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那种比赛型的选手吧,什么,三国时没这个词语,那当我什么也没说。廖立所说援军之事。我也正在迟疑。从李昴的传书中得知,眼下鲜卑人是半点用不上了,鲜卑原来共有十五万人,戴胡阿狼泥是鲜卑大将,所领人马加上归降了他的人马占了鲜卑的三分之一还要多些。他的反叛变生肘侧,对鲜卑人的士气影响是难以想象的,轲比能一死,鲜卑大乱,本来轲比能的两个儿子兵力加起来还能和戴胡阿狼泥比上一比,可是他们两个自己先打起来了。这一行人边打边冲向弹汉山,哪里还管北疆的事。所以北疆眼下只剩了季汉、匈奴和曹魏三波人马。季汉同盟的军力优势已不明显了。季汉人马不足六万,加上刘豹的人马,也不过七八万——虽然匈奴号称也有十万铁骑,但却分为五部,大部分人还不听刘豹指挥,只接受曹魏的掌控。直到几十年后五部合一,实力才又增强。司马懿引军约在五万,在雁门放有一万多,而他所带有三万。这样一支人马来攻此城,就眼下情况来看,我就算全军合围,也只是一场消耗战,想如那次对孟建一样围歼了他根本就是妄想。但是,若说司马懿能轻易击杀我,我想他也是小看了我。虽然我开始的时候的确被他吓坏了,但此时想来,却是多余,我明明有城可守,却跑出去和曹魏打野战,突围逃走,不是有点傻么?幸亏我又安全回到城中,不然的话当真逃走了,万一在路上遇袭,我还有点麻烦了呢。看来司马魏也还是太小心了,若昨天夜里他肯放我离开,此时我只怕不能安然地与廖立对弈了呢。此城虽然不算坚固,但粮草还算充足,兵力也算强劲。虽然在暗夜中我指挥不灵,没冲出包围圈,但他要想击破我的防御圈,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眼下能与李严等汇合当然更好,若不能,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关键是,我们不能再出任何的差错了。我对廖立道:“飞鸽传书给李严和魏延,让他们回军时要慢,要小心,咱们这里还能坚持得住,千万要保住部队,不要被曹魏打了伏击。”廖立点头,安排了下去。本以为曹魏狂烈的迅猛的攻击会延续下去,但是,第二天起,曹魏的战术就变了,他们只是进行骚扰,加固营寨,建造攻城武器。似乎其目标不是为了击杀我,而是为了困住我。似乎有援军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我不明白,为什么他手中有着至少三万大军,面对我只有几千人的孤城,却不强攻,这是什么道理?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想受太大的损失,要智取此城。果然,第二天夜里,负责瓮听的军士便来汇报,说是听到挖掘的声音,我们不由哈哈大笑,此城近临黄河,他挖不了多久,就会发现地道积水的。果然时间不久就没了消息。再之后魏军开始弄一个又一个的计策,假作李严人马来诈城,利用精锐小队进行偷袭,积土成高坡来进攻射击,在上风头点燃烟火来熏季汉将士好使他们攻城可以轻松些。还好,此时的廖立完全适应了这种战斗的情况,别说,他的大脑就是比我快,眼睛一眨,好几条计策就出来了。这样,我们坚持了七八天。我的心忽然悬了起来。这天夜里,我怎么也睡不觉,由于整天考虑战局,脑袋有些痛。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非常重要,我却抓不住他,是什么呢?我索性站起来,在院子里乱转。天空睛明,北斗的星光闪动。快到五月中旬了吧,先生这几日应该快回到长安了。他远在益州,朔方之乱后,我立即把消息送给他,嘱他速速回归。但长安与成都千里之遥,关山阻碍,他若行得快,五月中旬可到长安,若行得慢,只怕要拖到五月底。不过,他倒不用来北疆,因为这几天,曹丕就要死了,曹丕一死,司马懿肯定退兵。先生的归来和曹丕的死倒是我最大的保障。我行着走着,又想起司马懿这几日的样子,不似是攻城,反而象是在骚扰我们。我若是他,若攻则强攻,若不攻则休整军队,打造攻城器械,这样天天示威样闹上一小会儿,虽然花样繁多,但哪里有什么效果?平白来增加我们的士气,打消魏军的积极性么?司马懿也是高手,怎么会做这等无用之事?我忽然间一声大叫:“不好!”我豁然明白自己一直在担心着什么,司马懿为什么不强攻?眼下城外的天棚之下,营帐之中,当真是司马懿的全部人马么?他日日的骚扰,难道只是在向我展示他的智力高绝?司马懿每日以小股兵力以各种花样来骚扰我们,让我们焦头烂额每天思考该怎么来对付他的新花样,自然不会有其他的惊疑,比如,他营中之兵是否皆在——若是他引兵进伏击李严呢?围城打援!这四个宇一定子跳入脑海之中,刹那间,我竟出了一身冷汗。若是司马懿围城打援怎么办?若是我让廖立送的那只信鸽中途被射落,而李严等人得知我被困的消息,拼命赶来,一时之间,季汉军马人心浮动,士气大减,司马懿令曹肇在后追击,李严被迫分兵两路,后军阻击,前军加快速度冲向箕陵,而司马懿早就在险要处设下伏兵,一时间箭发如雨,火光冲天,李严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这种想象让我几乎站立不稳,我大声叫道:“快请廖大人过来议事!”连喝了两杯浓茶,我心还是静不下来。若是当真出现这种情况,我还能不能守住箕陵?就算曹丕死了,司马懿会不会拼死一战,拿下我再回军。先生以最快的速度返回,现在也不过才到长安,他如何能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