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亲眼见了?”牛林广很相信赫咨谓的眼光,他心思浅,就立刻被赫咨谓转移了注意力,将小葵抛到了一边。
“当时我正和诸葛老总一起吃饭,就是吕总被杨威暴打的那一次,我亲眼所见,个子高挑,水灵得和蜜桃一样。”赫咨谓竭力盛赞严小时的美丽,还唯恐牛林广不动心,就不动声色地用了激将法,“不过看她和夏想走得很亲的样子,说不定是夏想的女人。”
“夏想的女人?”牛林广玩味地笑了,又伸手拿过了枪,装了一颗子弹,猛然一转,然后对准窗户就又开了一枪,“砰”的一声枪响,吓得赫咨谓差点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牛井广玩真的?
一看窗户完好无损,赫咨谓才明白原来是空包弹。他暗暗心惊,牛林广越来越喜怒无常了,估计也是让夏想的手腕逼得有点失常了。
牛林广见赫咨谓吓得不知所措的样子,满意地笑了,仿佛夏想也如赫咨谓一样能被他一枪震慑。
他无所谓地说道:“夏想的女人如果被我弄上床,才更有玩头,哪怕是白天归他晚上红我也行,白天归夏想,晚上午林广,是不是和当年的“白天艾成文,晚上哦呢陈,一样有乐子?”
赫咨谓顺势大拍马屁:“这句话说得太好了,不仅是女人,就是整个秦唐,也是白天归夏想,晚上午林广,“”
“哈哈…………”牛林广仰天大笑,“说得好,小赫,就凭你这一句话,今天晚上也要找一个妞给你玩。中天实业下面的洗浴中心、舞厅里面的头牌,你随便挑”给你翻牌的权力。”
范进来到夏想办公室,脸上明显有怒气。
不生气不行,他一点儿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之间就放行了胡书扬”而叶凡还要继续悬空?现在成了他一个人不上不下被打脸了,他就怒了。
是真怒了。
多年的官场历练,又加上性格使然,范进以为他不会再动怒了,但被人高高挂起当靶子的滋味实在不太好受,还是忍不住怒火中烧,要找宴想评评理。
明是评理,其实还是想旁敲侧击,想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万一夏〖书〗记和刘杰晖也达成了妥协,他左右不靠边就落一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了,必须要及时站队了。
但问题是,刘杰晖明明和章国伟关系密切,怎么会再和夏〖书〗记统一战线?不过又一想,也没准,刘杰晖和章国伟个个老奸巨滑,谁也不服谁”似乎两人关系很不错,其实也是面和心不和。
范进并不知道马匀的事情,所以才会又气又急又不知所以然。他的表情不再是一惯的句号,而是无限拉长,差点成了感叹号。
“夏〖书〗记,我和刘主任多次沟通”谈不拢,我特意向您请示一下,我要向省委反映问题!”范进一肚子气,终于露出了失态的一面。
其实之前他已经向省里告过刘杰晖的状了,现在又以征询的口气请示夏想”还是想试探夏想的反应。
夏想没什么反应,一脸平静:“人大方面的事情,我不好说什么,都是老同志了,也许思想上转不过弯。范〖书〗记,我们要对老同志多一些爱护和理解。”
“尊敬老同志是应该的,但有些人倚老卖老就不对了,人为设置难题,不支持市委的决定”市委的权威置于何地?”范进对见夏想不动声色,越发认定夏想和刘杰晖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就更是心中愤恨难平,有一种被人抛弃的屈辱感。
好嘛,坏人他做,好人你当,好处你们分,最后只把他一个人晾到了一边喝西北风,也太没有人情味了?就算官场不是讲人情味的地方,少说也要遵守一个约定俗成的规则才行,总要好处大家分,责任大家担。
如果谁都认为他软弱可欺,可以随时让他当牺牲品,谁就大错特错了。
“这个问题我也和到主任沟通了一下,刘主任也很为难,他说他也很支持市委的工作,坚决拥护常委会的决定,但人大几个副主任和主要常委对叶凡同志有点看法,他正在分别做思想工作,需要一点时间。”夏想作为市委〖书〗记,只能摆出居中协调的立场,就算他有所偏向,也不能流露太多,市委〖书〗记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但有时又是一个职务,一个必须维持公正形象的角色,“这样,我再做做刘主任的工作,你也费费心,多和人大的几位负责同志沟通一下。至于向省委反映问题……
范进支起了耳朵,夏〖书〗记说了半天,似乎没有一点倾向,关键要看最后一句话了,他的心莫名地提了起来,好久没有紧张过了……,…
“我没什么意见,让省领导如实地了解秦唐的情况,也是对省领导的尊重……
夏想的话让范进长舒一口气,还好,夏〖书〗记稍微表明了倾向,也让他大为放心,还以为夏〖书〗记对刘杰晖的故意卡壳是完全纵容的态度,还以为夏〖书〗记不敢和刘杰晖正面回应,至少默认他向省委反映问题,就是变相对刘杰晖的不满。
市委〖书〗记的权威要在每一个环节都不折不扣地执行,一把手就是一把手,让人大给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