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彻底黑了下来,四处点起了松明火把,照得有如白昼。此时孟获刻意显示自己的强大,王?F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摇动的火把,面上虽然镇定,心中却不由打鼓。蛮军果然势大。时隔不久,山下一阵搔乱,火把照耀之下,一队队衣冠不整,伤痕累累的蛮军被放了回来。他们失了兵刃,大多数都身上带着不同程度的伤痕。看着他们,蛮军各部的将领们看向王?F的目光便变得更加凶狠了。金环三结不停把拳头攥的格格响,若不是没有孟获的号令,他会很把拳头打在王?F的鼻子上。孟获看着王?F:“你的人很守信用,但这不是我放你回去的理由。原来我打算杀了你,用你的人头去混乱你的军队,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是个人才,我不能让这样的人才回到季汉。留下来,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王?F苦笑道:“我有其他选择么?不过,我还打算做一笔交易。”“什么交易?”“我想你放了我家都督。”“得寸进尺!”“胡说八道!”旁边的蛮将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条件是什么?”孟获现在似乎已不在乎王?F口出狂言了,似乎他说什么都是可能的。“大王,我现在算是您地俘虏么?”“不。你是我的客人,到目前为止,还是。”“那么,我想吃点东西。你知道。从得知我家都督被困到现在,我一直在苦心算计,小心经营,生怕有一点点失误,会造成满盘皆输。大王,您把我累坏了,我想,您不介意请我吃点什么吧。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什么东西也没好好休息了。”王?F说着,似乎显了一丝疲惫。孟获大笑。显然。能让敌人坐卧不宁,胆战心惊,并且当面说出来,即使是他,也是感到相当开心的。“当然,请。”现在王?F自在的坐在中军大帐贵宾地位置上,孟获坐在主位,其他蛮将气鼓鼓的相陪。他们想不通大王为什么会对这个让他们遭受损失的小子这样以礼相待。他们觉得。应该杀了他把他的头挂在营外的旗杆上才是正途。王?F毫不在意身边敌视的目光,他拿着一个巨大的烤肘子,在上面洒上盐巴,然后啃得口角冒油,又毫不在意的用雪白的衣袖去擦。孟获哈哈大笑:“王校尉真性情。没有汉人那种假模假式,我喜欢。”王?F却长叹道:“孟大王。我在这里吃喝,可怜我家都督却在谷中受困,让我好生不安啊。”孟获道:“你若劝他投降于我,我自然也会给他吃喝。”王?F大笑:“孟大王,我一直未曾小看于你,为何你总小看我等?”孟获奇道:“我何时小看于你?”王?F道:“季汉属下。岂有降敌之人?”孟获道:“他不投降,只有挨饿,饿死在谷中,我还不用进攻了。而王校尉你地人马,没有你的指挥,不知他们能活多久。我大军一动,只怕整个南中都是我的。”王?F哈哈大笑。孟获不悦道:“我以礼待你,你却几次取笑于我,是何道理?”王?F道:“我不笑旁的,只笑孟大王外强中干,小视我等。我承认,此战是我军败了,但贵军可是全胜么?不然吧,?褒全军皆灭,被斩于乱石滩,八千军马灰飞烟灭。孟大王举全军之力困住我家都督,却失去了进军的最好时机,此时李校尉取下且兰,一纸安民告示,便能平定南中,孟大王岂有不知?”孟获大笑:“王校尉太过自信了吧,益州此时乱成一团,各军心怀异志,马良困守孤城,蛮汉二族矛盾重重,危机一触即发,安民?只怕来不及安民,益州也成了本王囊中之物。”王?F点头道:“我不得不承任,大王对益州情形有些了解,但可惜,有一件事大王不知道。”“什么事?”“我老师亲自带十万大军,到益州来了。”孟获闷声道:“休得骗我!”王?F不答。孟获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复笑道:“他就算来到益州,又能如何?他安抚益州局势,没有半年时间只怕做不到,那时,????郡、益州郡、永昌郡皆入我手,孔明又能奈我何?”“大王当真一心想与季汉为敌?平心而论,大王,若是王?F与大王当面做战,大王胜算几何?”孟获想了想:“你以诚待我,我自也不欺你。你此番攻我无备,故得小胜,若当面做战,人数相当,你我胜负当在五五之数。”“大王果不欺我,正是五五之数。可是,我的师傅,神机妙算,算无遗策,强王?F百倍,大王可能敌之。季汉建国,东征西讨,所战皆胜,魏吴羌胡皆不敢正面其锋,大王独能抗之么?更何况,我季汉视蛮汉为一家,无论是下山的部落,还是留守的部落,无论是改汉姓地部落,还以依蛮俗的部落皆一视同仁,绝无欺诈。大王定要起刀兵,举逆旗,将才得到一点幸福和平安的蛮族百姓再拖入战火不成?大王不要忘了,季汉国力正盛,天下无人可阻其锋,就算退一万步说,大王首战能胜,但季汉败一次,必会以百倍之力起身而攻之,昔日汉羌之间。百年征战便在于此。大王有信心敌住我师傅十年么?”孟获哑然,所有的人都不再出声。天底下,没有谁敢说自己可以连续十年抵挡由诸葛孔明率领地强大地季汉军队。在季汉,诸葛丞相的名字是智慧、仁爱、高贵和战无不胜。在其他国家,他地名字则代表强大、恐怖、危险和无可奈何。“哼,诸葛亮是不会来地,他在长安,你不要骗我们。”这是金环三结。“而且,蛮族是不可战胜的,他们是最勇敢的一族,从来不在乎任何威胁!”这是阿会喃。“蛮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