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马小乐心里和没谱,因为还不了解谭晓娟到底是啥样的人,如果不是那种母老虎,那不是弄巧成拙了么。
马小乐开始疑乎了,万一自己抖着个大家伙向谭晓娟示臊,却被她一顿臭骂,那可真是遭透了,相当于自己恬着不知耻的脸被狠狠抽了一巴掌,羞辱姑且不说,只是说和谭晓娟的关系,那一准完蛋,和她的关系完蛋了,就相当于断了一条主要的财路。
“不行不行,还是老实点吧,能干一点是一点。”马小乐自语着,“别异想天开了,人家可是局长呢!”
想法还没下心头,天上的黑云就起来了。
“日不死的,啥天气,说下雨就下雨。”马小乐咒骂着。
紧走了一会,看看不行,马上就要落雨了,马小乐便招手想拦出租车,可没有空闲的,天气一不好,都抢着打车呢。马小乐赶紧跑起来,进了一家商场避雨,省得变成落汤鸡。
雨开始下得比较疾,过了一会开始变小。不过这似乎没不是什么好兆头,马小乐觉得这雨有点要打持久战的样子。
想到小广场修建工地,马小乐觉得应该去看看。好不容易拦了辆出租,马小乐直奔工地过去。
工人们都在工棚里,望着外面的雨发呆。
“马大,这可真不是什么好事儿。”金柱道,“这雨似乎一时半会还停不,施工要手影响。”
“没事,工期不紧,停几天没事。”马小乐安慰大家伙,其实也是安慰自己。
“可我们干耗着,也不是个事呐。”副队长说话了,“有一天活算一天工,我们这么窝着……”
“啰嗦个啥?”金柱立刻嚷了起来,“耽误几天怕咋,听我的,跟着马大绝对吃不了亏。”
“说是不吃亏,可也没个保证呐。”又一个工人说道,“我们不是不相信马老板,而是不相信发包单位,万一到时人家说影响工期,这扣那扣的,最后可能也发不到什么钱,不好办啮。”
“我说你们,你们……”金柱气得脸通红,手指着副队长道,“没想到你也这么不坚定,你看马大,多好的老板,还怎么地就每人先发一千块。”
“先发是先发,但总归是我们挣的。”副队长小声道,他知道金柱的脾气,要是顶起来,没准金柱窜上来就一顿暴打。
马小乐一看这场面,心里凉丝丝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时候有人似乎要临阵脱逃。马小乐吧嗒了下嘴巴,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前两天太幼稚,把乡亲们看得太善、太重,不过转念想想,也没啥,一大群人,哪能整齐划一,难免有思想会下路的。
“行,各位乡亲,出来都不容易,我也知道。”马小乐道,“如果你们谁觉得在这委屈了,或者有什么更好的去处,随便你们。”
这话一出,副队长和两个工人嘀咕了一下,说要走。
“要走把那一千块钱先换上!”金柱一声暴喝。
“还肯定是要还的,不过前两天不是一起都寄给家里了么。”副队长小声道,“等回家了,会还上的。”
马小乐想说那钱不要了,可觉得这对留下来的工人不公平,便告诉他们,干了几天活,工钱照给,剩下的钱到时给金柱就行。
副队长带着两个人冒雨走了,他们不敢留在这里过夜,害怕金柱半夜起来掐死他们。
“他们能去哪儿呢?”马小乐看着三个人的身影消失在雨中,心里头挺不得劲,有点过意不去。
“地方多着了呢。”金柱道,“像咱乡里来市里打散工的多着呐,他们都互有联系,随便找谁都有个投奔。”
“哦。”马小乐怅然地点点头,看着被雨水浸湿的工地,空阔荒杂。
好一阵子,马小乐才回过身,瞅着坐在简易床铺上的工人,现在不算金柱,只有七个人了,好在也够用,要不还真是有点麻烦。“乡亲们,咱们出来干活都想个好,我理解。”马小乐掏出香烟,散了一排,每人都点上了,“今天我讲几句,就当是开个小会。”
“马大你尽管说,我们都听着呢。”金柱靠近床边坐了。
“我是农村里长大的,知道你们都不容易,出大力挣小钱。说实话,我很同情你们,就跟同情我爹妈一样。”马小乐使劲吸口烟,“我也想让你们挣大钱,过上好日子,把孩子们都培养好,可凡事也得有个规矩,就是没规矩也得有个人情吧?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就是。”金柱道,“在家的时候不是都说了么,个个都保证要好好干,这还没几天,就溜人了!”
“金柱先别吱声。”马小乐继续说道,“本来,我先发那一千块,就不是预支给你们的工钱,只是没告诉你们,现在留下来的人,那一千块算是给你们孩子上学用的!”
沉默。
一个工人带头拍起了巴掌。
除了马小乐,其余的人都拍了,但没有一个人说话。简易的工棚内,只有巴掌声,和外面的雨声合成一片。
马小乐微微闭上眼,没说话,转身走了。金柱也没说什么,只是追上去给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