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师第九团团长安卫国中校站周崇安身边,大声劝道。
周崇安没有就这个问题作出解答,而是问道:“卫国,怎么还不见『政府』的人出面?我记得杭州有保安部队一个团,还有警局上千号人,照理说西南方都打了这么久了,战线也基本上稳定下来了,他们应该出来维持秩序了吧?”
安卫国摇头苦笑:“周总,你就别指望他们了和当初俺们逃出沈阳时一个样,当官的先跑了,把老百姓通通扔给***人,好为他们逃跑挣得宝贵的时间我现还记得和唐芬躲地窖里,透过小小的通气口,看着满村子的人被日寇***屠戮时的情形,晚上做噩梦的时候,总是想到地窖前唐芬妈妈那被***人割下来当球踢的人头听说这次唐芬上海立了个一等功,手里起码收割上百个鬼子的『性』命,我就知道她把这当成了一种心理上的宣泄
“唉,当年入关的一批兄弟姐妹,全靠义父收留送入童子军校才活下来,又得以学习科学文化,或者是军事及搏杀技能,所以我们都死心塌地地把义父的教导,当成我们的高人生目标我们中的不少人心理留有阴影,既恨***人,又恨汉『奸』,对那些不负责任的父母官,也是切齿地痛恨,逮着机会总是下死手我想现若是让唐芬遇到少帅,估计少帅也活不了”
周崇安仰头叹息:“这不怪你们,若天下都是像少帅那样的官员,怎么能叫百姓对未来有信心呢?今天杭州西南面,好张发奎将军率领部队顶住了,否则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遭殃。”
安卫国想到一件事情,觉得非常讽刺:“据说朱『主席』从陈诚将军那里开完会回到浙江省『政府』,四处一看,哟呵,从各厅厅长到下面的秘书,全都跑了个精光,打了一通电话也没人理会,后来见情况不对,也灰溜溜地逃走了这杭州城如果不是有咱们维持秩序,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算了,跑了就跑了吧,省得给咱们添『乱』!”
周崇安看见前面一处街道被人堵住了,半天没有疏通,连忙道:“卫国,跟我走,我们去那儿看看,若是遇到兵荒马『乱』作『奸』犯科、又或者是趁机发国难财的,一律毙了”
“是!”
安卫国略一迟疑,但看到周崇安坚持的样子,终于点了点头,带着一个排的战士,紧紧第跟周崇安的身后,向那处拥堵的街口走去。
四明山脉,位于浙东地区,横跨余姚、鄞州、奉化、嵊州、上虞五县,整个山势呈东西向狭长形分布,多低山丘陵,山峰起伏,岗峦层叠。
上午十点半,四明山西北方向裘岭的一处密林中,二十六军一个分队的特种战士聚一起,小声地汇报自己一夜的收获。
“昨晚我『摸』进宁波城里,狗日的,一路上碰到十几个***,竟然全部是***人装扮的。通过用日语审讯后得知,这些日军的胸章、臂章虽然都是伪造的,但军衔却是货真价实的,咱们的士官对应他们的军曹,尉官基本一样,校官则对应日军佐官。他们与***的区别,于右手臂上用别针别了块二指宽的太阳旗,若是着短袖装,则由外扎的武装带加以区分,他们的武装带不是棕『色』的,而是黑『色』,而且银『色』扣环上有一个黑『色』的太阳标志。同时,为了战场上能够一眼区分敌我,他们会作战的时候,戴上一个***套,通过这些手段来辨清敌我。
“不过,这也给了我施展的空间,我干掉一个身穿少校军装的家伙,然后伪装成鬼子的少佐,一路上畅通无助,『摸』进了奉化江西岸的军营里,好家伙,鬼子可真不少,但狗汉『奸』也多,杀得我手软”
一名特种兵详细地讲诉了自己的经历。
另一名特种战士一脸的愤怒:“宁波城周边村子里的百姓遭难的很多,通过一些目击者的话,基本上可以理出一个脉络:有一伙***人,说着满口顺溜的宁波话,先后到各村借宿,拒绝甚至不惜兵戎相向也不准陌生人进入的村子,侥幸地保存了下来,而那些宅心仁厚与人方便的村子,则发生了一幕幕惨剧。从凶手的作案手法来看,极为残忍和专业,往往都是捅中肾部后一击毙命,连反应叫唤都没机会,我怀疑这伙人就是上面要找的鬼子的特种部队。”
“对,是有这么一股神秘的人,数量还不少,穿着说话都与一般的中国人无异,但是行事之毒辣让人瞠目结舌。宁波失陷当日,曾有早起的渔民奉化江上打渔,恰好目睹了这一幕惨剧,当时就跳进水里躲了起来,从水下推着渔船回到家,然后收拾东西带着一家老小,划着渔船一路上溯,今天早上九点过抵达溪口镇,向当地驻军报警。
“现驻防溪口的一个保安旅已经高度戒备,不敢放任何人进溪口,我们二十四军一个特战中队差点儿与他们干起来,随后彼此通过身份确认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现进入浙东的各个行动队伍,都已经收到了这个消息。”
分队长王建民上尉介绍收到的情报,然后有些焦急地说:“到现为止,我们没有任何手段可以侦测,一个陌生的中国人究竟是不是***人装扮的,为此各中队各大队均群思广义,看看有没有办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