说到底,官场如人生,每个人在不同的人面前都在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演好了角色,就意味着出位的机会更多一些。’
“坐吧,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接触了,不用这么拘谨。”黄安国又指了指沙,淡淡的语气中包含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林无钱这才恭谨的坐在沙上,双手平放在膝盖上,也不敢摆什么姿势,心里腹诽道:只要你头上顶着市长的光环,我就是跟你接触再多次,也不敢在你面前表现随意,这又不是主观性的人为决定的,这是实实在在的官大一级压死人,官大两级吓死人。
“最近驻京办那边的工作如何?”
“还行,老样子,每吃吃喝喝,跑跑部门拉关系,钱进钱出的。”林无钱壮着胆子答道,心想回答的一本正经的,指不定还在市长面前落得个虚伪作假的印象,还不如来的坦诚点,驻京办那点事情,黄安国又不是不知道。
“怎么你的口气是对这工作厌烦了?”
“没,没,市长别误会。”林无钱咋一听黄安国有点没头没脑的话心里登时就紧张起来,心说不会是真的被人背后捅刀子了吧?黄安国这么急吼吼的把他召回来,询问驻京办的工作情况,看似关心,实则是想动他?林无钱之所以会这么想,实在是因为现在正值人代会正要召开的敏感时期,看似平淡无奇的海江官场i不定正在暗地里进行着汹涌澎湃的斗争,这种事情又是经常有先例的,所以由不得林无钱会如此胡思乱想。Zhecombsp; “看来你是舍不得现在的工作了?”黄安微微一笑,“我本来还怕你长时间干这个工作会觉得没意思,想给你调整一下,看来我倒是多此一举了。”
“市长,您这是?”林无钱听的一愣,自己才好像是想岔了?听黄安国这语气不像是坏事情,领导真要想整你,还会有这闲情雅兴来找你谈心?很快转过弯来的林无钱立刻转变了口风,“我一切听从市长的指示,听从组织上的安排。”
“是听组织上地指示是听从我地指示。”黄安国笑着摆了摆手。正待说啥屉里面地手机响了起来。脸上本略微挂着笑容地黄安国瞬间就凝滞了一下。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一直小心翼翼观察着黄安国神色地林无钱却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神色。
很快就恢复如常安国淡淡地对道。“你先去忙吧。”
“好地。那市长您忙。”林无钱恭敬地退出了办公室。心里如猫爪似地。又是好奇又是兴奋。琢磨着黄安国会把他调整到什么职位去。心想黄安国地样子。总该不会是什么坏事情。不然也不必把他叫到市长办公室来。只可惜了刚才那个电话。来地那么不是时候。要不然说不定就能等到下文了。林无钱出了办公室后。有点遗憾地想着。看黄安国地神色。却是对这个电话着紧地很。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要生啥大事。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着。看到另一侧小办公室地钟涛。林无钱又摇了摇头。心想市长操心地事情离自己太过遥远。瞎想那么多干嘛。还不如跟钟涛多亲近亲近更实在。
等林无钱出了办公室。黄安国才慎重地从抽屉里拿出手机。这是老爷子打来地电话。黄安国为此专门设置了特定地铃声。好加以辨别。这也是黄安国刚才普一听到手机响。脸色就立刻变化地原因。老爷子平常主动打电话过来地次数很少。有也是晚上偶尔打电话过来关心下黄安国地生活情况。爷孙俩絮叨两句家常。而那已经是完全属于长辈关心晚辈地范畴。至于白天地工作时间。老爷子是基本上不会打电话过来地。
此时
天地工作时间。老爷子日理万机。工作忙都忙不过时候打电话过来。才让黄安国感觉到有点诡异。拿着电话。一脸凝重。
“回京。”满是沧桑厚重的声音夹杂着身为国家领导人那无形中给人带来的巨大的压力,黄安国作为老爷子的孙子,对这种感觉或许会淡一点,但那些省部级大员对于老爷子的声音,却是感受十分强烈的。
电话中,老爷子只简短的说了两个字,黄安国正待问,电话的另一头已经传来了盲音,老爷子已经挂掉电话了。
突如其来的这个电话,让黄安国有点措手不及,一向自诩心理素质非常好的黄安国,此时竟然有了丝丝的惶恐和紧张。手里仍旧握着电话,大拇指按着拨号键,几次都想按下去,终究是强忍住了,一甩头,将手机放回口袋里的步出了办公室。
“钟涛,立刻跟机场联系,我要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