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心中猛地一冷。
不说袁思思这样一个凡人,我敢肯定,哪怕是蓝青丝那样神识后天巅峰的修士,突兀遭遇心神中凶星的冲击,十有**也受不了。
而阿婆,却指使袁思思来找我,让我…
阿婆会不会别有用心?
不是我陈景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阿婆老谋深算不可琢磨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
看我沉默不语,袁思思神『色』显败,一脸灰『色』。
抱歉了!
心中暗叹一声,我能清晰地感知到,这个『女』孩,虽然和阿婆一丝渊源,却心地单纯,是个纯粹的天文研究者。
远处,小茶看到袁思思抓住我胳膊不放的样子,一脸的古怪。
中午的时候,小茶『抽』空问我,“小龙,袁姐姐走了,你找你到底什么事呢?”
“呵呵!”
我以开玩笑的口气说:“她啊,来找我问点事,然后说世界末日了,让我们好好珍惜眼前一切,过好每一天。”
“切!”
小茶闻言白了我一眼,随后估计是想到了我身怀异术,不是满嘴跑火车的『性』格,于是眨巴几下长长的睫『毛』,瞪着双眼,凑近我问道:“真的?”
“……”
我耸耸肩,笑道:“没边的事,很遥远,你就不要担心了!”
……
“余叔,能不能再给我点钱…”
眼看那一万块钱几天消耗没了,下午的时候,我又和余叔要了点钱,又是一万,从这天晚上开始,水厂中心的工地上,开始出现我的身影。
一块块『玉』符,以特定的手法,打入地下十米深处,这里地下深处地气十分浅薄,我一点也不担心会引动地气,甚至是黄泉地户的感应,比当初在三庙村小心翼翼布阵的情景,可谓是轻松百倍,当然,这也和我的修为境界大大提升有关。
白日里,茫茫『露』『露』的工人,热火朝天,用钢筋,水泥和砖块建造厂房,可这丝毫不妨碍我夜晚的行动,领悟先天五行遁术后,我不破坏地表的丝毫建筑,也可以将『玉』符悄悄安置在地下深处。
一天,两天…
时间,从八月上旬,跨入了中旬,原本火热的八月,今年,却十分反常,隔三见五,不是暴雨,就是连绵的『阴』雨天,以至于水厂的工程进度,也大大受影响。
不仅仅地处青藏高原的三江源地区,长江流域的降雨量,也突破了数十年来的最高水位。
每天晚上的电视新闻中,都会大段大段的出现那边的情况,从入夏以来,六月份起,长江流域,就洪水连绵不绝,『洞』庭湖,潘阳湖等也是连降暴雨,周边大范围的区域,被淹没,整个华夏国,掀起一股抗洪救灾的『浪』『潮』。
不管是报纸,还是电视新闻里,很多专家说,那是因为长江流域近些年来森林『乱』砍滥伐造成的水土流失,中下游围湖造田、『乱』占河道带来的直接后果。
这是天灾,也是**。
不仅仅长江流域,从七月末,到八月份,黄河流域,东北的松『花』江、嫩江等等,也开始泛滥,全国共有将近三十个省、市、自治区,都遭受了这场无妄之灾,受灾人数上亿。
九八年的夏天,似乎注定了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季节。
也有很多专家跳出来访谈,解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大气层中的水气失去平衡,是百年来罕见的,最强的厄尔尼诺现象,强大暖湿空气带来了强降水,造成洪峰不断。
是不是厄尔尼诺现象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入夏以来,地球公转的轨迹,和星空中那颗凶星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很多,受那磅礴凶星的影响,不仅仅大气层中的水气失衡,就连天地之间的元气,也一下子暴增了数倍,虽然,元气的天『性』还是那么暴躁繁杂,不对,它的天『性』,似乎暴躁加深…
直觉告诉我,这一切,都和那颗与太阳系越来越近的凶星有关。
“小龙,能不能别出去了?”
当我悄悄完成在这里的任务,准备离去时,小茶一脸的担忧,喜欢看电视的她,对外面的情况,了解的比我还多。
余叔也是,开口劝我,可这还是阻挡不了我外出炼心求道的计划。
“既然这样,那你就多带点钱…”
最后,余叔和小茶,给我准备了一个大大的背包,里面装满了衣服,鞋子,还有一个手机,几块电池,两万块钱。
人生之中,有这样一位长辈和红颜知己,倍感幸福。
我不喜欢离别的场面,离开的时候,只是告诉了小茶,那装满了衣服鞋子的牛仔大背包,也留在了卡日曲。
一个黑『色』的灰屏带天线的摩托罗拉手机,小茶非要我带上的两万元钱,带着这两样东西,八月二十号的夜晚,我踏上了东去的路。
是夜,高原多变的天『色』,又放晴了,头顶星辰璀璨银河横跨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