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厚实木门,不是人力能够推开的,重火力手也不废话,扛起火箭筒,对准宫门便是一弹,“轰”的一声巨响,高大的木门被洞开了一个洞,可惜窟窿太小,还不能过人,重火力手又装上一枚火箭弹,再次『射』了出去,随着烟雾蒸腾,这下窟窿就足够大了。
将士们一拥而入,宫殿中的太监宫女,早就被外面的嘈杂声惊醒,正穿上衣服出来探视,见着凌星带着的特种战士着装怪异,阴森恐怖,又兼之杀气腾腾,赶忙作鸟兽散。
一名熟悉越南话的特种队员大步向前,扯住一个穿着奥黛、惊慌跌倒的宫女,厉声喝问:“保大帝住哪间房里?”
长得眉清目秀的小宫女,只是一个劲儿地哆嗦,流着泪,用带着西南口音的中国话苦苦哀求:“别,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凌星蹲***体,用四川话安慰地道:“小姑娘,带我们去找保大帝,我保证你的人身安全,我们是中国人,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啊?你们是中国『政府』派来拯救安南脱离苦海的吗?我知道国主住哪儿,请跟我来!”小宫女连忙站了起来,擦去眼角的泪水,领着凌星等人转过回廊小院,停一间廊柱上雕刻着盘旋金龙的正屋前。
凌星飞起一脚,将脆弱的雕花隔栅木门踹开,几名特战队员们平端着冲锋枪冲了进去,见到里屋房门已开,一个穿着龙袍的青年人推门走出,旁边一个姿容高贵的女人搀扶着他,竟然有几分不容侵犯的凛然气势。
身着龙袍的年轻人看到特战队员的装束,微微吃了一惊,接着毫无惧『色』地缓缓从凌星等人面前走过,来到堂屋正中的一张龙椅上坐下。
特战队员执行任务前,都看过照片,知道这个年轻人便是保大帝,不愧是法国留学过的,见多识广,竟然如此镇定。他身边那个女人,就是被尊为兰芳皇后的阮友兰。想起顺化城里听过她的种种传闻,凌星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只觉媚态天生撩人之极,暗叹安南水土养人,竟能孕育出如此佳丽。
凌星看了看表,马上就要十二点了,遍及安南各地的大起义就要爆发,当下走上前,抬手一个军礼,用越南话道:“国主受惊了,我们乃安南爱国义士,夜袭皇宫是为了能让朝廷自上而下改革政体,发展经济,从而使安南重振雄风,摆脱法国殖民者的统治!”
保大帝面无表情地听着,心中充满了被俘获的耻辱与愤怒,揣测这些衣着奇怪的人,逮住自己有何用处。
外面,枪声大起,法***队正对乾成殿发起攻击,但由于殿门的破口太小,只能容纳一两人进入,特种队员们没花多少力气,两挺机枪两把自动步枪,就把数百法军挡了殿门外。
法国佬没有皇宫里准备火炮,甚至连迫击炮都没有,因此管法军指挥官急得上串下跳,但短短的时间已经付出上百条生命,依然没有办法突破殿门的阻碍。
凌星见保大帝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以为自己越语不过关,挠了挠头,又用越语道:“对不起,国主,马上顺化城就要爆发起义了,我也只是专门来保护你的安全的,待起义成功,会与专人与您详细面谈。”
“放肆!”
保大帝竟然用标准的北平官话斥责,目光中充满不屑。
作为安南名义上的君主,保大帝无法想象无法容忍自己竟警戒严密的皇宫里、自己的寝宫中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擒住,当然,多的却是心虚,他从古今中外的史书上,见识过太多革命的例子了,那些身份显贵的皇帝、国王、王公贵族,一旦被人捉住,上断头台的几率起码是五五开。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心,保大帝仰起了下巴,高傲地注视着凌星等人,似乎再大的风浪也无法撼动他身为安南国王的尊严。
听到对方那流利的官话,再想想路上遇到那个小宫女,凌星不由感慨,安南果然和中国渊源深厚,此前流传的阮朝把官话视为官方语言要求民众必须掌握看来不是无稽之谈,以后不用再担心安家军南下与民众无法交流了,天赐中华以沃土,种种有利条件不充分利用起来,实太可惜了。
当下,凌星换上官话,继续与保大帝交流:
“国主,你愿意继续当一个傀儡吗?把自己的身家、命运、前途,全部掌握别人手里,还要随时摆出一副浑浑噩噩得过且过的样子,否则就会被人当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轻地带走你的一切。我想国主应该知道你的父王是怎么死的吧?他才二十多岁,就一命呜呼,而且你的爷爷,也只当了几年国主,自从法国人来后,你的祖上,只要成年亲政,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所以几乎所有的君主都是少年君主,很少有活到壮年的,难道您还不能从这些蛛丝马迹中识破法国人的阴谋吗?他们需要的是一个绝对听话的傀儡,只要稍微有其他举动,就会被他们无情地除掉。
“还有,刚才我们来国主寝宫的路上,你猜看到了什么吗?那些法国人从国主妃嫔的宫殿里出来,一个个衣衫不整,满脸春『潮』,作为一个男人,你能忍受这种莫大的耻辱吗?又或者,你根本就喜欢这个调调”
“不!拜托你,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