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只要有本领,也可以改变身份,当官授爵。 当然这一切的事务虽然都由我亲自划定,但并不亲自出头,一切都由黄权、阎圃负责,他们是父亲派来的特史,代表着父亲的旨意。马超负责弹压会场,有他在,就没有敢公然作乱。而我不参与具体事务,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还可以进一步转寰。 不过我并不是一个会松心的人,不在会场的时候,反而会感到不安不定。于是与赵正下围棋,连着输了几盘,便一推棋走了出去。 太守府后院连着一个小土岗,其上建了个假山,山顶有座小凉亭。 这是苏则的前任造的,苏则并不喜欢,觉得过于奢华,曾几度起意要拆了它。但我感觉不错,坐在亭间,可以望到太守府中来去的兵士,望到金城里的行人。这个有几分蜀地风格的亭子会让我想起蜀中,想起诸葛乔,算起来,有四五个月没见到他了,不知他现在如何,成都情势怎样,刘升之的事有没有什么反复,三叔的情绪如何,父亲现在好了,虽然我确信他不会动摇我世子的地位,但君心难测,可不要有什么变动才好。 曹丕这么长时间没有大的举动,是在准备废献帝,自己当皇帝呢,还是在把握好军权之后,对我军进行大规模的反击?这已改变的历史,已经不是我的智商所能猜测的了。 东吴有邓芝奔走其间,虽一时无法和好,却也不会变得更糟。孙权吃下了荆州,要完全消化还得个一年两载的,在此之前想要逆江攻我,只怕难得很。何况荆州一分为二,江北曹仁与许晃,哪个都不是吃素的。 想起东吴,不知为什么,竟突然间想起孙尚香来。毫没来由的,让我毫无准备的,那个英姿飒爽的影子就翻跃上来,清晰无比的现于眼前。 “阿斗,你长大了。”……我定定神,猛得一拳打在亭柱之上,使自己从这瞬间的回忆中解脱出来。 但只是这一刹那,心底深处那尘封已久的伤口便已是鲜血四溅。 孙尚香是我数年来不敢去碰触的伤口,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远离中原的凉州金城,在豪雄盟会的空余里,想起她来。 我缓缓沿着假山石向下走,手很有些痛,这一拳力道用的有些大,指背全都破了。 我揉着拳头,忽然间感到一种怪异的感觉,这感觉来得是那样突然,那样迅速,如同一匹野马狂奔而来,让人无法逃避。我的武技和智力都算不得上等,但上天给我一种敏锐的直觉,让我在威机到来之前有所觉察,正如我在鹑觚城感到孟建对我的压力一样。而我在鹑觚城领悟了统帅之心后,这种直觉更是变得灵敏百倍。 那一刻,我不是听到,也不是看到,而是头脑里直接闪过了一支箭的影子。 此时同时,我滑倒了,从假山上直跌下来,与奔过来接我的赵正一起滚成一团。 我抬起头,看到一支箭,端端正正的插在方才立足的那块石头上,箭羽犹在颤动着。 “有刺客!”我突然间后悔自己独自出来。 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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