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惊雷神意’或‘雷’,锁在一个稳定的瓶子中……毋庸置疑,这是一个很美,很好,很强大的想法!
可事实上,整整一上午窝在小屋里的我,浪费了好几个白瓷酒瓶子也没有将太极八门神意烙印进瓶身中,神识一退出,瓶子就咔嚓碎裂。
怎么回事?
脑海中一遍遍回放当初阿婆的那个‘八门锁灵清净无极’瓶,我得到一个结论,阿婆制造的瓶子肯定用了特殊的手法,在塑型瓶身时就将部分符阵融入其中。
就好像……无法自如控制灵气的她,画的符,都是先将冬虫夏草蕴含的灵气以特殊的方式提纯出来先融入黄表纸中…
我是能自如控制元气,神识也远远超越阿婆,可操作的手法,却远远不如阿婆,二者一比,就似阿婆能制造豆腐…并拿小刀将豆腐雕刻成精美形状,我拿大斧却在木头上也搞不出个所以然来。
“……”
面对一地的酒瓶碎渣,我不由苦笑。
看来…元气和神识也不是万能的,要将这样的酒瓶子制造成类似阿婆的‘八门锁灵清净无极’瓶,除非我能用神识改变瓶身的细微结构……这一点,以我现在的神识,也无法做到。
阿婆那瓶子的材料,是三江源地区很常见的一种泥土,一种红色的泥土,天然带有粘性,就连我这个三庙村的外来户也曾在小时候玩过,将其捏出稀奇古怪的泥偶在太阳底下自然晒干,硬度和砖头有的一比。
要不…挖点红胶泥自己做个瓶子?三庙村和昆山乡之间,就有几处红泥地……
有了主意,我心中大定!
如果不是家有客人,说不定现在就去!眼下,先陪好小茶同学…和余叔叔再说。
午饭后。
我们一家加余叔叔和小茶,热火聊天,不时地说些之前在归德煤矿大院的事,说着说着,说到余叔叔承包煤矿的事……
“这几年,不仅仅县煤矿,就连县纺织厂,砖瓦厂,水泥厂,也被纷纷冒出的私营企业挤兑的接连倒闭……哎!”
外面的世界,变化还真大!
余叔叔说起这些事,似乎十分心痛的样子,大手使劲拍着桌子,道:“大好的厂子,都被那些肥头猪脑不思进取的家伙搞的一塌糊涂,厂里的工人好几年工资都没发,最后发了一堆的纱布砖瓦打发下岗……”
“……”
我父亲一直接连抽烟,母亲沉默不语。
“……,这不,上面一搞改革,全都统统贱卖了厂子!我接手煤矿的时候,煤在矿上堆积成山根本卖不出去,还好煤电一直是双轨价,这几年私人企业发展快,计划外煤炭需求紧缺,情况一见好,县里那些家伙又纷纷冒出,想着把煤矿收回…”
说到这里,余叔叔对我父亲道:“老陈,回去帮俺这个瘸子吧,别窝这山窝里了!”
“……”
父亲依旧沉默,不语,以我对他的了解,余叔叔没戏…
余叔叔对我父亲的了解,远远超过我,继续下猛药:“你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也想让大嫂和小龙在这里受苦?让小龙在这里种一辈子的地?”
“别说了,老余,我已经折腾不起了,小龙现在的学习也很好!”出乎我和余叔叔的预料,父亲一挥大手断然决绝余叔叔的诱惑,哪怕拿出我的前途说事也无济于事。
“……”
余叔愕然,半响道:“那…你们县里的砖瓦厂,被我……”
“喝酒!”
举起杯,父亲根本不再想继续这些话题,再一次堵住了余叔叔的嘴。这,就是心中有注意后什么都无法将其动摇……我的父亲,当年宁愿将留厂的机会让给余叔叔,也不受余叔叔反馈恩惠的西北汉子。
“混蛋!”
余叔叔喝了酒,红着双眼,碰地一声将手中的酒杯郑地,口水酒水乱溅指着我父亲骂道:“你个牛,三年前我要是下岗了,现在说不定领着小茶在那要饭呢,这会儿老子好了点,你就不能让老子心里舒服点吗?”
“……”
小茶在一旁,双眼发红,使劲咬着嘴巴,眉目间满是倔强。
……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怪怪的!
“老余,说啥呢!”
在我捡起地上酒杯的时候,母亲说话了,“小龙长大了说不定要你帮衬呢!别多想了,现在我们一家过的不是很好嘛,你和小茶也不错,这不就得了!”
“嫂子,怎么你也……”
这下子,余叔叔似乎是彻底没辙,泄了气,看着我道:“得,反正我瘸子也没儿子,就一丫头,挣下的这份家业……还不是小龙的。”
这话说的…
大家都心里明白。
再一想,余叔叔的家业和我陈景龙有什么关系?其实,有些地方我的骨子里…和父亲一样,遗传了他的部分秉性。
哥俩好啊!八匹马啊!……,没过一会儿,刚才还火爆万分的余叔叔,又和我父亲喝六出八猜拳喝酒,仿佛之前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