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宇盯着文天佑看了片刻而后淡淡的道:“那阁下预备如何想要在下怎么做”
文天佑等的就是贤宇这句话其闻听贤宇之言沉声道:“你明知故问为今之计你只能离开此城只要你肯离去我等也不为难与你从今而后你吴忘时不得踏入此城一步”说罢其便死死的盯着贤宇其此刻倒是希望贤宇硬气一些如此的话其能更好的报复贤宇其已忍受了面前之人数十年数年前其终究是沒对贤宇下杀手如今若是能收拾贤宇顿让贤宇受个重伤也是好的也算是解了其的心头恨但贤宇这人偏偏是个奇人就是不让其如愿
只听其接着道:“好既然阁下让人老夫离去那老夫就走明日老夫便消失在城中”贤宇说罢不顾归凡与蕊儿那惊讶的神色便转身进了铺子其身后的那些书生也是满脸不解
文天佑闻听贤宇之言先是一愣其嘴角抽动了两下终究沒能再说出一句话他还能如何原本今日來此就是为了赶贤宇离去如今贤宇一口答应了下來难道还能打其一顿不成末了其只能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堵在外头的诸人见此情景也颇为意外任谁也沒想到吴掌柜会如此的好说话这些人原本就存着看热闹的心思如今每热闹可看自然纷纷散去
“爷爷您为何要答应那人明日离去您是说笑的吧明日我们真的会离去吗”蕊儿抱着贤宇的胳膊焦急是说道其已在这个店铺里居住了十二年这里已然成了其的家曾经一度失去亲人的她不想再失去这个家她多想从贤宇的口中听到否决的答案却不可能贤宇是真的要离去虽说其已在此处居住了三十余年虽然此处有着其太多的回忆但此处不是其的家此方天地不是他的家他的家在六十万年后在那个听起來遥不可及的地方
归凡也走到贤宇身边恭敬的问道:“先生您是真的想要离去吗为何这般容易就屈服了”自从数年前的那个夜晚其见识了贤宇那神乎其神的身手在其看來这个世上无人能战胜贤宇可今日其见到了让其觉得更加不可思议的一面连那些凶悍的杀手都不畏惧的人这个曾经救过其两次性命的老先生今日居然向那些凡人如此轻易的屈服了这让其十分不解其此刻想知道不是贤宇要不要走是不是真的走其想知道的是贤宇为何要走
贤宇闻听其之言却笑了笑道:“该走了老夫已在此处逗留了三十余年是该走的时候了所谓家何处是家有心之处便是家有爱之处便是家若是无心无爱此处便不是家天下之大处处可是家处处又非家家在何处家不在任何地方家在心中心中有家才是家”贤宇这番言论听得屋内十多个书生目中异光连闪模样很是激动仿佛悟道了一般
也不知是哪个带的头那人走到贤宇身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恭敬的对贤宇道:“先生晚辈斗胆恳请先生收晚辈为徒晚辈余生愿意追随先生左右做先生的一名弟子”
此人话音落下身后那说明书生纷纷跪了下來他们脸上满是恭敬与虔诚此刻的贤宇在他们面前便是那智者的化身贤宇见此情景先是一愣而后却苦笑摇头道:“你等要做老夫的弟子不成不成老夫生性如闲云野鹤下一处不知会在何处落脚你等都是有家有口之人跟老夫流浪实在不妥你等的心意老夫知晓若是有缘老夫与尔等还会再见”
那最先开口的一人闻听贤宇之言连忙接着道:“我等诸人都还未成家立室家中兄弟姐妹多的很少我等一人也不算什么我等也如先生一般想做那闲云野鹤若此生能追随先生左右我等别无他求这些年我等常來先生店里早已知晓先生绝非寻常人物乃是位隐世不出的高人前辈我等诚信拜师还望先生收下我等这些无知之人教化我等一二”说话间此人便对着贤宇叩拜了下去其身后那些书生也纷纷效仿一时间屋中满是叩头之声
贤宇闻听此言若有所悟其心中暗道天命如此口中便道:“罢了你等若真心拜师老夫就成全了你等老夫明日黎明便离去你等若是愿意跟随明日一早到此与老夫回合吧“
贤宇此话一出众书生面上满是欢喜之色纷纷起身向贤宇告辞回家辞别父母亲人等书生门走后归凡感叹道:“先生这些人无一人是平庸之辈却甘心情愿拜在先生门下可见先生乃是大智大才圣贤晚辈今生做的最自傲的一件事便是当年毅然决然的跟随了先生”当其看到那些自傲的书生跪伏在贤宇的脚下叩头之时其觉得面前这个老者比自家的父皇还要威严即便是天子在这个老者面前也只能乖乖的做一个听教化之外仅此而已其甚至真的觉得此人当为天子之师如此天下便行此人之道天下便可更加繁荣昌盛
贤宇闻听此言却笑了笑道:“圣人老夫可不敢做什么圣人老夫最多也就是个闲人好了收拾收拾吧能带走的统统带走带不走的就留在此处明日一早便要离去今日就不做买卖了”说罢其便朝内屋走去明日便要立刻住了三十年的居所贤宇心中多少有些不舍其若是想留在此处可说是轻而易举但贤宇不愿如此做其虽说沒刻意去排挤那些人的生意但那些书生却是因其的存在而不再光顾那些书店不再光顾那些玉器作坊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而死终究还是他贤宇的错其已是犯了众怒唯有离去归凡三十余年贤宇对凡人的体悟良多这其中最要紧的一条便是无奈做一个凡人有太多的无奈就说今日若化作是旁人恐怕也只有如贤宇这般离去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