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滋”地停下,车门缓缓打开,一个戴着金丝眼睛的高大年轻人踏出车门,仰头看着天空,喃喃地说:“在这秋天的夕阳下走走只怕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出租汽车远处,前面是一座山,山边是一个大大的别墅,隐藏在夕阳的余晖中,他走在秋风里,走得很轻很慢,仿佛怕踩痛了脚下的落叶。
夕阳终于慢慢隐去,只留下最后的一缕,从他脸上悄悄掠过,他颈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微微的光。手抬起,颈中的东西露出,是一串淡黄色的木项链,看着这孤独地躺在掌心的项链,年轻人轻轻叹息:“你颈上戴满了这种项链,依然无法逃脱死亡,这项链无法保佑人平安,它到底能见证什么?是否是杀戮?…如果真的是,就让这最后一串项链来看看我是怎么为你复仇!”时间还早,他在湄公河边的石头上坐下,静静地看着河水,她!那个挂满项链的美丽姑娘这时候在哪里?是在天上还是在湄公河的波心中?一声长长的叹息:“我唯有为你复仇才能解除我心中的枷锁!因为你的死本就是因为我!”娜妮躺在旅馆的床上,安静地看着电视,她并不为他过于担心,在这黑夜之中,他就是暗夜君王,别墅的地形图她已经全部告诉了他,包括那些有可能隐藏狙击手的地方,也包括那个假将军的住处,这样的战斗中,她没办法插手,也完全没必要插手,她只需要洗干净,喷上点优雅的香水。穿上性感的睡衣,坐在床上等候他的归来,用一种最浪漫地方式来为他接风,这种方式是他最喜欢的,虽然她自己并不承认,但她内心也已认可这种方式的美妙。这些时候她看过太多的电视,言情片、生活片看了个够,她觉得她正在悄悄地改变。一步步从冷酷的杀手生涯中走出来。向平凡的女人过度,在下午的一个言情片中,她居然伴随着女主角哭了一场,这在以前绝对是无法想象的事情。哭过,她立刻又笑了。躺在男人怀里笑得好开心。目前正在看地是一部没油没盐地生活片,女主角正在为男人准备行装。看着一件件生活必须品被装进旅行包,听着她一声声的嘱咐,娜妮觉得她的心中也有了一种淡淡的温情在弥漫。在一间书房里,桌上台灯灯光明亮,一个六十多岁地人背着手在灯光的阴暗处缓缓踱步,终于停下,目光中精光闪闪,操起桌上地电话,缓缓地说:“准备好了吗?”“一切准备妥当,就等待先生下令!”“那好!”老头左手轻轻一划:“去!”“是!”电话压下,老头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无比地威严,眼睛里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湄公河边,六个黑衣人踏着夜色而过,前面是一栋普通的民居,周围也有其它的民居,这时候正是辛苦一天回家团聚的时刻,民居的窗口透出温和的灯光,也有饭菜的香气弥漫在夜空中。一个黑衣人手抬起,一串火花伴着巨大的枪声而起,铁门的门锁转眼间百孔千疮,在里面惊叫声中,黑衣人突然一脚踢出,门开,手中的枪指向室内,里面的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在枪口下瑟瑟发抖。黑衣人阴森森地说:“带走!”两名黑衣人一步踏出,手伸出,如老鹰抓小鸡…四面的邻居惊慌失措地赶过来时,面包车已经启动,夜空中还回荡着:“你们是…什么人?”“救命”的狂叫声。
邻居们面面相觑,很快有人反应过来:“快报警!”警笛声声,几辆警车雪亮的灯光划破夜空,在门前停下,除了警察之外,还有电视台的记者,看着铁门上的子弹痕迹,众人脸色凝重,象这样的公然绑架,在这片宁静的地方并不多见。娜妮换了一个姿势,更舒服地趴在床上,突然,她的目光被屏幕下文的一行字吸引:“本市郊区刚刚发生一起严重的入室绑架案,受害者是居住于塞贡区号居民点的博隆夫妇…”娜妮手中的遥控器慢慢滑落,又急忙抓起,换台,本市警方热线正在播出,湄公河边的幽静民居、七嘴八舌的居民叙述、破烂的大铁门再一次镜头特写…娜妮手中的遥控器飞出,砸在墙上,一声悲鸣:“妈妈!爸爸!”娜妮的愤怒好象伴随着遥控器的砸碎而消除,取而代之的是悲哀与无奈,久久地站在窗前,她的长发随风飘舞,脸上湿湿的,秋风吹不散心头的凉意…终于,她穿好衣服,走出旅馆的大门,颤抖的手抓起公用电话,犹豫了好久终于拨通。“是我!”无力的声音从她口中苍白地流出。
“我知道你会来电话!”阴森森的声音中有了一丝冷笑。“将军!你知不知道这很卑鄙?”娜妮愤怒的声音压得很低。“我的7号小姐,看来你这三年根本没学会怎么做事!”浑厚的男声说:“事情只有成功与不成功,没有卑鄙与不卑鄙!”娜妮长长地叹息:“你赢了!放了他们,我去见你!”电话里一声长笑:“你又错了!我的七号小姐!…”娜妮手中的话筒好象变得好重好重,终于无力地滑落。夜已深,无星无月,地上开始有了露水,林剑身子站直,好象融入了夜色中,瞬间不见了踪影,下一刻,他出现在高大的别墅外,身子一晃,再次消失,带起一阵秋风,几片落叶飘飘而下。
这个别墅大得出奇,也许是地理位置并不太好,所以土地也并不值钱,不值钱的土地当然不妨多多建设,大大的院子**有三、四层的楼房五栋,从第一栋楼房发出惨叫声起,所有的楼房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