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军火催得最急的时候,湘西厂也能通过增加产量,确保供应。
“可是在一个半小时前,湘西厂突然来急电,说是因为各军工厂拖欠湘西货款累积数额已高达九百余万,他们入不敷出,资金周转困难。已经无法再保证原材料的供应了。
更令人气愤的是,汉阳厂的鲁直兄也来电报,说是昨日深夜从湘西驶来的一千五百吨货船,不知为什么在今日凌晨突然离开了汉阳码头。船上的八百余吨火药、铜材、迫击炮管材也没有却下,招呼也不打一声便悄然离开了小弟想想觉得不对劲,刚要出门赶到这儿向委座禀报。就看到今天出版的报纸,唉”,不说了,一切听
杨永泰顿时头大如斗,着急之下,也顾不上斯文了:“俞兄等等。老南昌的江南兵工厂不是拥有最先进的技术设备吗?我记得几种高效火药都是他们最先搞出来的,当时全体技术人员包括厂长都因此受到军委嘉奖的啊!现在怎么突然就说不行了呢?”
“唉,先生还是没弄清楚情况啊!安将军当年把江南厂卖给兵工署就不情不愿了,其中几项重要技术资料。比起工厂本身还要值钱,中央政府和财政部却一再压价,拖拖拉拉。结果把人家一个好端端的大型兵工厂的转让价压得很低,人家不的已之下,才把火药生产车间和设备撤到湘西去的。当时由于老南昌城区迅扩大,人口已突破一百八十万。上上下下都认为西南角赣江边上的火药分厂不搬迁的话会很危险,加上湘西和贵州先后现了大型矿场。把火药厂迁到湘西生产就变成顺理成帝的事,何况中央购买江南厂的钱,当时尚未付清,人家完全有权利这么做。
“不过安将军还算是给面子。除了调走自己培养的技术骨干之外,还留下百余名各部门专家帮忙半年,等我们的人慢慢熟悉上手之后。才悉数撤到湘西厂,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催我们结清款项。这半年来,由于财政紧缺,我们的几个厂工资都成问题,所有原材料几乎都是除欠湘西厂和江南集团几个冶炼厂的,数额总计高达一千四百余万,大头全在湘西厂那边。
“现在湘西厂以资金紧张入不敷出为由,停止向我们各厂供应急需的原材料,各厂的库存最多却只够半个月的消耗,如不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各厂大部分武器弹药的生产就的停下来了。”
俞大维耐着性子详细解释,他觉得告诉这个委员长的第一智囊也好。让杨永泰也重视起来,对解决问题更有蕊
杨永泰呆了一下:“那么”各厂原来不是都能自行生产火药的吗?重新展开生产,不就避免受制于人了吗?”
俞大维连连摇头,一双单眼皮在着急之下,不断开合,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这个,才高八斗、满腹权谋的委员长席军师解释,这个军师从三皇五帝到苏格拉底、尼采、卢梭都烂熟在胸,对经济和法律也有所涉猎,可偏偏理工知识极其缺乏,跟他说弹道学、火药质量对武器的影响、制造工艺设备的优劣简直是对牛弹琴。
“怎么了?难道不行吗?”
杨永泰看到俞大维一脸痛苦的样子,再次问道。
俞大维缓缓转向杨永泰,苦笑着说道:“不是不行,原来的厂子还在那儿,虽然厂房破旧了些,有些还需要修着翻新一番,,但是机器设备已荒废多日,重新维修投入生产的话,必须要先拿出一大笔钱来,既要对原来老旧落后的设备进行技术改造,又要补充系列新设备,还要重新组织原材料的采购,没有三五个同时间,想都不敢想啊!”
杨永泰彻底无语了,胸腹中一口怨气迅膨胀,几乎要冲上咽喉,直达大脑的时候,他猛然站了起来,接着深吸了口气,呆呆站立片废,又缓缓坐下,咬着牙悠悠吐出三个字:“狠毒啊
俞大维白了双眼赤红、直视对面洁白墙壁的杨永泰一眼,端起茶杯喝下一大口,望向委员长办公室紧闭的大门,垂下头细细品茶,不再说话。
“乱套了!全乱套了!海关和税警团那群白痴,没事干去查扣江南集团的货船干什么?吃撑着啦?这下可好了,我也不想管了,军政部无法完成委座下达的任务了。”
军政部军务司长王文宣气呼呼的走了进来,“啪”的一声,把手中的文件夹扔到茶几上,一屁股坐在俞大维和正在调整情绪的杨永泰对面。掏出支香烟点燃,狠狠地猛吸了几口,吐出一大口烟雾。
俞大维挥挥手,煽去喷薄而来的浓烈烟雾,皱着眉头,关心地问到:“王兄,你这是怎么了?”
王文宣满肚子的气正需要宣泄一下。闻言立即将情况如吐豆子般悉数倒了出来:
“昨天军政部刚刚给湘西四十四军的张弘杂下令,要求他在三日之内,派出麾下第十一航空大队。赶赴南昌机场,暂由我航空署司令部和剿匪司令部联合指挥,待剿灭共军之后再还回去,可他老哥到好,今天上午十点突然通电全国,说是湘西军政各部已经无法支持沉重的军费负担,将效法川南的军政改革制度。自行裁军两万,以减轻湘西八百万人民的负担,并决定转让第十一航空大队的所有飞机,有意者敬请去人去函联系”二位,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们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