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七章 忍耐中死亡
天津***驻屯军司令部里,气氛极为紧张,秘密前来会晤任驻屯军司令香月清司的关东军司令植田谦吉大将、参谋长东条英机中将、驻屯军参谋长桥本群少将、刚从南京赶到天津的***大使川越茂等二十余名将佐及高级官员,整齐落座,倾听北平特务机关长松井太久郎的军情报告。
一度落魄到***陆军士官学校担任闲职的东条英机,三五年九月,其五十一岁的时候,才由幼年时代的好友、担任陆军部人事局长的后宫淳力荐出任关东军宪兵司令,授衔少将。去年“二二六”兵变后,身为关东军内“统制派”骨干的东条英机,凭借着他***满洲抗日武装、恢复“满洲治安”的“战果”,以及“ 二二六”事变中支持天皇、血腥清洗“皇道派”的忠心表现,为他赢得了军部中央的支持和赏识,由少将晋升中将,今年三月份,东条英机终于取代板垣征四郎,登上关东军参谋长的宝座。
五十五岁的香月清司中将,神『色』冷漠,双唇紧闭,一双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睛直视前方虚空处,隆起的鼻子、高耸的颧骨,再配上一双宽大的招风耳,再加上剃得蹭光发亮的光头和上唇处那一撮人丹胡子,整个形象显得严峻坚毅,不怒而威。
香月清司并没有细听报告人松井太久郎的生硬嗓音,松井所介绍的卢沟桥、宛平城战事经过和数日来双方断断续续交火的情况,香月清司早已熟悉。此刻,香月清司想得多的是送回天津日军医院抢救的前任司令官田代皖一郎中将。年纪仅比香月清司大五天的田代皖一郎已经奄奄一息,严重的心脏病加上突然染上了难以医治的炭疽病,送进天津医院的田代皖一郎已经意识模糊,奄奄一息。这位与日军显赫将领冈村宁次、多田骏等人同为***陆军大学同届学友,三二年的上海战争中一度担任过中国派遣军参谋长,此后又华北立下许多功勋并蓄意挑起卢沟桥事变的帝***队华北主事人,恐怕随时都有可能停止呼吸。
香月清司对此非常遗憾,也极为难过,难过的是即将失去一位深刻了解中国、立下汗马功劳的同僚,遗憾的是,田代皖一郎三二年上海战争之后到就任驻屯军司令之前的这段时间里,一直以关东军宪兵司令和日军参谋本部中国课课长身份驻扎中国,是目前驻屯军中与中国精锐部队安家军交过手、数年来一直不懈研究驻华北安家军、对华北各军特别是安家军非常了解的唯一将领。不得不说,田代皖一郎的倒下,成为驻屯军乃至大***帝国大的损失。
松井太久郎发言完毕,鞠躬坐下,香月清司向众人微微点头,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的意思。参谋长桥本群见状,随即站起,客气地说了几句开场白,接着主持会议,讨论下一个议题,天津、北平、通州等地特务机关长和作战参谋将佐,开始了紧张的陈述和辩论,而香月清司看似静静倾听,脑子却想着与会议议题完全无关的各种关系,以及目前华北形势下即将发生的多种可能,直到会议紧张严肃的讨论得出结果,并就原定作战计划进行后表态完毕,香月清司才矜持地下达散会命令,根本就不给积极赶来主张继续与中方和谈的驻华大使川越茂任何说话的机会。
一众文武快速离开,只有关东军司令长官植田谦吉、参谋长东条英机和香月清司的参谋长桥本群留了下来。
东条英机与桥本群对视一眼,来到端坐椅子上一动不动的香月清司身边,恭敬地报告:“将军,川岸君率领的第二十师团已经大沽港登陆,先头部队第七十七联队不做休息,正开赴武清县城西北十三公里的战略重镇北双庙,挤走宋哲元部部署那里的暂编第三师一个旅,占领其防区和军营,严密防备已经抢占廊坊、正不停修筑防御工事的支那军队第十七军第十七师;谷寿君的第六师团已经乘船到达渤海口,三日之内即可到达,谷矶君的第十师团也已国内登船。另外,原属我关东军的第五师团、编第一〇九师团仍然驻扎山海关至秦皇岛地区,严密监视宋哲元二十九军各部,原属我关东军第一、第七、第十一、第十九四个***混成旅团,已经进入长城以南自东向西各战略要地。自今日起,以上部队将转交将军指挥。”
“谢谢东条君!”
香月清司站起来,礼貌鞠躬,横移半步,面向含笑以待的植田谦吉:
“植田君,实是辛苦你了!感谢英勇的关东军给予本人的大力支持,万分感谢!请问将军,对刚才会议通过的作战计划,有何补充?”
植田谦吉双手虚压,示意大家都坐下:“香月君不用客气,我们眼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皇,为了我们大***帝国的美好未来!至于香月君提到的补充,本人倒是觉得计划已经非常完善了,唯一需要建议的是,以目前华北地区敌我双方兵力的分布情况来看,还需要等待其他两个师团数到来开进战场,才是为稳妥的选择。
“根据我关东军司令部反复推演,以目前平津地区的兵力,难以对支那军队发起全面的进攻,这也是我们驻华北军政两界不断通过谈判来争取时间的原因,其中主要的顾忌是,长期以来驻扎冀中、冀南地区的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