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柱恍然大悟,精神大振,连声称赞安毅的远见卓识。
安毅站起来,病房里来回踱着步,组织着思路:“现外蒙古『政府』实际控制苏俄远东红军手里,那些外蒙古权贵就像是被布柳赫尔元帅***纵的木偶,叫他们向东不敢向西,日前外蒙古『政府』已明确向莫斯科方面表达了不会借境给苏维埃中央红军的意见。莫斯科方面也担心过于激进的手段,会把蒙古『逼』回我国民『政府』的怀抱,因此只能囤积重兵于贝尔加湖一线。现双方围绕着贝尔加湖,不断构筑防御工事。”
“四弟——”
张承柱有些奇怪地问道:“我看你镇定自若的样子,好像不担心布柳赫尔他们会打败仗一样,难道你对你的那些老师就如此有信心?”
“当然有信心!”
安毅自信地道:“若是说以前我还担心过远东军区会打败仗,但随着古格拉集中营的红军将校纷纷加入远东红军,这种担心几乎就不存了。莫斯科采取的自上而下的大清洗,对军队战斗力的削弱难以想象。许多原本是营长、团长的人,现骤然坐上师长军长的位置,以苏军那种僵硬的体制,估计得适应相当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战力。尤其重要的是,现肃反之风方兴未艾,人人自危,部队人心涣散,还怎么打仗啊?我估计不准备充分,莫斯科方面是不会动手的。”
胡、张二人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安毅豪气干云地道:“我已委托老李向布柳赫尔、柳申科夫、互林、瓦西里等老师表达我对他们的敬意,并且提议开辟叙府—乌兰巴托—赤塔—伯力航线。我们现的an6大型客机可载员五十人,航程高达四千五百公里,载重量高达六千二百公斤,高时速达三百九十公里,巡航速度为两百八十公里,跑这条航线一点问题都没有,争取每天都有一个航班,这样我们就与远东真正联系一起了。”
说了许久话,胡家林和张承柱的精神都差了许多。就安毅想告辞时,胡家林突然问道:“小毅,不知道第五军团怎么样了?”
安毅知道胡家林割舍不下对第五军团、对第十七军的思念,连忙安慰:“放心吧,胡子!鲁逸轩的能力你还不了解吗?不会出问题的。现第五军团正太原编整,第十七师、五师、六师、第一七〇师四个师的骨干,依旧是我安家军百战老兵,各级主官基本上都有叙府士官学校受训的经历,虽然战斗力比不了从前,但编成后只要多磨砺一下,会闯出一片天地来的。
“三哥的六十八师驻防保定,保护咱们华北的物资中转中心,这可是咱们一手打造出来的铁血劲旅,只要军团内部多加交流,其他各师战斗力进步会非常明显!”
胡家林点点头,竭力挤出个笑容,然后疲惫地闭上眼睛。
病房门突然打开,叙府总医院院长李梅生、副院长朱谨怀推开门走了进来。
“司令——”
李梅生大步走到安毅身边,张开双臂,激动地和安毅拥抱一起,眼里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狠狠地抱了一把,安毅松开臂膀,扶着李梅生的肩膀,看到他腮旁的泪水,打趣道:“怎么了,小郎中?都堂堂的***少将了还随便流马『尿』,也不怕人笑话你,对了,见过老沈了吗?”
李梅生不好意思地拭去泪水,笑着道:“病房外已经见过了,刚才大哥已经说了我,可是见到你我还是忍不住!”
安毅又向含笑站一旁的朱谨怀招呼道:“朱院长,我还没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呢!还有,这次总医院抢救第五军团受伤将校非常成功,受到毒气弹攻击昏『迷』的一百三十六名将校全部获救,战斗中受重伤的二十八名将校,也均救转回来,我以你们高超的医术为傲。”
朱谨怀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谦虚地说:“这一切还得归功于司令,若不是司令这些年来注重医疗卫生建设,医疗器械和急救设施先进,加之我们的『药』物研究所硕果累累,各种型的消炎『药』物层出不穷,哪里有这样好的抢救效果?”
安毅正要客套,朱谨怀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司令,我德国海德堡大学留学时的几位老师正失业家,他们是外科临床、神经外科、眼科、皮肤科、内科临床等方面的专家,医术精湛,司令为什么不请他们出来做事呢?”
安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高兴地说:“这样的医疗专家自然是多多益善,若是他们有意愿来中国,我可以派专机去德国接他们”
朱谨怀道:“他们此刻就滇南,正领取滇南『政府』的失业救济”
“犹太人!他们是移民到滇南的犹太难民!”安毅恍然大悟,看到朱谨怀不住点头,思考了一下,断然道:
“这样吧,朱院长,后天我可能会去滇南,你回去后做好准备,随时等候我的消息,我和你一起去见见你的导师们。”
“谢谢司令!”
朱谨怀眉开眼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