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还是强留住他,挥退几位小姐和一干左右,向安将军询问南京中央政府和军委的派系情况,属下有幸参与记录,参谋处说安将军提供的情况很全面,对我们的帮助很大……”
“这个我刚知道了,你接着说-o”张作相点点头。
“是……他们半夜谈话的时候,既没吟诗作赋也没喝酒,改喝茶了,安将军说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现在国难当头,更应该保重身体。少帅后来征求安将军的意见,是否接受蒋委员长委任的山东调解委员会主任一职……
张作相一听急了,连忙问道:“安将军是怎么说的?”
郭维城回答:“出乎我们意料之外,安将军不赞成少帅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他非常坦诚地说,韩复渠背后的势力极为复杂,有冯焕章将军的影子,也有阎百川晋绥军的影子,弄不好还有中央政府某个人的影子,背景非常繁复,接下这个调解重任虽然能对少帅的声誉和地位有所帮助,但是带来的隐患难以估计,还是推让了好一些。”
“咦,安将军真的是这么说的?照理他是蒋委员长的说客,不应该有这番言论才是……”张作相非常惊讶,说完眉头紧锁,显得很困惑。
郭维城重重点头:“真是这么说的,接下去的分析也很有道理,安将军说刘珍年盘踞胶东数年,与日本人之间肯定有理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且目前在韩复渠的全线进攻下节节败退,这个时候去趟这潭浑水,不但会得罪胜利在望的韩复渠,恐怕杀得眼红的刘珍年也不买账,不出意外的话,中央政府为了安定团结的局面,很可能会在江南某个地方给刘珍年部腾出块地盘来,把战败在即的刘珍年部调到南面以化解内部矛盾。这个时候要是少帅去斡旋,很可能会是个出力不讨好的结局,到头来功劳苦劳都没有,恐怕还招人记恨,实在是得不偿失。少帅非常感谢安将军的意见,正准备醒来后与辅帅商量一番,看看怎么回绝蒋委员长才好。”
张作相频频点头,脸上情不自禁:地涌上一丝笑意,再次望向张学良的寝宫,站起来低声吩咐:
“维城,你去叫正操到安将军院内看看,要是安将军醒过来了,就说我想前去拜访。据我所知,奂将军可比小六子精神好很多,指挥作战常常几天几夜不睡,我估计他也是个练家子。”
“是!”
一切都让张作相猜着了,安毅回到自己的客房后并没有睡,而是与沈凤道、赵瑞、刘卿等心腹坐在院子里的小亭中品茶密谈,林耀东率领的十八铁卫一半人在四周赏花游走,看似悠闲,实则警备森严。
安毅放下手中的情报,沉思了一会儿,让-大家聚拢来,低声吩咐道:“……如此一来,恐怕整个北平城的情况更为复杂了,既然日本特务和汉奸细作大肆出动,晋绥军和西北军旧部也来趟这浑水,就让五亮他们暂时收敛一下,确定一两个较为重要的目标,悄悄做掉,争取把纷争挑大,然后就坐在一旁看热闹。从各方的反应和行动中,肯定能寻出日本人的破绽来,进而方便咱们各部正式开来北平之后,一举力铲除掉日本特务机关和那些卖国求荣的汉奸组织,你们觉得意下如何?”
众人冷静思考片刻,纷纷点头,刘卿低声询问:“司令离羿击京没有几个人知道,日本人反应如此迅,属下估计问题很可能出自少帅麾下,司令是否将此情况和少帅打个招呼?”
安毅摆了摆手,断然拒绝,并严肃地告诫麾下弟兄:“不行,千万别打什么招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咱们远来是客,切忌干涉东北军内部事务。诸位记住,我们的敌人是日寇,始终要牢记精诚团结以诚相待的宗旨,尽可能快的形成强有力的抗日统一阵线,这才是我们此行的最大目的。”
“是!”众弟兄低声回答。
林罐东匆匆而来,低声告诉安毅张作相前辈前来拜访,安毅一听,连忙站了起来,吩咐弟兄们各忙各的去,然后扣上西装扣子,与沈凤道一起迎向院门,对含笑到来的张作相恭敬行礼。
张作相看到安毅后非常高兴,抓住安毅的手使劲握了握:“安将军太客气了,哈哈……这西苑的风景不错,我平日很少到这儿来欣赏美景,要是将军有兴趣,咱们随便走走吧。
“任凭前-辈吩咐。”
安毅听出张作相这是有话要说,示「噫!凤道暂时离开一会儿,恭恭敬敬地跟随在张作相告边,「明媚阳先下的小花园。
走出一段聊了几句客气话,张作相不再拐弯抹角:“我想知道将军为何向少帅提出婉拒出任山东调解委员会主任一职?别的暂且不说,难道你就不担心蒋委员长会怪罪于你吗?”
安毅没有丝毫犹豫,低声回答道:“这几年中央做出的此类▲拘脑子的决定,很多,朝令夕改的也不在少数,在我看来,这次委任少帅为调解委员会主任的决定,无疑是非常欠缺考虑的,晚辈估计这不是出自委座的本意,而是侍从窒参谋处那几个参谋弄出来的。作为中央军委的特派员,晚辈本就有根据具体情况对某个决定提出异议的权利,相信委座明白其中利害得失之后,不会有任何的怪罪。
“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