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第八、第、第十共八个朝鲜师团,依托北部群山进行抵抗。
这一个多月里,朝鲜总督府进行了动迁令,数万朝鲜人被强行赶出家园,向南方的港口进,通过一条条客轮、渡船或者是渔船,渡过海峡送往日本列岛,再由日本列岛送往澳洲及美洲,开荒垦殖,以便北美日军就地征集粮草。
晨曦,义州东北方海拔五多米的三峰山顶,第一三七师团长谷津尚信将及几名师团将佐,正站一棵伞状的苍松下,冷静地观察鸭绿江对岸的情形。
本月初,安家军前锋便进抵边境,到现兵力越来越多,加上大本营下达的放弃朝鲜的命令,使得部队人心浮动,各师团、旅团均陆续出现逃兵。
谷津尚信领到的命令是鸭网》7*
可是,几乎所有人都明白,对方兵力十数倍于己,一旦下定决心起强渡作战,场面该如何维持下去?
“谷津君,大事不好,负责我们左翼防守的甘露寺治雄少将以心脏病复急需归国治疗为名,于昨日夜里悄然离开岗位,到今天混成第二十旅团官兵现时,他已经浦南登上归国的客轮了。”
谷津尚信手里的望远镜还未放下,参谋长山村襄吉少将已经气急败坏地跑了过来。
“什么!?甘露寺旅团长跑了?这个懦夫!亏他还是堂堂公家贵族出身,昨日上午开作战会议时,他信誓旦旦表示要拼全力死战到底,现却抛下部队无耻逃跑原来一切都是做戏给我看!”
谷津尚信气急败坏地咆哮起来,随后突然想起什么,急声问道:“嵯峨直三少将呢?他有没有放下部队逃跑?”
山村襄吉愣了一下,接着明白师团长为何这样问。
根据朝鲜军总部的命令,谷津尚信领衔朝鲜北部西段防线,除了统辖本师团外,还下辖混成第二十、二十一旅团及朝鲜第五、第师团。
但倒霉的是,这两个混成旅团的旅团长都是贵族出身,到军来不过是镀金,根本不熟悉军务,平日仗着其贵族身份,没少和谷津尚信抬杠。原本谷津尚信以为为了家族的声誉,两人不会逃跑,没料到甘露寺治雄竟然开了小差。
山村襄吉赶紧回答:“没有,嵯峨直三将军正我们的右翼指挥部队加固防线,刚才他还和我通了电话。”
“这就好!”
谷津尚信轻吁一口气,想了想道:“给嵯峨将军致电,加强防守,同时以我的名义给混成第二十旅团致电,该部从即刻起,交由师团部直接指挥,旅团参谋长北岛贞一大佐暂代旅团长职务。无论如何,这个时候我们不能乱!”
“嗨依!”
山村襄吉不敢怠慢,转身就要离开,却听师团作战参谋盘井正大佐突然放下望远镜,指着江对岸大声喊叫起来,声音透出惊恐的意味:“不好,江对面有异动支那人不会是要进攻了?”
谷津尚信惊讶地拿起望远镜看了一眼,镜片里出现大量扬尘,这分明是部队调动的先兆,不由脸色一变,转头对山村襄吉道:
“参谋长,快去,我们的对手恐怕真要起攻击了,快去通知嵯峨将军还有北岛大佐,让他们提高警惕!”
再看安家军这边。
由于日军的大踏步后退,除了整个东北战事除了突破边境战役、嫩江战役、葛根庙战役和四平战役消耗较多的弹药基数,其余战斗基本上便是一场急行军,后勤物资通过铁路和公路网络,还有飞艇部队,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前线,使得安家军一直保持着持续作战能力。
安东城北的道沟,顾长风正召开军事会议,出席会议的是西路集群批入朝作战的第五坦克集团军及第一集团军将领。
参谋长高国栋站地图前,手拿指挥棒,详细介绍道:
“现负责北部防线的日军第三十四军,被漫长的边境线和崎岖起伏的地形,分割成了左右三个部分,我们面对的左翼虽然有一个师团、两个混成旅团以及两个朝鲜师团,总兵力高达七万,但是敌军士气低落,战意全无!
“根据情报,连日来敌人连续出现逃兵,有许多甚至是基层军官,这以往的作战,很少碰到。我们越境侦查的特种部队抓到一些逃兵,审讯后得知,日军上上下下均对这场战役持悲观态,而且日军大本营、朝鲜军总部以及下面各师团、旅团的指挥官意见不一,各种思潮泛滥,我们完全可以肯定,对面的日军已不堪一击。
“因此,我们参谋部门预测,第一轮炮火覆盖结束后,布置滩头和纵深的日军不可能组织起有效反抗,加上我空地下立体式进攻,我们的渡河行动将不会遇到任何障碍。等敌人回过神来,我们主力已经渡过鸭绿江,依托机械化部队,向敌人布置后方山头上的阵地起猛烈进攻。或许至多明天晚上,我们的前锋部队即可占领清川江以北所有地区,威逼平壤。”
所有与会将领都是一脸笑容。
日军兵无斗志,即便是保守的军官,也不认为日军能够给安家军的这一轮突击带来多大麻烦,这注定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
顾长风站了起来,大步来到地图前,手指重重地地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