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担任中央监察委员的冯洁云,调研南华基础教育设施的建设情况,到河东和山南省考察去了。几个儿女全部留叙府,年龄较大的童子军校住校,小的则交给马大嫂及专门的保姆照顾,京这边家里比较清静。
一进书房,安毅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消息证实了吗?”
杜易点点头:“虽然未找到汪精卫和陈璧君本人,但他们身边的人都陆续浮面了,应该错不了是洪兴社澳门分堂的那些地头蛇发现蛛丝马迹的。汪精卫及其家人,躲澳门松山下的培正街。这条街道背靠松山,闹中取静,街道宽阔,周边皆属高级住宅区。汪精卫及家人所住寓所,是一栋西式洋楼,高三层,正面临街,后面有个小院落,围有矮墙,且有后门,还有角门,如由后门进出,要经过两道门。
“刚开始的时候,洪兴社的人并未发现此地便是汪精卫避居的所,只是知道该地有陌生人居住,同时常有生面孔的人出入。后来和我们提供的照片仔细对照,才确定经常出入的人中间,有汪精卫的心腹曾仲鸣。再后来,又发现了高宗武、梅思平等人,基本上可以确定,此地是汪精卫夫『妇』的寓所。
“目前,国安部的澳门站已经正式接手对该栋房屋进行监控,相关的人员也调动中对汪精卫及其家人、党羽是个什么章程,还请『主席』拿个主意!”
“照理说应除之而后快!可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吗?毕竟现汪精卫只是发了一份电报,而且还没有办法证明这份电报的真伪,若是被人倒打一耙,反倒不美!”
安毅喃喃自语,眉头紧锁,站起来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问道:“知道南京方面对汪精卫有什么处理意见吗?我不要那些公开对外的东西,我想知道蒋委员长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这——”
杜易微微一愣,随即回答:“这可能只有赵局长才知道,毕竟南京的情况,他远比我们熟悉。”
说曹『操』曹『操』就到,杜易话音未落,赵瑞和陈瑜已经联袂而来。
两人向安毅敬礼后,又向杜易点了点头,书房里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赵瑞没有废话,直接禀报:“我刚刚收到戴雨农的急报,他要求我们暂缓对陈公博、周佛海和陶希圣等人进行暗杀军统香港的暗桩,发现了咱们派去的特别行动队的踪迹,立即上报,戴笠怕出问题,只好告诉咱们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
安毅和杜易都竖起了耳朵,赵瑞道:“原来,汪精卫外逃,果然是军统一手策划前后两次前往***的高宗武,实际上是军统安『插』汪精卫身边的内『奸』,全面主持此事的周佛海,根本就是直接受蒋介石指派,与汪精卫虚以委蛇,主要是给汪精卫和陈璧君耳边吹风,挑起其政治野心。
“其实委员长已经知道汪精卫躲澳门,不过他却嘱咐军统按兵不动,只等汪精卫与***进一步接洽,等谈妥条件公开『露』面后,再让全程参与此事的陶希圣和高宗武‘幡然醒悟’,及时从汪精卫身边叛逃,将汪精卫与***人达成的协议条款公诸于众,彻底置汪精卫于死地。早西安事变后委员长平安归来,周佛海即发现自己投错了庙门,赶忙将自己前往逢迎汪精卫时的情况告之,请求谅解。委员长嘱咐其不动声『色』,主动迎合汪精卫的政治主张,巧做周旋,暗中将汪精卫的一举一动告之。
“根据军统的计划,未来周佛海将长期汪精卫身边潜伏,待抗战胜利,再给其平反。至于陈公博,此人虽对中日战争前景不看好,但并未参与汪、周等人的投降活动,当汪精卫告诉其准备离南京,直接与日议和,陈公博还大吃一惊,与汪争论很久。目前陈公博恶名未彰,若此时对其展开暗杀,达不到震慑宵小的目的,因此戴笠建议,待陈公博公开叛逃后,再予以惩戒也不迟!”
安毅哭笑不得,问道:“怎么听起来,汪精卫完全就是一个杯具,一举一动皆别人掌控中,这个世间真有这么愚蠢的人吗?”
陈瑜摇了摇头:“我分析过汪精卫这个人汪精卫***内,一直是类似于‘圣人’般的偶像,是人们非常尊重的前辈元勋,但为什么***内,从来没有形成所谓的‘汪精卫派’呢?
“中国有句格言说‘水至清则无鱼’,汪精卫过于清廉,愿意跟随他的人很少。善于经营权力的人,总是以‘升官发财’等物质刺激的方式,来召集自己的跟随者,但汪精卫不但不搞‘封官许愿’,还对身边的人要求很严,由于跟汪精卫干捞不到什么好处,所以愿意跟随他的人就很少。
“此外,汪精卫也不善于人情交往,蒋委员长曾两次给汪精卫送去兰谱,希望和汪精卫结为‘拜把兄弟’,但都被汪精卫婉言谢绝。而且,其为人过于自负,‘中山舰事件’后,汪精卫临时召开的***中央政治会议上说:‘我是革命『政府』和党的代表,这件事的发生我有责任,我只责己不责人,一切均由我不能职所造成,我将引咎辞职。此事一切善后工作,均由蒋同志去办。’随后他就从国民『政府』『主席』、军委会『主席』任上离任,离开广州前往马赛,蒋委员长也因此荣登北伐军总司令兼***『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