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妮,你别掺和进去了,尽早摘出来,由他们折腾吧。”
“我也想,正在想办法。”范枣妮道,“可能这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吧。”
“有信心就行,而且还有计划。”马小乐道,“活着不能盲目。”
“别跟我讲大道理了,说吧,你需要啥宣传?”范枣妮回到了主题。
“我不是悄悄成立了家房地产公司嘛,在新区开发了楼盘,想叫卖一下。”马小乐道,“不过这事不麻烦你,现在你处境很特别,我直接找王四化去。至于打电话给你,是真的关心你,想了解下你的情况。”
“这话不管真假,听着很感动。”范枣妮道,“不过你不用为我担心,我这人经折腾。”
“那就好。”马小乐道,“刚好这段时间我也很忙,搞的事情有点多,觉着应付起来很吃力,需要集中精力。”
“别想一口吃成胖子。”范枣妮道,“凡事要讲个循序渐进,要不容易跌跟头。”
“嗯,我知道。”马小乐道,“只是觉得有些机会是不容易再出现的,所以摊子铺得大了些,不过还好,一切还都在掌控范围之内。”
“好了,那不说了。”范枣妮道,“老人过来了,我准备把跟祁愿的事情和他们讲清楚,看看他们的意思。”
“嗯,早讲清楚早利索,也能早解脱。”马小乐道,“枣妮,有事就跟我联系,现在我多少也有点关系,一般的事办起来还算是得心应手。”
“好啊,我跟你是不会客气的。”范枣妮道,“就这样吧。”
“哦,枣妮,还得耽误你两分钟。”马小乐道,“祁愿的事,公安方面有没有说法?”
“祁愿的父母是托了关系要求破案,但好像到现在没啥进展。”范枣妮道,“小乐,你关心这干啥?”
马小乐被问得不自在,的确他关心这个问题有点不正常,既然跟自己无关,还多这个心干啥?“哦,我就是问问,因为我也巴望这案子早点破了,一来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二来我也好感谢一些凶手,替我解决了祁愿,本来我是打算要教训教训他的,可没想到意外就这么来了,省了我一番气力。”
马小乐说完就挂了电话,小小地叹了口气,先是感叹范枣妮的确不容易,现在这处境的确够她好好应付一番的。尔后是感叹甄有为办事得当,到现在祁愿的案子没啥进展,那就是他发挥了作用,案子到最后也就是无头案了。最后是感叹霍生,不能不说霍生是有头脑的,但有时候聪明过头就跟笨蛋一样,蒙头蒙脑地就跑路,白搭了!
感叹完后,马小乐一个深呼吸,提了提精神,径直赶往报社找王四化。对于王四化,马小乐一直有个感觉:王四化应该感激他。因为要不是他,王四化就没有今天的复出,很可能还在无比郁闷地过着枯燥的日子。
不过马小乐也把不准,现在的人都是够复杂的,走一步就说一步的话,王四化完全可以装傻敷衍,不领他一分一毫的情。
不错,王四化是可以这么做,但他不会这么做。从吉远华被贬黜报社、他重新上台开始,他就对马小乐有一颗感激的心了,只不过形势微妙,他是不会主动表露出来的。当然,这份感激不仅仅是因为马小乐无意中帮了他一下,还因为马小乐本身的条件,年轻有为、又是方市长的红人,前景可观,跟这样的人靠上关系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所以,当马小乐来到报社的时候,王四化的热情很出乎他的意料。王四化的热情不露骨,搞了这么多年的文字工作,说话自然是不会突兀的,言语很贴切,蕴含的意思也很容易领会。虽然没有直说感谢马小乐帮了他,但也让马小乐感受到了他的心意。
跟王四化这样的人打交道,马小乐觉得很过瘾,因为可以铺垫很多潜台词,有些话不用说得那么直俗了。
“王总编,没想到你这么热情好客,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提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了。”马小乐呵呵一笑,说得很轻松。
“马局长,有些话不需要多讲的。”王四化也笑了,“大家都是明白人。”
“哦,那我就简单说说,不耽误你时间。”马小乐道,“我有个朋友是搞房地产的,在新区开了个楼盘,想在报纸上推介一下。本来呢,其实事情很简单,花点钱连续搞几个广告就行,可我那那朋友还比较挑剔,说那种广告太硬,消费者容易反感。”
“嗯,看来你那朋友也挺在行。”王四化笑道,“他说的是硬广告,还有一种是软广告,这个马局长应该知道吧。”
“知道一点。”马小乐道,“即便是软广告,我那朋友也很讲究,说能不能尽量做得像新闻,最好弄个连续报道,打个栏花更好,这样推介起来力度要强一些。”
“怪不得你马局长亲自过来。”王四化呵呵一笑。
“王总编,是不是难度太大?”马小乐笑问。
“难度是有的,不过谈不上大。”王四化道,“现在咱们报社不是财政拨款,完全靠自己经营,就跟小鸡吃食一样,刨一点吃一点,所以在有些版面、有些稿件上自由伸缩度很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