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剑看着她:
“出了什么事吗?”
女人沉默了好久,终于说:
“都是我那个男人不争气,又赌又借,将所有的东西全输光了。”
林剑点头:
“是啊,这的确是败家最快的东西,大哥想必也认识过来了,改了就行,生意还是可以重新起步的!”
女人哽咽着说:
“改不了了,他……他都已经死了一年多!”
林剑与杨露对视一眼,眼睛里都有悲戚,只好安慰她:
“大嫂,这……人死不能复生,你就想开些吧!”
女人哭道:
“可是……我不甘心啊,他打算改的,可是那些人不给他机会呀,他也报警了,可……可他们不理他,倒和那些人联系起来,终于要了他的命。”
林剑脸色变得沉重:
“怎么回事?”
女人终于断断续续地说,也许这在她心中压抑得太久,开了个头,就再也忍不住不说,林剑和杨露算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这个女人和她丈夫原来在市政府旁边的街道上开了家饭店,生意极为红火,十年下来,积累了三十多万,终于将原来的小饭馆拆除,做了家三层楼,一二楼开饭馆,三楼住宿,日子过得好不红火,但就在他丈夫手中有了点钱的时候,有些人就盯上了他,先诱惑他到城南一个叫飘香夜总会的地下赌场赌博,开始当然是小进,他尝到甜头之后,开始大赌,大赌大输,手中的流动资金全部输完之后,就让他借钱翻本,前前后后借了五万多,一个多月下来,变成了二十几万。
说到这里,女人仿佛回到了那段悲伤的岁月,久久不开口,林剑脸上有愤怒之色:
“这不是存心将人往绝路上逼吗?”
女人泣道:
“谁说不是?知道他欠了人家20多万的时候,我……我心都凉了,我们只剩下这栋楼,当时最少也能值四、五十万,生意最红火的时候一天也能收入两千多,一个月就是五、六万,但这怎么赶得上人家的利息涨得快?于是我们就到处借钱,想先还了人家的20多万,好不容易凑够20多万,几天下来,他们的利息又涨了,连本到利非得33万不行,我们求他们先收了25万,好少算点息,他们不干,非得一次还清,还差8万多,我当人家的面下跪了,他们总算答应宽限三天,这三天,饭馆的生意停了,我回到老家,将家里的房子卖了,再找亲戚又借了四万,赶回来的时候,找到他们,可……可他们说这三天下来,最少得再加五万。”
林剑怒火中烧:
“哪有这样逼人的,简直是不把人逼死不罢休!”
女人缓缓地说:
“这五万在以前我们还能想办法,可是,到了那一天,我是半点办法都没有,他们托人捎信来,说让我女儿到他们的赌场做事,这五万块在她工资中扣,可我家婉儿才刚刚上大学,而且我也知道他们没安好心,当时好为难。”
杨露紧张地说:
“是啊,这些人肯定没安好心,你……女儿可不能上当!”
女人说:
“婉儿听到这事后,答应不读书了,去赌场替她爸爸还债,可她爸爸不答应,最后一咬牙说,我们报警!”
林剑点头:
“对!他们这样完全是违法的,报警是最好的办法!”
女人低声说: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违法,但婉儿和她爸爸一个意见,我也就答应了,当天,我们找到公安局长公布的电话号码,给局长打了个电话,局长当时很重视,我们也都放了心,可是,就在当天晚上,我和婉儿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家里一片混乱,他……他被人杀了。”
杨露轻轻叫了一声,朝林剑身边坐拢了一点,林剑也大惊:
“是他们干的?”
女人不停地擦着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终于说:
“不是他们还是谁,邻居都看到他们过来的,公安局的也来人了,可那些人不承认,在局里问了一些话之后就放了出来。”
林剑沉吟道:
“难道就没有人站出来去公安局作证?”
女人愤愤地说:
“有倒是有,可公安局的人根本不听,说他们的证据不足,这几个人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也是个个出事,不是被打就是被车撞,到现在还有两个人落下了残疾,这……这都是我家害了他们。”
林剑大怒:
“这还有没有公道?公安局是做什么吃的?这么明显的事情还听之任之!”
女人摇头:
“我后来听说,他们这些人和政府官员都是一伙的,这些官员每年都从他们手上得好处,个个都有,所以才让这些人一直做下去,现在这些人不但开赌场,还有一些见不得人的酒楼,还贩买女人!”
林剑点头:
“你丈夫打电话公安局长,公安不但不管,反而当天就出事,证明这个局长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