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来了,前方十五里就是我们魏军大营。我们完成任务了,我们安全了。”司马望竟像孩子一样笑起来,这一路,太不容易了。可是就在此时,北方又是尘头大起。司马望回望时,说道:“加速前进,难道是鲜卑人又生变故?不对,那大旗,是匈奴人!”阎焕冷笑:“只有不足一千人,也敢来生事。两千人的鲜卑人马我们也一冲而过.何况是他们。你先走,我杀了来将就回营。”司马望点头,一边拍着胸咳着.一边大叫道:“速速前进!”阎焕立马横枪带着两千魏军横在道中,眼见着那些骑兵近了,更近了。阎焕摘下弓箭,缓缓拉开,对准了敌军大旗下的主将,做这种事,他有十足的把握。李昂感觉到了,关凤就在前面。但他也同时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杀机在前军中浮现。那是绝顶高手与绝顶高手之间的感应。李昂觉出前面有一个高手在对他发出挑战,他有一种冲动,想要冲上前去,与他进行一场血与血的厮杀,让刀与箭直接对话,让力量与力量直接碰撞,把斩下对手的头颅作为对勇士最高的奖赏。但是,李昂的身份并不是武士和刺客,此时,他是一军的统帅。当他发现对方列出的是以主将为首的锥形之阵时。果断的把战枪斜挥。李家铁骑的锋头已经与魏军接近了,但是,铁骑军却忽然转了个弯,如一支展翼的苍鹰,轻盈地掠过了魏军强硬的锋头。卷起漫天的沙尘,冲入魏军不易关防腰部,冲乱了魏军的阵列。一时间弓矢交错,喊杀声动地惊天,血花飞溅。战争不是阎焕想像的那样互相拼杀,各有伤亡。这一交锋,竟然是场屠杀,仅仅一个波次,魏军就倒了几百人。阎焕是员出色的武士,也是个出色的刺客。但他不是出色的将军。他也曾引军上阵杀敌,但他只是勇拼勇打,或藏在暗处一击而中,但他从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如臂使指般的战阵。更无法指挥出这样的战斗。他站在前锋的位置上,铁弓张开着,却无法射到对方的主将。事实上,他越来越深地被卷入了重重地包围之中,那不是敌人反而是自己人的包围,那是李家铁骑在推动着魏军,拥挤着他们的阵列,使他们完全失去了作战的力量,只好杂乱地向主将的位置逃去。阎焕大怒。他在混乱的战阵里放声呼喊着:“敌将!你可敢与爷爷放手一搏!敌将!你出来与我绝一死战!”但是杂乱的战阵吞没了他的声音。在这种情况下,阎焕的武力起不了任何作用,他胆寒了,再这样下去,他会被自己人活活挤死。他发出一声大喝:“杀出去!”挥矛猛的刺向挡在身前的魏军。他的亲卫们随着他蜂拥而去,被砍倒的,踩踏的魏军士兵发出阵阵惨叫。从头到尾,仅仅用了三炷香的时间。阎焕一箭未发,就莫名其妙的败下阵来,他杀开挡在他前面的人,随着乱军滚滚南逃。轻易得胜的李家铁骑就如兀鹰一样紧紧咬在后面,用雪亮的弯刀不住的收割着生命。阎焕奔逃之间,突然鼓声大作。在他前面,树起一杆大旗,无数旗甲鲜明的魏军已列开战斗队形。阎焕大喜:“我们得救了!”正要与对方汇合,哪知前面魏军大声喝道:“停下,谁敢闯阵,格杀勿论!”他们是说真的,随着一阵梆子响,一排密密的箭雨射出,阎焕近百名手下被射倒。阎焕气极,破口大骂。却只得命令后军强自抵抗李家铁骑,自己引军横穿战场。就在这一段时间里,能随他回来的人马已不足六百人了。惨败。两千对一千,死伤大半却不知对手的样子。阎焕恨后面的匈奴人,更恨眼前敢于射杀他士卒的魏军。他瞪视着魏军军旗上那个大大的邓字,恨道:“我记下你了!”他对司马望道:“他是什么人,我要杀了他,他居然敢杀我的部属!”此时,他忘了自己也曾杀自己的部属。司马望摇头:“只怕你杀他不得,他是我叔叔看重的人,原来是个屯田官儿,却颇有几分军事天才。眼下在叔叔眼中,他可吃香的紧呢。有他拦路,匈奴人一时无法冲过来,咱们快走。”。。。。。。。。。。。。。。。。。。。。。李家铁骑第一次被人正面挡住了。如果说李家铁骑是一只展翅的雄鹰,那么眼前这支部队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如果说李家铁骑是无孔不入的流水,那么眼前这支部队就是一块在流水中不动不移的磐石。李昂用阎焕部队冲垮魏军的打算失败了,这支部队无论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人,都是一样的凶残,他们用巨大的?J和长矛组成拒马阵,坚定的横在前路之上。李昂知道了他遇上了对手。若是两军交锋,人数相当,他很愿意与之好好厮杀一场,但是眼下他带的是一支疲惫之师,他的首要目标却是冲过去,救关凤。他挥战枪,变幻阵形,准备从旁边冲过去。可是魏军突然也变化阵型,侧翼变成了锋面,这样一来,若是李昂强行通过,他的部队就会被从中间切开。李昂大怒却又无奈,为了这个难缠的对手,他不得不放缓了脚步。他现在距关凤只有一步之遥了,可是他现在的人马只有不到八百人了,面对眼前这支足有三千人的正规部队,他无能为力,只得发出阵阵呼啸。。。。。。。。。。郁筑键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总算赶到魏军前面了。”手下道:“可是我们已经丢下了大队,能以这种速度行军除了大帅的亲卫,旁人谁都跟不上。为了季汉一个公主,值得么?”“混账话!为了这个公主,西域几十国的王子都跑来长安;为了这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