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二十二的下午三时初秋的太阳慵懒地高悬天际,仙日炽热的阳光照耀下,一艘悬挂有德国国旗的三百吨货轮缓缓地停靠在了湖北宜都县以南十二公里的龙王台码头上。
两位西装革履的男子率先走下舷梯,码头上几名身穿灰色革命军将校服装的汉子大步迎上前去,彼此紧紧握手,亲切问候。
“丁大哥、宪伟,师座现在身体怎么样了?你们不知道,当初接到南昌电报知道师座在北平演讲时被人暗杀昏迷不醒,我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了,当场就嚎啕大哭起来,此后许多天都像行尸走肉一样!后来知道师座醒过来才算是恢复过来,全军大多数弟兄都和我一样,真不堪回啊!”
已经晋升为四十四军副军长兼教导师师长的那斌少将才握住丁志诚的手便急切地问道,身后弟兄也眼巴巴地望着丁志诚和巫宪伟。
丁志诚非常感动,微笑着说道:“放心吧,师座康复得很快,老哥我出之前去医院,他已经可以挂着松鉴道长赠送的手杖在庭院里走几步了,师座那位漂亮媳妇欧楚儿也专程从美国赶回来了,天天和师座腻在一起,咱们兄弟都不好意思去打扰了,哈哈给,这是师座给你的亲笔信原独立师教导大队副大队长、现南昌士官刮练基地教导团团长巫宪伟四处扫了一眼,低声与那斌身后的一师长张存壮少将和一群老兄弟开起了玩笑:
“张大哥,各位弟兄,几天不见,你们的军衔几乎都比小弟高了啊!6平,你这小子居然也和我一样成上校了?不得了啊,看来还是老大说得对,越是艰苦的地方,就越能锻炼人,看来下次我也得主动申请出来动动了”。
“哪儿的话?以后巫老弟可不能再说这等见外的话了,军衔再高有什么用?没有你们帮忙,说不一定我们都不存在了!我至今还记得当初去老南昌求援的情形,那时我四十四军已经到了难以生存的危险境地,全军两万余人只剩下八千余众逃入这个地区,已经陷入山穷水尽的境地,如果不是你们师座帮忙,那有今日的鼎盛局面?
丁将军,按照规定,军中三位主帅不能同时前往辖区之外,所以我大哥只能镇守中军,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啊!此刻他已经在慈利青山庙的观涛阁翘盼望了。”
张存壮说罢,给了巫宪伟和丁志诚一个有力的拥抱,随后便指挥麾下一个团弟兄尽快把一船的武器装备卸下来用马队运走,网下完命令,看到年初送到老南昌士官基地培刮的一百名老部下快下船,喜气洋洋地列队向自己敬礼,激动之下大步上前见礼。
丁志诚转向收起信封将之小心翼翼装进上衣口袋的那斌:“师座对你们一年来的工作成绩由衷地感到高兴,并已为面临裁撤的四十四军争取到了中央的正式番号,由于眼下正处于全国裁军编遣的敏感时期,从隐藏实力后制人的战略综合考虑,加上还需要照顾李德邻这个武汉政治分会主席的面子,需要等到明年二月才能正式颁有。
小弟明白!一年来,我们完全遵循师座制定的三原则开展工作,韬光隐晦,隐藏实力,外界均以为我们至今依然是个残缺不全芶延残喘的几千人队伍,暗地里我们却不断加强部队的正规化建设,在严格币练增强政治教育的同时,还密切联系民众,融洽军民关系。如今这两方面我们做得都不错,就是展经济尚未做出名堂来,不过经过一年来的努力也有了很大起色,明年就该到收获的季节了。
张弘杂前辈非常信任小弟和麾下弟兄,不但个个提拔使用委以重任,还热心地为弟兄们张罗婚事,牵线搭桥,让弟兄们安心在这湘西地区练兵带兵,这才有了如今三个师两万六千将士的规模,建起了较为正规的练基地和轮班,咱们老南昌基地在这一年来不断援助武器弹药、各项物资和足额的军饷,让我们四十四军成为湘黔”鄂边境最富有的军队,全军弟兄都感激不尽啊!”邓斌激动地说道。
丁志诚欣慰地点了点头:“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了,你们做得很不错,师座都念叨好几回了,如果不是他的身体不允许,这回他是想亲自来的这地方是桂系十八军陶钧的地盘,安全吗?”
邓械笑了起来:“没问题,宜都城里的守备团早已经被咱们买通了,还有石门、潢县、桃园等地的地方守备团,眼下都与咱们和睦相处,共同财。年初他们不识趣,和咱们好好打了几仗,结果损兵折将,又担心我们趁机侵占他们的地盘,只好悄悄派人前来讲和,最后咱们约定双方互不侵犯,我们收他们的鸦片小药材等货物的过境税,他们也对咱们的物资运输给予方便。在桂系十四军军部常德眼皮下的桃园守备团团长,是军座张弘杂前辈的族中侄子,保定八期毕业的,早就想加入我军了,为了今后打算,咱们只能让他暂时忍着,所以联。一咱们的东面商路全打通了。”
“了不起!怪不得师座每次提起你都非常放心,说你小子成长度比大部分弟兄都快,是个脚踏实地的将才,还说等他伤愈回到中央军校教书后,想办法让你和其他几个弟兄进入二期特别班深造,镀镀金出来就是黄埔嫡系了,对前途大有助益。”丁志诚满意地说道。
那斌感慨不已:“老大什么事情都为咱们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