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华青社井后两份电报到安毅纹儿,他坏在澄碧湖的圃协工,与黄绍珐把酒言欢。
“贤弟江这次华北之行,愚兄感受至深啊!自去年十月二十二日北上,至今已逾四月,期间看到华北各省在日本、苏俄等列强的指使下。乱成一团,愚兄心里很不好受。
“贤弟不知,我到北平后的第四天。汤玉麟和刘桂堂两部便在察哈尔赤城互斗,迅即展成军事冲突,孙殿英则在阎锡山的支持下,出陕豫进攻甘青宁,试图在西北寻找一块可供其扎根的地盘,与当地军阀爆连番大战,稍后新疆督办盛世才通电讨伐叛军马仲英部,在苏俄红军的支持下,大打出手”目前北方之局势。一日三变,实不利于抗日大业,已经到了不改变不行的地步了!”黄绍珐感叹地说道。
安毅安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中央军倾尽全力对共军大打出手,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地方军阀之间的内战?现在日本人慢慢稳定东北局势,又在逐步消化吞下的华北地盘,只能用尽心机挑拨我华北各军的关系,中国越乱,对他们越有利,所有有此乱像也不奇怪了
黄绍珐仰头喝下一杯酒。闷了一下,突然问道:“贤弟,你说愚兄向姜员长申请,去西北戍边怎么样?贤弟此前曾与我多次推演中日战局。预言一旦大战爆,中国会很快丢失沿海等省份,只能退往内6节节抵抗,要是没有一个稳定和平、具有一定工业基础的后方做依托,我们很难在与日本的国战中占得便宜。现在贤弟苦心经营西南地区,要是愚兄能够在西北开辟出一片天地,与贤弟遥相呼应,岂不快哉?”
安毅有些惊讶:“兄长准备去西北哪个省施展抱奂啊?”
黄绍珐坚定地说道:“新疆”。
“新疆?”
安毅愣了一下:“为什么是新疆?那里是盛世才的地盘,他不会轻易放手的。”
黄绍讼自信地笑道:“我知道盛世才曾是你的属下,与他有感情不过他真的能胜任一省主席的位置吗?为此我专门到军委调查过了,迄今为止,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上校参谋科长,就算目前担任新疆临时督办,可是一直得不到中央的承认,他以什么名义去掌管一个省?”
看到安毅深思的神情,黄绍观继续说道:“我这个内政部长在行政院各部委中位列位,但内政部依然是一个地道的冷衙门,我身为部长看似位高权重,但实际却好像院内的其他备员一样,只能空谈,没有实务。
“自二八年开始,在四年的时间里,内政部先后更换了十个部长不是没有原因,有办法的人都调走了,没办法的又入不敷出,无以为继,只要自请下职,直到我上任,才把这个冷板单坐到现在。
“我们政府的机关,仍然不免北洋政府时代的习惯,有钱的自然非常阔绰,无钱的穷苦万分,现在一个长官调动,部属都是随之调动的。所以我到任的时候,各方介绍人员的书信,比公文还要多,所以有鉴于此,我还专门在中央日报上利登启事,以局面狭粥少僧多谢绝各方厚爱。”
安毅不以为然:“委座不是对兄长信任有加吗?兄长还一度兼任铁道部长,照理说不该如此不堪才是啊”黄绍珐摆了摆手:“弱国无外交,世人都说做中国的外交部长难,其实做没有钱的内政部长又何尝不是如此?现在不管是什么工程,动一动就要说钱,但是钱却全被委员长拿去剿共了,我就算是有千般想法。也无以为继啊!再说权责的问题,我上任后看到全国水利机关隶属不同,便提出由内政部统一隶属,委员长同意后提出交由中央常会讨论。虽然原则上通过了,但各方吏员却无法革职,所以这个计利便天折了。由此可见,我这个内政部长多么有名无实了
安毅还是第一听到黄绍珐牢骚,想了想,委婉地劝道:“既然兄长不想继续待在中央,那么可以等待机会,总会有好位置空出来。新疆那个是非之地,最好不要去碰了,连委座都拿盛世才没办法,何况是兄长呢?”
看到黄绍珐有些不服气,安毅连忙把自己所知道的盛世才迹的经过一一道来。
“我第一次见到盛世才,是中原大战后贵州毛光翔与李巢展开激战、争夺贵州统治权时中央高层举行的一次内部局势研讨会上,与时任参谋本部第一厅第:科科长盛世才开始接触,我很快便对这个毕业于日本6军大学,长着一双浓眉、蓄着两撇浓密小胡子的一加诚兴趣起来。多次在作中予以指导和提拔。深得他的蝴敌。信任。后来,军委和党部分别派遣盛世才和文强进入贵州展开工作,盛世才与我的接触就更多了,平日书信和电报往来不断,所以我对他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盛世才为人机敏,善于钻营,早在与我结识前,便与新疆省秘书长鲁效祖交好,自其至贵州回来后,我原本打算安排他与铭三大哥、墨三大哥和陈辞修见上一面。给他争取个下部队带兵的机会,至不济也能捞一个少将旅长当当,不想耐不住寂寞的他却随鲁效祖一起到了新疆。迅被经营新疆多年的金树仁任命为军官学校战术总教官。两年前。由于金树仁盘录太甚,激起民变,一些地方实力军阀趁机割据独立。金树仁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