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有一千多人,任何人都有可能是闯入他房间的人,但正因为目标太多,他一样无法找到,从这个脚印看,来的人是一个男人,身材肯定相当高大,因为这个脚印也不小,当然也不排除有人故布疑阵,船上的旅行居然还有危险存在,林剑略有几分兴奋,两个月的长途旅行,没有一点波澜也太单调,或许自己可以和他们玩玩!
林剑起身,探头向窗外看了一眼,外面是船的另一侧甲板,拉下薄薄的窗帘,背向摄像机,在衣服里掏摸了好久,掀开被子,再将被子重新叠好,起身走向房门外,转过过道,上了甲板,转过一个弯,林剑微笑,这里真是一个理想的观海地,位于船的中侧,不但可以看到船尾翻起的浪花,又可以看到高高翘起的船头,感受一种无边的气势,更重要的是,这里离他的房间只有二十多米远,里面的动静在他的真气运转之下可以听清,薄薄的窗帘也根本挡不住他的上帝之眼!如果房间里再没有第二个摄像机的话,刚才他故作神秘的一番动作绝对会落入偷窥者的眼中,他们一定会猜测他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塞进被窝里,有猜测说不定就会有行动——检查一下他的被窝,他等待的也就是他们的行动!身后有一个娇柔的声音:“是你!”说的是英语。林剑回头,眼睛亮了:“是你!…你也喜欢看海?”是那个美丽到了极点的女郎!
女郎轻轻地说:“我最喜欢看海了!…你看,这大海泛起的波涛是多么的美丽,就象美丽的人生中一朵朵美丽的浪花,开放过,沸腾过。再归于平静,也象是人生,你说是吗?”林剑笑了:“看海还能看出人生地道理来,难得!”女郎嫣然一笑:“那么你看海又看出什么来了呢?”林剑微微一笑:“我什么也没看,只是在享受!”女郎睁大眼睛:“享受什么?”林剑看着天边的云彩,平静地说:“我们在船的怀抱,船在大海的怀抱,大海在天空的怀抱。在这么温暖的怀抱中。我们难道不应该享受?”女郎看了他好久,柔声说:“你是诗人?”林剑奇怪地说:“我象吗?”女郎认真地点头:“象!真的象!…你是东方人吗?”“是的!”林剑点头:“中国人!”“中国?”女郎眼睛里有梦幻艘地色彩:“这是一个美丽地国度,古老而又神秘,历史悠久。文化也悠久,是一个真正值得敬重的国家!”林剑真诚地说:“谢谢你!代表我的国家感谢你的评价!”突然。他耳朵中传来异样地声音,发自他房间里的一点微弱地声音。上帝之眼发出,透过窗帘看得清楚,一个男人出现在他房间里。身后的女郎说:“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来自哪里?”林剑微笑:“这重要吗?在这艘船上,你就是你!不管来自哪里都没有区别!”房间里地那个男人极小心地打开他的被窝,里面当然什么也没有,抬头,脸上有惊讶的神色,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白种人,黄色的短须,一双眼睛透出相当的精明,他的惊讶一发即收,小心地叠好被窝,叠得和原来一模一样,悄悄从床边离开,门一开即合,无声无息。林剑回头,脸上还有笑容,面前的女郎眼睛有一丝幽怨,轻声说:“你不喜欢和我说话吗?”林剑摇头:“不,象你这么美丽的女士,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女郎眼睛里满是笑意,低头说:“也包括你吗?”林剑点头:“当然,我也是男人!”女郎轻声说:“我小时候也喜欢做梦,有一个梦到现在都在做,想知道是什么吗?”林剑看着她微红的颈说:“是什么?”女郎悄悄地说:“你看过《泰坦尼克号》吗?被露丝和杰克的爱情打动过吗?”林剑微笑:“这部电影打动了无数的人,已经基本上超越了国界和年龄界限!”他也曾被深深打动过。女郎抬头,目光中有迷离的神采,红红的小嘴张开,吐出了几个轻柔的字:“我也想象露丝一样,感受五天的生死之恋!”“所以你就上船来!”林剑笑了:“可惜这船肯定沉不了!”女郎瞪他一眼:“我可没说想要沉船的结局!”林剑微笑:“这种心态才对嘛,要不然,满船的人都饶不了你!”女郎看了四周一眼,悄悄地说:“我叫露丝,你叫什么?”林剑在她耳边悄悄地说:“我可以叫杰克吗?”女郎咯咯娇笑,转身跑远,就象是一个轻盈的天使。
林剑转身回到房间,那个神秘的男人当然早已无影无踪,林剑在心里暗骂:这个家伙也挺烦人,没事经常性地来串串门,害得他在这偌大的船上只能保持两点一线的距离,房间和刚才所在地的甲板,要不要找个机会干掉他?这船上一千多人,几百上千个房间,他到底躲在哪个角落?睡到半夜,他突然惊醒,一醒来就清晰地感觉到有人在打开房门,这是一种本能反应,房门打开得无声无息,但他一样清清楚楚,什么意思,暗地里什么也没发现,难道想来明抢?林剑心里暗笑,且看这个倒霉蛋怎么说!
一条黑影慢慢到了床边,高大的身材,黄色的短须,正是下午那个神秘的造访者!依然无声无息,手中枪抬起。林剑没有动,因为对方的手指只是放在扳机上,也没有扣动,全身真气运转,他得保证对方扣动扳机的一瞬间避开再制敌!这一点在别人是绝对不可能地,但在他而言,什么都有可能!黑影手中的枪下移,指的是他的大腿。哧哧两声。火花起处,被子被射穿了两个孔,无声手枪!林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