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也都捂嘴轻笑。仪态万千诱人之极,黄绍珐探身笑道:
“对我胃口,我也就不客气了,痴长你几岁,就叫你一声老弟吧,哈哈!三年前,我有幸在广州的任公府上见过老弟的岳父大人欧耀庭先生,他和你的世伯任公是多年的结弄兄弟,每次回广州都会到任公家里小聚一番。我与任潮兄也是多年交情,情如手足,到了广州没事的时候,也整天到任潮兄家里混酒喝,因此有幸和富可敌国名震省港和南洋的儒商欧先生喝过三次酒,彼此谦恭互敬,相见甚欢啊!
对了。滇黔桂贸易恢复问题,也是我最先向任潮兄提出请求的,请他通过欧先生向老弟求情,求老弟抛弃前嫌网开一面。为省民众的生存压力放开禁制。也为我桂军将十筹措军惜开
不瞒老弟,你先通过盟友石珍将军后说服云南省主席益公封锁三省边境商道长达两年之久。可把我们广西给害苦了,这一招杀人不见血。厉害无比啊!比起投入五个师直接攻打八桂还令人心悸,要是打仗我们还可以面对面一决胜负,你这两把软刀子无声无息地递出来,让我们叫苦不迭,却又无可奈何!”
安毅听黄绍珐说得如此直白,不禁笑了起来,嘴里连呼不敢当。
两位歌女听到欧耀庭、李任潮、云南省主席朱培德等如雷贯耳的名字,极为惊讶,但想到安毅的身份,又释然了,目光中倾慕更其。安毅和黄绍珐丝毫也没有注意两位女子的幕情,极为投机地相视而笑,继续
。
黄绍珐与安毅对碰了一杯。望着精美的空杯,啧啧称叹,遗憾地说可惜不是状元红。而是寻常的绍兴黄酒,随即放下杯子,轻松转过
:
“记得北伐入淅作战。老弟曾到过杭州的,对吗?”
安毅颇为感慨地把玩手里的空杯,看到身边的小丫鬟要斟酒,便将杯子轻轻放在桌面,抬起头对黄绍珐笑道:
“走到过,可惜那时候没福分进城,更没法接触到如此的风花雪月,接到命令就率部沿江向东开拔了。当时小弟是个上校团长,是健生将军帐下的一名中级军官,一直打到徐州,都还是健生将军直接指挥,还曾与德邻将军一起出席中外记者会,那段日子令小弟终生受益,也终身难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弟之所以会有今天,还要感谢他们两位前辈的鞭策啊!”
“老弟真是快人快语,健生和德邻至今仍后悔不已,不过往事已矣,还是放眼将来吧。喝酒!”
黄绍珐说罢哈哈大笑,一把抢过小丫鬟手中的酒壶,大声吩咐:小美人儿,去换两个大碗来,这种酒杯是招呼那些文人雅士还有那些士大夫的,我们是军中粗鲁之人,用这小杯子实在不过瘾。去吧!”
“好的,两位将军稍候,小女子顺便去底舱取再坛家父酿造的状元红来助兴。”
安毅身边的黄衣女子殷殷站起,满怀兴奋地转身几步,揭开连着流苏的彩珠门帘,钻出舱门。
白衣女子含笑说道:“小颖这次可大方了,那两坛美酒是小颖父亲去年中秋来探望她时从绍兴老家背过来的,这么久她都舍不得拿出来,记得上次上海来的虞公子花一千大洋买一坛她都不肯,没想到今天这么痛快。看来,小颖和两位将军大有缘分啊!”
安毅与黄绍珐一听这酒如此珍贵,不由面面相觑,待看到白衣女子脸上的表情毫无虚伪之处。双双点头,齐声致谢。
黄绍菇大大咧咧地一把将身边玲珑妩媚的白衣女子搂进怀里,用颇为标准的官话含笑问道:“小姐芳龄几何,能否告知芳备?”
白衣女子略微挣扎。可如何挣得脱黄绍珐有力的臂弯?涨红着脸微微闭上眼睛,低声回答:“小女子叫辛欣,辛苦的辛,欣喜的欣,今年十七岁。”
“好名字!有辛又有欣,苦中作乐,人深省!其实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啊?哈哈”来。我们对饮一杯,遇到你我很高兴。”
黄绍珐温柔地扶起白衣女子,侧身端起小炉铜盆中暖着的白瓷描花酒壶,礼貌地给白衣女子斟上一杯,随后给安毅和自己也满上,前后强烈的反差,让白衣女子一时间无法适应。安毅看得颇为有趣,一脸振奋地站起身来,三人轻轻一碰一干而尽,这时名叫小颖的黄衣女子带着个船工,捧着两个粗糙但颇为古朴的坛子进来,吩咐小丫鬟暖上,便坐在安毅身边,轻轻揉搓冻得通红的小手。
噢着弥漫开来的浓郁酒香,安毅征求小颖的意见,能否把其中一坛送给船尾的四名兄弟品尝?
小颖微微一愣,含笑照办,亲自将一坛状元红送到沈凤道他们身边,礼貌见礼之后柔声吩咐小丫鬟好好服侍几位将军,点点头再次回到安毅身边,与众人一样席地坐在厚厚的毛毯上,围着热气腾腾的火锅,高兴地向安毅介绍美味的西湖鱼片,吩咐安毅快点儿下筷子免得化
。安毅心里颇为感动。黄绍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动声色地接过大碗,看看新拿来的状元红还未暖热,干脆用原来的酒给安毅和自己面前的大碗到满,端起碗也不说话,略微示意一干而尽,完了陶醉地顺砸嘴,连声叫爽。
安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