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猜到了常委会的开局,就是没有猜中常委会的坐正身姿后,扫了在场的人一眼,不怒自威,每个常委都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面前桌子上那一小块地方,或干脆低头看着东西,省委书记的威严来自于其手上掌握的权力,不用的刻意装出什么严肃的表情,大家都能很自然的感到来自于一把手的压力,与其说这是对人的敬畏,还不如说是对权力的畏惧,官大一级压死人,官场中人更是体会深刻。
“早上我和省军区况宝林司令通过话了,关于昨晚省军区军队异常调动的事情。。。”单衍忠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在场的人除了省长颜峰已经知道单衍忠的基调外,其他人都以为接下来的话是要对省军区不尊重地方的行为进行批评了,一个个竖起耳朵,凝神静听,严立平和李灿阳更是面露得色,看见众人的表情,单衍忠似乎挺满意现在的效果,只是眼神在掠过严立平和李灿阳时,微微凌厉了起来,这个细节除了颜峰稍微瞧出一点端倪外,其他人都是光顾着听单衍忠的下文了,根本没去注意观察一把手的表情,“昨晚省军区的士兵到市区抓人的事情,是协助我们地方上的人办案,虽然事突然,但总算是帮助我们地方的人办事,可以说,军区的领导还是非常顾全大局的,听到地方上的人求助,就立刻派出了战士帮忙,昨晚我们都对这件事情有所误会,今天早上军区的领导已经解释清楚了,关于昨晚军队的事情就点到为止了,希望以后不要在听到什么不和谐的声音。”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个表情怪异,副书记严立平和政法委书记李灿阳眼睛更是瞪圆了,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直到看到众人看过来的眼神,才惊醒了过来,确定自己耳朵没出问题,。
严立平率先皱了皱眉,“单书记,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省军区的况宝林司令昨晚的行为说是擅用职权也不为过,军队擅自进入到市区抓人,怎么说也得跟省委打下招呼吧,况宝林司令自身还作为省委常委,是我们党委班子里地一员,更应该起率作用。”
严立平这番话说出来,可就是对况宝林十分尖锐的批评了,传到况宝林耳里,是彻底的把对方给得罪了,搁在平时,严立平是绝对不会说出如此激烈的言辞的,大家可以在私下里斗个你死我活,但是在表面上却是还要一团和气的,象征性的维护一下班子团结,何况况宝林在军队那一块,跟他压根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完全没必要得罪人,但眼下况宝林把他儿子都给抓了,昨晚还一点情面都不给,对方都已经如此地撕破脸了,严立平此刻也不怕得罪人,心说你不讲情面在先,我还跟你温柔绵绵的,岂不是看我好欺负了,生了这种事情,严立平也没想过还能跟况宝林一团和气的了。
“立平同志,可是没听清我刚才地解释?昨晚的事情是军区协助地方上的人办案,况宝林司令这是在帮忙维护地方地安定团结,特殊情况,特事特办,况宝林忘了跟省委打招呼也是正常,再说况宝林同志作为一个省委常委,省军区司令,难道连这点权力都没有?正像你所说,况宝林同志也是党委班子成员,他自身也是省委领导,本身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省委,他没跟省委打招呼,也不能说就有什么错。”
众人这时都不敢插话,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在一旁看戏,人家一把手对昨晚的事情都没意见了,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真正能说代表省委地也就省委书记单衍忠一人,人家单衍忠本人都说况宝林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省委,等于是在给况宝林昨晚的行为树立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了,他们这时还去多什么嘴,省长颜峰本来也想说几句,这时也紧紧的闭上了嘴巴,就为了一个下属洪笑生的儿子在此刻表啥不和谐的意见实在是大为不值,洪笑生地那个宝贝儿子他有有所耳闻,就是一个二世祖,若不是看在洪笑生是其嫡系铁杆的分上,他连过问都懒得过问。
“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以权谋私地勾当。”见到单衍忠在力挺军区司令况宝林,政法委书记李灿阳略微不服的小声嘀咕一句,本来这也就是他心里不舒服,随口说出来地一句牢骚话,而且话还说的特小声,顶多也就坐在其身边地一两位能听见,李灿阳可没那么大的胆子去顶撞单衍忠,他和严立平相比,分量可差多了,儿子是重要,头上的帽子更加重要,和单衍忠顶牛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但偏偏此刻会议室安静的要死,单衍忠驳回了严立平的话,其他人就都噤声了,会议室安静的出奇,连有人稍微挪动一下**,裤子跟椅子摩擦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李灿阳这小声的嘀咕,在寂静的会议室就被显得被无限的放大了,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一个个先是诧异,紧接着就是幸灾乐祸,以权谋私这样的话都出来,了,这李灿阳这句话可就比刚才严立平的更狠了,人家好歹还‘含蓄’的说是擅用职权,而这擅用职权的目的就看怎么理解了,可以理解为对方是擅用职权为民谋福利,也可以理解为是为自己谋私,严立平虽然说把对方给得罪了,但好歹说话还有分寸,事实上到了他这个级别,一言一行都很有可能产生很大的影响,所以说出来的话都是要慎之又慎的,特别是在这种常委会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