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役,向云大军杀敌千余,俘虏三千余,在港口内,还有不少粮食,共计五千余石,其余各种物资辎重不计,然而,其中最让向云心喜的却是,从敌军手中缴获楼船十余艘,每艘楼船都是百尺楼船以上,相比长沙的楼船更好。
水上作战靠的什么?自然是楼船,楼船越好,速度越快、越灵活,亦能掌握水上主动权,而长沙又是临江之地,水战在所难免,因此,向云对楼船制造技术自然也很在意。
长沙的招贤馆虽从民间招到不少建造楼船的工匠,然而,这种人才平庸之辈不计其数,真正的大家却是百里挑一,难得一见,长沙的楼船技术,也仅仅维持在一般水准,向云为此不少伤神。
胜王败寇,胜者高高在上,败者跪地接受胜者裁决,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在此自然也不例外。
此刻,张虎、庞季二人正被一群长沙兵毫不客气的五花大绑起来,押到向云面前,等候审问。
“尔等可是张虎,庞季?”对于这两个欲杀自己的人,向云倒没有太多的愤怒,因为他知道,二人亦是听命行事,各为其主,当然,也不可能有太好的脸色,而是以一种很平静的语气问话而已。
“哼。”闻言,张虎一声冷哼:“要杀便杀,爷爷要是眨一眨眼,便不是好汉。”
“找死!”身后,许褚闻言虎目怒睁,扬手欲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向云见状,急忙抬手阻止,世上人虽多,能够勇敢面对死亡的人却寥寥无几,这种人,向云一般情况下还是报以尊敬的态度。
相比张虎,庞季就相对比较冷静,闻言后没有太过激烈,只是淡淡的道:“成王败寇,我等无话可说,只是未料到将军消息如此灵通,竟知道我等行动,功亏一篑。”
“本将记得,与刘表之间并未冤仇,刘表为何意图截杀于某?”向云有些明知故问,他知道刘表对荆州的占有心理,不过也知道,刘表此人怯懦怕事,做事保守,若是没人暗地支持,应该不可能轻易对他下手才对。
一旁张虎闻言,不等庞季回话便怒骂道:“哼,汝身为一区区长沙太守,却不听吾主荆州牧调令,拥兵自重,吾主奉天子诏令...”
一旁庞季听着张虎的话,顿时脸色大变,如今天子被董卓挟持,明眼人谁都知道,天子诏令,根本就是董卓的诏令,而向云又是讨董大功臣,董卓下令对付向云再正常不过,若是让人知道刘表奉天子诏令讨伐向云,不就是与董卓狼狈为奸,与天下所有憎恨董卓的人为敌么?而董卓又犯了众怒,这种人,天下间实在太多了。
念此,庞季急忙开口打断道:“将军无须胡乱猜测,我等在此并非截杀于将军,而是奉吾主之名,前来请将军往襄阳一叙,只怪我等粗劣,手段太过于激烈罢了,将军勿怪。”庞季亦是逼急了,说出来的话,颇为掩耳盗铃不说,还让人啼笑皆非,有如此邀请人的么?
“哈哈,原来如此,你也不必狡辩了,名人面前不说假话,我道是刘景升敢打某的注意,原来是有董卓给他撑腰啊,也不知董卓给他许诺了什么好处,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某用兵。”然而,庞季的话却是说的晚了点,向云一听张虎的话,心中顿时猜到大致情况,大笑道。
不用想向云也知道,如此计策,定是出自于李儒这个阴人,除了他,向云实在还想不出董卓麾下还有谁能用此计对付他,不过,此计用在刘表身上,确实管用。
知道前因后果后,望着面前被五花大绑的二人,向云有些索然无味,随口问道:“汝二人可愿降?”
张虎冷哼一声,很有骨气道:“休想。”
庞季比较委婉:“将军好意吾等心领,然而我一家老小皆在襄阳,若投将军,妻儿家小该当如何,故而,将军不用迟疑,我等即敢拦截将军,便早有心理准备,惟一死而已,到时即使我等死了,主公也会善待我等家人,将军轻便吧。”谁说文人无豪爽之士?眼前不就一个么?面对死亡,如庞季这般淡然的可不多,虽说其中有家小的成分。
向云亦是有些意外的看了眼二人,没想到这两个历史上籍籍无名之辈竟如此忠心,也罢,向云挥手道:“来人。”
身后,早已看二人不顺眼的许褚闻言大喜,终于可以动手了,当即抢先上前拱手道:“大哥。”
不理会许褚期待的眼神,向云道:“为二人松绑。”
“诺...啥?”许褚本以为向云准备下了斩杀二人,手已握到刀柄之上,正准备拔刀杀人,却是被向云的话弄得一愣神:“大哥某未听错吧?放人?”
不仅许褚,就连其余诸将及张虎、庞季二人亦是颇为惊异。
“你没听错,放人。”向云不容置疑道。
“诺。”闻言,许褚无奈,心不甘情不愿的一刀将捆绑二人的绳子给斩断。
看着一脸惊异的张虎、庞季,向云淡笑道:“好了,你们可以走了,给我带话刘表,就说今日之‘情’,向云谨记。”
真可以走了?二人左右看看,也不迟疑,转身便走:“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