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停下來。”进入院宅。阎忠直接打断了还在忙碌的工人。对侍卫下令道:“将工匠集中一处。准备撤离。”
“诺。”
临湘眼看是守不住了。阎忠不得不狠心放弃长沙。不过。这些工匠都是人才。钱财可以不要。但工匠必须带走。有了他们。不怕沒钱。
不过。这些工匠虽然珍贵。但还有比这些更加稀罕的人才。比如:马钧。
“去隔壁请马钧先生收拾一下。准备撤离。”阎忠唤來一个亲信。吩咐道。
马钧自从接家人迁移长沙后。便被向云安排在此处专研各种机械器具。虽然迄今为止马钧未有多伟大的发明。仅仅是改良的织布机及一些有助农业的小器具。但却不影响向云对马钧的看重。对于马钧的要求。依旧不留余力的全力配合。
对此。马钧感动不已。心中更是下定决心。定要研发出一些惊人的创作。以报向云知遇之恩。
士农工商。阎忠虽疑惑向云为何对马钧如此看重。但阎忠知道。向云如此定有其道理。因此对马钧这个能工巧匠。阎忠也给予很高尊重。
见阎忠态度。侍卫们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去隔壁请人。
吩咐完毕。阎忠不顾众工匠们的疑惑。自己则亲身率亲一众侍卫往院子里处而去。
宅院面积不小。大致分成四个部分。通过一道木制走廊。阎忠來到最里面区域的一个院子。院中有口大井。正有工人在打水。见阎忠等人到來。赶紧起身见礼。
阎忠摆摆手。推门而入。
门一打开。霎时。一股香醇之极的酒香传入鼻梁。沁人心脾。
阎忠亦是好酒之人。一闻下。便觉精神一振。但此刻却來不及贪杯。阎忠來到一个正忙碌的老者身前。急道:“许老。快快收拾收拾。江夏兵突袭临湘。长沙难保。准备撤离。”
“什么。”老者闻言抬起头。正是许老:“怪不得外面这么吵闹。大人。到底怎么回事。”
阎忠:“此刻沒有时间说了。许老还是先收拾收拾。路上再说吧。”
闻言。许老看了看眼前的蒸馏器。迟疑道:“可这大家伙怎么办。若是被敌军得到。后果...”
这倒的确是个事。阎忠略微思索。目光一转。心下一狠。对身后侍卫吩咐道:“來人。用锤子将它给我砸了...”且指着房外水井道:“而后将其扔入井中。”
“诺。”侍卫应诺。当即不再犹豫。开始动手。
房中顿时发出一阵金属响动。破坏开始。
一旁许老看得心疼。这东西要想毁掉倒是容易。可是锻造起來却是极难。想当初向云制造时。找了无数铁匠。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铸成。而今却是不得不将其毁掉。惜哉。
摧毁完毕。许老又是迟疑起來:“这些酿造好的纯酒如何处理。带走么。”
阎忠打量一番。有些多。带走是不可能了。狠了狠心:“算了。反正是密封的。将其全部投入井中。有井水掩饰。即使以后江夏兵发现此处。也不可能找到的。”
许老点点头。沒有说话。默认了。
又是一番忙碌。一切解决完毕。众人转身再走。
阎忠再次带着众人來到一个暗室。打开來看。却是满屋的箱子。
这次阎忠沒有迟疑。直接下令道:“全部搬走。”这些可都是主公的宝贝。身为臣子。阎忠自然要为主公分忧。
侍卫们再次忙碌起來。二人一组。抬着一口口箱子往外而去。
出去时。马钧及无数工匠已经准备完毕。
阎忠一声令下。侍卫们抬着箱子。保护着无数工匠。迅速出了民宅。
此时。外面已经有几辆大马车等候。侍卫将箱子纷纷搬上马车。而后直奔太守府而去。
刚到太守府。便有士卒來报:城门快守不住了。
阎忠闻言亦是一惊。不料江夏兵如此凶猛。竟然如此快便要攻上城墙了。來不及多想。阎忠匆匆进入太守府。
太守府内。一众文臣及官员家属皆已赶到。好在向云麾下诸将大多为成亲。家属并不多。
要突围。必须带上他们。不然被敌军俘虏。后果不堪设想。
特别是向云的家人尚在此处。使得阎忠更加不敢大意。还好。众人也知道目前情长沙况不妙。对阎忠的话。还算配合。
阎忠松了口气。可以安心考虑突围一事了。叫來亲信。阎忠亲口询问道:“目前临湘尚有几何预备兵力。”
“回大人。有两千从各地召集而來的县兵尚未参战。”亲卫如实回答。
阎忠闻言。陷入沉思。黄祖远道而來。士卒疲乏。若让这两千兵力投入战场。定能让黄祖投鼠忌器。暂且停止攻势。到时则可乘机突围。
然而随之而來又有个麻烦。若是此刻将兵力全部投入守城。待会突围就比较困难了。不过。若是不将兵力投入进去。仅仅是目前形势。恐怕连黄祖第一波攻势都低挡不住。那可真的完了。
念此。阎忠不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