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之中,王睿居中而坐,一身素甲,更显得英气勃勃。在他身后,摆放着象征着皇权的节铖,虽然眼下他的官职还不是最高,但有这两样东西,他就可以节制益州战场上所有的人。给他这个权力,是我与孔明共同的意思。此次以楼船攻击诸葛父子,是为他日以楼船进攻东吴做准备,虽然季汉精兵良交颇多,但与东吴交锋,必以水战为先,冯习张南二人皆老,王睿是众所周知的水军未来接班人,此次益州之战,便是对他的试验,精兵强将,以多击少,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此时,益州刺史马良,将军陈到,向宠,兀突骨,张南,校尉张苞,张丰,以及巴郡太守宠宏等人,皆环坐于侧。王睿面对这一群比自己官职还要大的人物,并无惧色,他微微一笑,道:“诸位将军!陛下寄我以重任,封我为水军副都督,授我以节铖,寄我以益州之事,王睿年轻识浅,愧不敢当,然益州之战,关系季汉之根本,社稷之兴衰,万钧重担,寄于在座诸公身上,平日诸公,或为王睿之前辈,或为王睿之师长,最差的,也与王睿同给,平素交往,言语不忌,然军中诸事,首重条令,言必践,令必行,奖必信,过必罚,王睿执令乃代天而行,诸公可不重王睿,然必重天,必重季汉,必重陛下之大业!”众人虽早知王睿非池中之物,必会场顶替老迈的冯习和张南成为季汉水军的第一人,但却也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早就接管益州战场,然此时却也没有说旁的话,毕竟王睿曾于长安城破司马望水坝,隔断司马懿大军。为渭南大战立下大功。在孟获叛乱之时,又是他转战千里,救出向宠主力部队,改变了整个益州战场的局势,最后逼得孟获走投无路。他可算积功之高,少有人能及。加上他又是丞相亲传弟子,陛下好友,为人思虑周密,处事果决,此时水军副都督的身份来指挥益州水陆两军协调作战,却也并无多少争议。向宠一笑,道:“王都督放心,陛下既托你以大任,你便是代天行令,益州百官,无不资本遵从!”王睿对向宠有救命之恩,向宠为陆军都督,在益州德高望重,他说话,即代表了益州部队。兀突骨也道:“陛下和相爷让谁打头,谁就说话好了,用不着转那么多弯了。”王睿最担心的却是兀突骨,想他原为一部之主,又与王睿岳父张飞交情不浅,算是长辈,若他不肯从令,自己学要使个手段,弄个激将法之类的,他却没有想以,蛮人向来最重将令,各部会盟,只要推出盟主,哪怕这个盟主能力再低,年龄再小,也要全军服从,不会有任何的异议。一旁老将陈到见向宠和兀突骨表态,也笑起来:“你这小鬼头,直说怎么打好了,你不是同公瑾,我们也不是程普。”当年周瑜为帅,程普以其年龄资历比不及此而不服,后闻周瑜所为,这才敬服,陈到一句话,反说得王睿笑了起来,原本他还怕自己驾驭不了益州局势,反将大好局面因自己之故而有所破坏,此时方知陛下与丞相早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似乎除了自己那个大舅哥,旁人还真没有人提出异议。“如此,王睿多谢众位了,与东吴之战,诸葛父子亲来益州,后继却无援军。这种情形,倒台似东吴事先没有长远打算一样,眼下我军悄悄增兵,不但张苞关兴等人前来,更因诸乔拖住陆逊,原来汉中准备救援诸葛乔的飞军也来到益州,再加上我一直未曾与战地楼船,人马将近东吴地一倍,我们此战,不但地击败东顺,亦且要将诸葛父子尽数留在益州,不能放其归去,明天的战事,我打算这样……”。。。。。。。。。。。。。。隔着重重迷雾,季汉水军在张南的带领下悄悄的向东顺水寨靠近。其余军士,在王睿的亲自带领下,悄悄向江心驶去。张南的进攻一路都很是顺利,直到东吴水寨边缘,东吴军探哨这才发觉,一时之间,水寨早寨金鼓齐鸣,响成一片,双方弓失交措,战在一处。诸葛恪闻报,冷笑道:“我正怕他们不肯与我交战,空耗我军粮草,他们居然敢主动来挑战于我,正和我心,各部注意,准备出击!”吴军虽然未乃提防,却也是训练有素,毫不惊乱,纷纷按着号令出帐迎敌。此时间大雾弥在,岸上也是白茫茫一片,只听见季汉军地喊杀声,以及被季汉军用火箭点燃的营寨升起的熊熊火光。完全出乎诸葛恪意料的。此次作战,一直不敢与江顺交锋的季汉水军重又出动,而且其强大攻势绝不在东吴之下,季汉向以弓箭闻名,此奖季汉似要那些箭都不用花钱一样,铺天盖地地射落下来,让不及防范的吴军胆颤心惊,在黑暗中和大雾中也不知来了多少敌人,前锋线居然开始慌乱。诸葛恪忽然醒觉,汉军攻势如此之强,难道说是那传说中地楼船出动了?他只闻楼船之名,却从未见过楼船是什么样的,今日首战,敌军乘战而来,攻击犀利,却也不可不防,当下诸葛恪下令,船只靠岸,小心防守,以弓箭还击,严防季汉军队攻入水寨,陆塞小心防范,严防季汉军队抢滩,只待天明,再行进攻。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季汉的攻击越来越弱。天色渐亮,大雾渐散,突然间,季汉军方传出一声轰轰烈烈天的巨响,接着是无数人急声呐喊,声音惶急,前军来报:“大人!季汉楼船触礁搁浅了!”诸葛恪大吃一惊,接着大喜过望,他只恐有诈,当下下令水军出击,自己亲上船头观看,行不多时,只见前方浅难之处,一船巨舰半侧半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