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火流向对岸不停地倾泻,似乎形成了一条条火的道路,指引着步兵冲击的方向。
这次一师共动用两个团共十个步兵营的冲击,其中五个营两翼牵制攻击,吸引对岸的火力和注意力,两个营掩护工兵铺设浮桥,三个营担任主攻,后面掩护他们的足足有两百余挺通用机枪,每一挺都疯狂地喷吐着火舌。
“杀——”
官兵们呐喊着,向前不断冲锋,暹罗军的残余部队,被长官们从防炮洞里赶了出来,匍匐几乎被炸平的战壕上,用机枪和步枪向河东岸进行『射』击,但是如此稀薄的火力,根本阻挡不了如猛虎下山一般的安家军官兵。
士兵们来到挽巴功河边,推着气垫船,冲入河水中。
时值八月下旬,正值暹罗河水暴涨的日子,河水湍急汹涌,浪花一朵接着一朵,不少气垫船被浪头一下子掀翻,连同上面的士兵一起,被卷入河水中。
趁着渡河部队与河水的搏斗中减缓了速度,整个挽巴功河左岸阵地上的火力点,后方沙檄城派出的部队增援下,迅速复活!
一挺挺轻重机枪形成强大的交叉火力,加上三八式步枪“八勾”的鸣叫声,如流瀑一般的子弹,向河里一排排扫『射』!
无数的气垫船,被子弹命中,气垫内的气体迅速溢出,干瘪,再加上水流作怪,很快便倾覆了。与此同时,敌人隐蔽的迫击炮,也开始对河面进行漫『射』,不时有气垫船被命中,随着炸弹炸开,上面的官兵瞬间牺牲。
安家军主力部队配备到师、团一级的75山炮、野炮,70步兵炮,对准河对面就是一通猛揍,敌人的重机枪火力点,无法转移,迅速炮击中哑火,反倒是轻机枪和迫击炮反应迅速,打一会儿就换一个地方,损失较小。
炮火压制对手的同时,河东岸的安家军出发阵地上的通用机枪,朝着对面机枪发『射』的火光方向『射』击,蹦出的铜壳转眼就简易战壕的地面铺了一层。迫击炮手迅速支起迫击炮,朝敌人的战壕一发接一发地『射』击,暹罗人死伤惨重,但后续部队源源不断的增援下,仍然向河面疯狂扫『射』。
终于有气垫船河对面登陆,步兵们从船上跳下去,向着暹罗人的一线阵地冲去。
敌人的迫击炮『射』击声再次响起,一枚枚炮弹不断地冲锋的队列当中炸开。炮弹又密又快,每一次爆炸,都有人的肢体跟着飞腾。
为了守住河岸防线,沙檄守军派出了边境警察部队,大量边防警察虽然『射』术不精,但胜人多,一阵阵排枪,给冲锋的安家军官兵造成很大的困扰。
明灭的火光中,冲前面的将士脚下突然一空,大叫了一声就消失不见。
步兵们迅速停下,以班为单位,趴地上,拼命地挖着工事。原来他们前面,突然出现了一条宽五米,深三米的反坦克壕,这是傍晚时分沙檄守军日本顾问的建议下,动用三个团士兵紧急挖掘而成,昨天白天的飞机例行侦查中这道壕沟并不存,但现成为了挡步兵前面的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这道反坦克壕,只能用炸『药』炸成缓坡才能通过,步兵们只能这里建立阵地,用火力掩护工兵去炸开!
这时,第一批工兵部队已经乘坐气垫船到了对岸,分出一部分去炸那道壕沟,另一部分则留岸边打桩。挽巴功河东岸,一辆辆重型军卡,将工兵桥梁预制构件扔进了河水里,工兵们分成一个个小组,撑着构件向河对岸飘去,不时有人中弹倒构件上。
早暹罗人的炮兵阵地遭殃那会儿,觉得拿下河岸阵地已经没多少问题的顾长风,已经回到楼下的房间。
站地图前,借着明亮的马灯灯光,顾长风正琢磨拿下沙檄后敌人可能的应对方案,这时政委谢驰走了进来,告之河东岸突然出现的那道堑壕。
顾长风摆摆手:“老谢,这事儿让王叙伦、蔡韶华他们去伤脑筋,咱们把咱们该做的都做到位了,其他的都得他们自己负责。反正我给了他们十二个小时,随便怎么打,咱们只需等着进沙檄就行了!”
谢驰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你啊,真沉得住气,就不怕他们把咱们的家底儿给拼光了?”
顾长风摇摇头:“敌人的堑壕和炮兵阵地,咱们都帮他们解决了,剩下的小问题都搞不定,还要他们干什么?要相信弟兄们,迟中午战斗应该就可以结束,接下去恐怕就没什么硬仗打了!”
谢驰一听兴趣来了:“怎么,有什么发现吗?”
顾长风笑笑:“只是有预感而已,具体还没想好估计明天战局就明朗了,到时候我再讲给你听!”
“轰轰——”
几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传来,谢驰赶紧走出房去,过了几分钟折返回来,一脸的兴奋:“工兵把敌人的反坦克壕给炸塌了,三个主攻营踩着炸塌的斜坡突进了敌人的阵地,正与敌人近距离激战。工兵的浮桥正搭建中,后续部队正利用气垫船、木排等渡河工具,源源不断过河增援。”
顾长风点点头,没有搭话,目光落了地图上沙檄以西的巴真府城上,思敌中央集群司令炳春哈旺元帅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