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浓重如乌云的硝烟,帕特凯山中部横亘古茶马山道前进方向的山头上翻滚升腾,一枚枚105山地榴弹炮炮弹和107火箭弹,若流星一般落到日军精心构筑的战线上。
惊天动地、延绵不绝的炮声,将群山与大地震得瑟瑟发抖。
距离敌人阵地只有两公里的一处山间谷地,数以千计的第四山地师官兵坐一块块石头上,只等一声令下就顺着两翼的山道冲出去,以快速度攀援呈四十度的陡坡,向敌人阵地发起猛烈攻击。
日军依托呈“人”字型的两座大山,十多公里的山间构筑了三道防线,牢牢地卡死了大军前进的道路。
由于这里的岩石非常坚硬,挖掘洞窟和掩体极为困难,日军只能利用原有的山间缝隙以及山洞,修筑阵地,不过由于居高临下,同时山道蜿蜒,仅仅只有一条道路可供通过,日军指挥官看来,这样的地势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不要说现这里负责阻止安家军进攻的是一个五千人的独立警备队,哪怕只有一千人的步兵大队,只要配备足够的机枪和少数山炮、野炮,便可以挡住安家军主力的进攻线路。
安家军正面炮击的同时,日军背后的高山绝壁上,两支大约各两千多人的衣衫褴褛的部队,冒着凌厉强劲的大风,以及南面十余公里外炮击带来的浓烈硝烟,分别从东西两翼,缓慢向“人”字型山粱的中心一点汇拢。
三天前,这两支队伍距离日军战线三十多公里外的两翼绝壁,攀援上了“人”字型大山的峰顶,然后几乎没有道路的情况下,一多一个脚印,海拔一千多米的山脊上,顶着刺骨的寒风,几乎是爬着行进了七十多个小时,终于来到现这个位置。
劲风的吹送下,由于炮击产生的沙砾及岩石碎片滚滚而来,撞击脸部皮肤生出阵阵刺痛,山峰上散开的从第二山地集团军三个师抽调精锐组成的突击队员,纷纷撕下身上破烂的i彩军服,包裹起面部,继续前进。
十余分钟后,两支队伍顺利会师,他们的下方四百多米处,一条宽大的溶洞,沟通了南北的山道。
不过,没有欢呼雀跃,也没有任何庆祝行动,分布近十多公里山粱上的四千多名官兵,解下沉重的背囊,开始紧张的进行战前准备。
他们纷纷用碎布堵住耳朵,随后拿出重达二十公斤的特制炸药包,各级指挥员的口令声中,点燃导火禀,三秒钟之内将这些“吱吱”作响的炸药包扔下了山粱。
突击队员们奋力扑向后方卧倒隐蔽,过了大约十多秒,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声接踵响起,耳塞棉布的队员们,只感到耳膜yu裂,山摇地动,觉得身下坚实的山峰,冲天而起的浓烟和数千米方圆地〖ji〗射石雨中,不停地摇晃。
起码有几百名精锐的山地兵甚至声b的冲击之下ing闷头晕,呼吸困难,接着剧烈地呕吐起来。
四千多个特制炸药包产生的威力如此巨大,可以想象山谷下方那些阵地上,日军的遭遇如何了。
一刻钟后,大地逐渐恢复平静,匍匐隐蔽的官兵们,奋不顾身地顺着绳,来到下面狭窄的山道上,然后从东西两翼,犹如两条快速游动的长蛇,沿着山腰蜿蜒而下,时不时失足摔下山崖的官兵,根本就无人理会。
官兵们坠崖弟兄一声声悠长而绝望的惨叫声中,发疯似地一往无前,所有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震晕的鬼子反应过来之前,拿下三道阵地。当靠近日军布置的后一道阵地时,出现官兵们眼前的是地狱般惨状:由于距离炸药包的炸点近,剧烈的爆炸声和冲击b的肆虐下,一个个以不同姿态毙命的鬼子面目狰狞、七窍流血,被炸药包中数不清的钢珠击中的成片尸体惨不忍睹,根本就没有半个鬼子进行过抵抗。
随着队伍的不断前进,出现眼前的尸体奇形怪状,满地排列,
某个尸体集中的区域血流成沟,散发出大小便失禁的恶臭,冲前面的官兵坚决地用刺刀结束一个个尚挣扎中的生命。
这时,从电台中得到消息的第二山地集团军司令员张浩中将,立即下令蓄势待发的第四山地师进行突击。
震天的喊杀声响起,士气如虹的安家军官兵冲出山谷,向着北面的山异攀援,虽然大多数日军背后突如其来的炸药包的爆炸中震死震晕,越到后方、越到高处死亡率越高,但处一线的日军,依旧有数百人幸存,他们头晕眼huā的情况下,依旧拿起枪射击。
可是山地兵们突击的速度太快了,鬼子们还没来得及射出几枪,第一批官兵已经冲进了阵地,短兵相接的战斗迅速发生。
山地兵们利用一切手段,毫不留情地消灭面前的敌人,枪声、刺刀捅入人体的呲呲声、枪托沉闷的打击声、怒吼声、哀叫声响成一片,残存的日军安家军山地兵们迅如惊雷的攻击面前,倒毙了阵地上。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战斗,前后夹击下,日军被绞杀殆,横亘第二山地集群前方的、日军自诩不可逾越的天险,便安家军山地兵们的奇袭下,土崩瓦解,印度东北部地区,犹如成熟的果子,已经触手可及。
就当安家军三个战区纵横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