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把三个黑色的硕大箭头标注成两个。
英缅军队攻下铜壁关、瑞丽、陇川、晓町之后,西路的“克利夫兰枪骑兵荣誉团”和克钦师占据铜壁关,威逼盈江一线,尚未有进一步攻击的迹象;东路的缅军第五师和突然出现的缅军第一师,仍然一路高歌猛进,拿下瑞丽、睨町之后合兵一处,兵锋直指龙陵城以南的路西,只要英缅军队攻下路西,具有六百年历史的西南第一城龙陵,将陷于敌军的重兵包围之中。
龙陵古城是座用条石和青砖建起的坚固小城,高大结实的城墙,足以抵抗七五火炮的轰击而不跨,这座在抗清时期就如钉子般毅力不倒的古城,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地位。扼守着滇缅通道的咽喉要冲。英缅军队只要占据龙陵,就意味着占领了怒江以西的大片土地,龙陵一旦失陷。怒江西岸的腾冲、梁河、盈江都会不攻自溃。
朱培德、卢汉和杨斌不约而同作出判断,英缅军队的西路军主力很快就会穿插到路西身后,与缅一师、缅与万!众其同夹击路西,我军面临的情况只有两种选择!果断命令保安第一师放弃路西,撤回龙陵防守,二是命令已经开到龙陵和南面旧城的保安二、三两个师驰援路西,在路西与英缅联军进行决战。
考虑良久,朱培德终于下定了决心:“还是同意焕琪的计划,把第一师撤回龙陵固守,保安第二师立即在龙陵城外修筑防御工事保安第三师迅开到龙陵以南,占领周边高地,护卫龙陵城之左翼,在龙陵决战,要比在路西条件优越,时间上也从容得多。”
卢汉颇为担忧地说道:“可是一旦丢失路西,政治影响将非常巨大,再有就是数以万计的住民无法及时撤离,英军到来还不可怕,穷凶极恶的缅军才是巨大的灾难。”
朱培德痛苦地点了点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在路西决战。同样也保不住当地的民众,如今英缅军队占据了三条主要通道,他们的火炮能够在汽车的牵引下,快开到战场,而且不需要经过太长的补给线,安晋的特种大队和夏俭二十六军的特种大队,都难以在沿途动有效袭击,徒增消耗而已。至于个人名誉,与整个战役比起来不值一提,相信焕琪已经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否则他也不会提出这个对他名誉有损的诱敌作战计划。
“一旦敌人越过路西攻击龙陵就不同了,沿途道路蜿蜒,山势突兀。非常适合山地战和特种作战,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湘西的山地旅已经秘密运动到了龙陵西北的三岔口,黔西的突击旅也快到达旧城,只要我们的腾冲守备旅不断骚扰逼迫盈江的敌军西路部队,就能把至少三千英缅军牵制在远离龙陵的西面,龙陵这边就好打多了。”
“嗯,看来也只好如此了,,益公,你是否致电南昌蒋委员长,向他说明一下焕琪主动撤出路西的意图?”卢汉低声建议。
朱培德断然地摆了摆手:“完全没必耍,先不说电报经手多人有泄密的可能,只说我们撤出路西的过程,也不能不加抵抗就仓促撤退,要是那样,反而会引起英缅军队的警觉。所以,在撤出之前,必须要狠狠地打一仗,就算是把保安第一师打残了也在所不惜!
“英缅军队目的相当明确,他们想抓住时间,在我援兵赶来之前,把我军全部赶到怒江以东,只要他们这一战略目标达到,到时候我们就算再多出几个,师,也无法攻克重兵把守的怒江天险,何况英国人对自己的飞机大炮非常有信心,这两天所打的每一仗,他们都是用飞机大炮开路,空地协同作战,我军绝大多数将士均为初次上战场,完全不适应他们的打法,所以英缅军队进展神。有恃无恐,这也助长了他们的骄横之心。”
卢汉沉思片刻,转向杨斌:“杨兄有何意见?”
杨斌笑着说道:“关于作战方面我没问题了,不过小弟想知道,云南大学的几个教授和我们的气象专家是否还滞留在龙陵?”
卢汉突然记起来,拍了拍脑门儿:“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都在前线,专家们预测,明天后天都是多云天气,当地几个摆夷族者老则预测。后天晚上开始可能会有场大雨。专家们也基本同意这一判断。”
杨斌收起笑容,不无担忧地说道:“看来明天的空战在所难免了,否则路西的保安第一师将士只有挨打的份儿,守不了多久。这样吧,让我们的空一团一中队先上,我们的战机性能要好一些,要是打光了,贵军的航空大队接着再上。再一个。如果能吩咐省民政厅和社会各界团体。把欢送三十八军一个师和卫戍师开赴滇西的活动搞大声势更好一些。小弟再给叙府司令部去份电报,建议程光兄把出兵云南的仪式也稍微搞大一些,让英国人觉得我们的援军没有五天时间到不了滇西战场,这样也能迫使英缅军队加快进攻步伐。从而落入我们精心设下的圈套。”
“杨兄,不知如何感激杨兄和贵军弟兄才是
卢汉非常感激仗义的杨斌和安家军,周围一群将校参谋无比动容地望着杨斌,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
杨斌摇摇头,谦逊地说道:“保家卫国人人有责,我只不过是做了我应该做的,要是我们安司令在这儿,一样会这么做,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