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八年的第一季度,就在我一睡之时‘嗖!’地一下过去了。
外面真实的世界过去了三个月,可心神从落宝金钱附带的道韵神律中撤出,我的时间观还是有些错觉,觉得经历过的时间过去了几万年几十万年甚至更多岁月般。
心神归真本我意识,再看周围人和情景,说不出的陌生。
还好…我没有忘记父母、小茶,没有忘记三庙村家中的一切,只是唤醒记忆需要的跨度有些久远,在苏醒后没多久的时候看上去有些傻傻而已,很快就好了。
事实是,苏醒后,不仅仅我觉得自己对周围亲人和事物有些陌生感,父母和小茶,还有秦爷爷看我的目光,也有些陌生。
能沉睡三个月不吃不喝,他们要是觉得正常,那才叫奇怪!我非常人之事,大家估计也已经心知肚明了。
我的苏醒,家人和小茶的惊喜,激动,情绪的波动,不再言表。
家人和秦爷爷对外宣称这三个月我是病了,不能见人和见风,从春节到现在小茶天天看护着我,也没去学校…
父亲和母亲提心吊胆三个月,如果不是秦爷爷一再阻拦和保证,说不定,他们会带我去各大医院。
听小茶说,期间,挡不住我父亲的苦苦哀求,后山庙里的阿婆也下山看望过我一次,和秦爷爷一样,她只说了声到时候回醒来,之后匆匆离去。
余叔也来看望过好几次,可他是个大忙人,每次来,也是匆匆。
这些,都在我预料之中,可期间有些人的出现,就完全是预料之外的,王**和哈老师,曾经来过一次,知道我沉睡不醒,多话也没说就离去。
十有,这二人是顺着一些蛛丝马迹因豁峈山的变故来找我的,毕竟,当初受刘老书记之遥去他家的时候,那个小村庄很多人都见过我,有个老大爷还错当我是刘老书记的孙子辈。
苏醒后当天下午,我和小茶就被父亲督促回海东地区,回学校。
时间都快五一了,母亲本打算要多留我几天,可架不住村里热亲的村民听闻我苏醒后来看望的场面,只能默默同意。
如此一来,我和小茶当初回家的途中越好开学前去日月山玩耍的打算,也只能暂时放下。
小龙,你真的修道?
路上,精神焕然一新的小茶问我:那你以后会不会出家,隐居深山…
不会!
我笑着对她说,即便真要隐居深山,也会带着她…
到省城已是半夜,余叔不在家,心神大起大伏加上将近十个小时的车程,小茶很快抵挡不住困意睡在我怀里,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小茶眼珠子一转,对我说:“小龙,你先别回学校吧,反正过两天就五一放假了,已经开学两个月,也不在乎这两天,这几天我带你在省城好好玩玩,行不?”经过一夜的休眠,她的精神,恢复了大半。
“也行!”
多拉几天课,对我来说根本就是无所谓。
“那我们就去日月山寻宝,嘻嘻!”
有了决定,小茶速度吃完饭,之后打电话询问了一下余叔在何处,接电话的不是余叔,是他的司机。
“……”
“…,什么,我爸爸住院了?中毒了,硫化物中毒?”打电话的小茶听闻那边的消息,再也精受不住连番的情绪波动直接昏了过去。
余叔出事了?
我闪身扶住小茶,抄起电话,问清楚了余叔在那个医院。
余叔不在省城,也不在龙耆或者归德老家,小平头司机告诉我,余叔是去海西德令哈那边的煤矿时出的意外,在西距省城五百多里的德令哈医院,情况不是很严重,已经在恢复中…
他说的应该是事实,不然的话,我的心神应该有所感应。
看来,日月山是去不了。
可怜的小茶!
她这三个月为我提心吊胆,伤心劳神,刚回来,却得到这个消息,看到怀中昏迷过去的她眉头不断抖动,真让人有些心疼。
轻轻将她抱进卧室,我心头一动,虚空画出镇、静二字决,稳定了她的心神。之后,就如当初秦爷爷给曾班长活血生精般,调理了一番小茶的身躯。
费时半个时辰,刚结束这一切,别墅的门铃声,叮咚响起。
门外,是一个女人,一个二十多岁,身穿蓝色长裙的年轻女人,她眉眼如剑,面容冰霜,大白天,浑身的气息寒冷如冰,乌黑及腰的长发,在身后用一个小剑型的发簪挽起,简约而大方。
又是玄门剑仙宗青海派的人!
第一时间,我就感知猜测到此女的来历,可隐隐猜测出她的来由。看来,余叔这里的家,在她们的监控之中…
下楼打开门,果然,她一见是我,目光顿时一变,随即开口问道:“你是陈景龙?”
“有事?”
这会儿,也许是心情不大好,我说话的语气,也自然而然和此女一样的冷。
“我大姐二姐去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