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曹肇竟敢向百战百胜的常胜将军赵子龙挑战,我不由对这个曹肇更是多了一重喜欢。不过,眼下四叔不在,他是以此为借口推卸还是有其它原因呢?三叔已是按耐不住,站起身来:“娃娃,我四弟不在,老张来试你一试如何?”曹肇抬头看看三叔,摇头道:“我是晚辈,也不是三将军的敌手。不试也罢。”三叔气得胡子直翘,却也无可奈何,现今的他官居极品,位列三台,主持着长安城的安全,加上年纪大了些,已不是原来那个一勇之夫的蛮汉。在朝堂之上,好多时候他都可以帮我一把,特别是在父亲去世的那段时间里,他的伤痛应该是最深的,桃源三兄弟只剩他一人,可是他竟然与孔明一起主办丧事,办理的井井有条,而且还常来安慰我,告诉我人死不能复生,这几乎让我感到他变了个人似的。要知道,二叔死的时候,他伤心的几乎碰死在灵前的啊。或许,人真的是可以逐渐成熟的,就算是张飞这样的人。眼下曹肇不与他动手,他也是无可奈何,曹肇是晚辈,以资历论,张飞是曹肇的祖父一辈的,以亲戚论,他是曹肇的父亲一辈的(张飞之妻是夏候渊之女,曹肇的姑姑辈)。当下只得气冲冲坐下,口里犹自道:“胆小鬼,还比不上普法和尚。有了,陛下。你那个普法在不在,让他和曹小子打一架好了。”我笑道:“普法不在,比武之事便算了吧。”话才到此,我身后站出一个侍卫来:“且慢,普法不在,我愿与曹公子交手!”我一回头,背后一个英姿疯爽的少年,曹肇已是男子中绝美之人,这个少年竟比曹肇还要美上三分,可这人怎么那么的眼熟。定睛看去,竟是关凤。我心下大怒,怎么哪里都有她,放在宫外,她迷得我地将军们晕头转向,放在宫里。却又把我禁卫森严的皇宫弄成游戏之所。眼下两国大臣皆在,若是她被看穿,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你。你怎么来了,回去!”我低声道“我不!”关凤同样低声。目光火辣辣的直视着我,“我要证明给你看,我不比任何男子差!”那边曹肇却答了话:“除了赵子龙,我不与任何人动手。”关凤冷笑一声:“到了季汉,可由不得你。”三叔在一旁大笑起来:“这不是凤丫头么,怎么穿这个模样?要比武么,有志气,不愧是我二哥的女儿。”苦啊,三叔。你看出来便看出来,怎么还喊了出来,还表示支持,你搞清楚状况了没有,关凤现在可是季汉的公主啊。自古以来,哪有公主上场和敌军将军比武较量的?董昭听张飞说话,也吃了一惊,忙起身施礼道:“原来是解忧公主到了。想不到,季汉的公主居然可以身兼侍卫,真让人大开眼界。”我被这话气得吐血,他竟敢在此处报孔明先生的一箭之仇。看来他知道与季汉和谈可能性不大,便不管不顾了。可是听了他的话,我原本一腔处罚关凤地话,此时不自觉变成维护:“董先生当真大惊小怪。我季汉之女子,绝不逊于曹魏之男儿,漫说是我季汉太后统领女兵,便是我的皇后,不也曾指挥侍卫,全歼混入长安的武卫精兵么?”关凤一纵身已向曹肇扑去:“哪里这许多废话,看打!”曹肇团身向后一缩,身前小几已经飞了起来,被关凤一腿踢得粉碎,曹肇起身道:“我说过,我只和赵子龙动手!”关凤小声说了句什么。曹肇一,抬起头盯着关凤。关凤已经一拳直击,曹肇左臂一封,忽然道:“好,我与你交手便是。不过就算动手,也应在殿外,否则的话,伤了各位大人,惊了你家天子,只怕不妥。”关凤叫道:“到外面便到外面。今天我要打倒你,让那些看不起姑娘我的人看看!”说着用得意的眼神瞟了我一眼。一行人向殿外去。孔明*近我:“陛下,这是您地安排么?”我摇头道:“不是。唉,一言难尽。”孔明与我君臣知心,半句话竟似已经明了,讲道:“陛下,关凤执着一念,为父报仇,其情可悯,但她所为,也过于任任了些。陛下若想以之乱曹魏,乱东吴,可早下决断,若不然,陛下请自收之,严加管束,否则的话,久后只怕会难以制御。”我自然明白。若我以关凤和婚东吴,许以孙登,乱其国政,只怕关凤是千肯万肯,而且必可尽心竭力完成此事。就算我以国事托付,让她去曹魏,只怕她也会咬牙应下,不会有一个不字。但是,我却如何忍心这样做?我是阿斗,毕竟不是那卧薪尝胆的勾践。这天下,我若要,自会自己伸手去取,怎会用一个女子来办理此事?至于自己收之?此话星彩也曾说过。可是,我能给关凤以幸福么?我相信,以我此时和星彩地相知,若我不是季汉天子,她一样会爱我如故,但是关凤可以么?如果她只爱的我地天子之位,那么我又如何与这样一个女子相处?我曾想过,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好好照顾她,等她消了心中恨意,过得几年,给她找一个好的归宿,也就走了。可是眼下,我却似乎越来越无法控制她。我从心底里对她的关爱,使她可以为所欲为。而我虽明知她可能造成的危害,却又一味优柔寡断,只希望奇迹出现,让她明白我的苦心,放弃这条痛苦的复杂之路。我不由想起星彩的话:“陛下处理政务,明快简捷,取舍之间,毫不犹豫,可一旦设及身边之人,便住往犹豫不决,长此以往可怎么得了?”可是,感情这种事,又怎是可以轻易计算出得与失来呢?或许,这真的是我地一个缺点吧。自她归来,也有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