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60毫米高爆榴弹他身后炸开,锋利的弹片一下子就将这名暹罗军士兵的身体切成两段,巨大的气浪,又将他的上半身狠狠地甩向了半空,包裹着各种内脏的血团,从腹腔一涌而出,洒向地面。
数以千计的锋利弹片,暹罗军人群中情收割着鲜血和生命,所过之处,惨叫声不绝于耳,血肉横飞,被削成两截、被削掉脑袋的尸体间,数百名缺胳膊少腿的暹罗军官兵血泊中痛苦的翻腾中。
“各炮连注意,听我指示!”
仔细观察着榴弹落点的炮兵营长冷静地下达命令,“对阵地前方进行覆盖『射』击!摧毁敌人的一切抵抗!”
迅速调整炮口的火箭炮、山地榴弹炮、步兵炮和迫击炮,开始扫『荡』暹罗军官兵的隐蔽之地,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上千枚各种炮弹,又砸到了暹罗军的人群中,数万枚锋利碎片,将整个战场从头到脚,几乎完整地梳理了一遍。
到处都是怪叫着激『射』的锋利弹片和暴虐的冲击波,逃过爆炸直接杀伤的暹罗军士兵,大片大片地被活活地钉死血泊之中。
整个战场,弥漫着响彻夜空的痛苦哀嚎和刺鼻的血腥。
“完了!彻底完了!”
一把扯掉砸头上的一根血糊糊的肚肠,满头淋满污血的颂汶塔纳,已经被安家军强大的炮兵火力给惊呆了,就着爆炸的火光,他目光呆滞地看着尸横遍野的战场,突然反应过来,大声下达撤退的命令,他知道部队再待这没有任何遮挡的战场上,结果只能是全军覆没。
上万名暹罗军士兵,留战场上侥幸存活的还不到一千人,他们顾不得满天的弹雨,转过身体,就像『潮』水般撤了下去。
“嘟嘟——”
冲锋号声响了起来,两道环形阵地后面,三塔关的关口突然大开,增援的二团、三团、四团官兵,已经杀到,看到敌人向后方败退,他们呐喊着越过一团固守的阵地,迅速向前方突击。
仗打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任何悬念。
暹罗军第五师进攻安家军一个团,被打得灰头土脸,现遭遇这样猛烈的进攻,顿时彻底崩溃,从军官到士兵,全都向身后狼狈逃窜。
暹罗军克龙瓦镇北构筑有坚固的防御工事,退到那里就暂时安全了,至于没有完成上级的任务,同时还有可能遭到安家军无情的还击,一切都只能等真正安全后再考虑。
经历如此惨烈的一仗,颂汶塔纳已经没有了雄心壮志,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脱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敌人就这么败了?”
得到总参和方面军的命令,正调动部队的第三集团军司令傅冠捷收到前线急报,有些惊讶地问道。
通讯处长安祥上校肯定地回答:“消息已经得到确认,敌人正向克龙瓦镇败退。3b师师长郑澜上校来电请示,是坚决压到敌人的战线前面,还是选择暂时撤退,等主力到达再行发起攻击?”
集团军政委关山笑着说:“敌人来得凶,退得快不过3b师到底是乙类部队,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他们撤下来,等我们明天到达三塔关后,再跟随主力发起攻击”
傅冠捷摇了摇头:“不妥,现敌人的阵脚已『乱』,或许可以趁此机会,拿下克龙瓦镇,也顺便检验一下乙类部队真正的战斗力。我看应该让郑澜尝试着进攻一下,即便攻不下,也可以看看敌人防守的力度”
参谋长代同龙点点头,随即提醒:“不过得让他们留下足够的预备部队,否则攻坚失利,让敌人一个反扑,导致三塔关失守,那就是他们的责任了!”
傅冠捷微微一笑:“郑澜士官学校毕业,后来又国防大学深造了半年,得到老大的亲自指点,这点儿认识还是有的。不过现想想,暹罗军也真够逊的,三塔关前沿阵地两道防线,主阵地三道防线,再加上依托山势修建的三塔关要塞,敌人处心积虑而来,连咱们的第一道防线都没有突破,对他们不必期望太高”
听着指挥部里传来的哄笑声,傅冠捷转向作战处长丁烁:“告诉郑澜,如果他们能够把敌人的防线击穿,我给他请功!”
印度,加尔各答。
东印度终于进入一年里好的季节,这段时间,石川浩一难得地能够从入睡一直休息到第二天早晨,中途没有再被炎热的气候热醒。
随着东印度地区的瘟疫逐渐平息,日军一边清查人口,一边开始强制推行“大卫生运动”,对任何随意街头随意大***、『乱』扔垃圾的行为,采取坚决的镇压手段,短时间内就取得了显著的效果,这让生活其间的日军感觉好了许多。
凌晨五点,当石川浩一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参谋长村上康叫醒。
听到暹罗军主动向安家军发起攻击,目前战况不明,石川浩一惊出了一身冷汗,立即召集将领开会。
威廉堡,会议大厅里灯火通明。
作战参谋安达蓝和大佐介绍完战况,然后道:
“本月初,大本营陆续从本战区抽调兵力,除了调走第二十八军和第十四军外,直属于战区司令部指挥的第一师团、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