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来电:黄埔南昌分会邓秘书长与贺衷寒将军亲至见,得知兄长出差南京,邓、贺二将军乘下午六点客船赶赴南京。继南,元月三日晚八点。”
陈瑜读完电文坐在安毅对面:“上午十点左右这班船就要到达下关码头,师座见不见他们?”
安毅放下手中的一杳密报,微微摇了摇头:“不见,现在是四日凌晨一点,校长将会在中午时分乘专列回到南京复职,我早点儿离开会主动些,既然贺耀祖将军的两个师已经调驻对面的浦口,就证明校长已经做好了一切应对措施,李邻将军就算不愿他来也挡不住了,虽然日前桂系将粤军第四军击溃重新占据了广州,张奎和黄琪翔两将军一个逃到香港避难,一个跟随汪精卫出走法国,但是湘军一面在针锋相对地抵抗白崇禧将军所部,一面扩编周澜第十七军。
桂系这一仗不好打啊,加上驻、苏沪宁各部全都回到校长的阵营里,李济深虽然成功了政敌汪精卫,仍然面临第四军的直接威胁,现在要急着赶回去重整河山,李邻孤木难撑,根本就没有能力阻止校长的归来,校长这次很可能就此坐稳了。”
陈瑜有些难过地说道:“上月十二日**动的广州起义被第四、第五军回师镇压,从开始到结束的三天内前前后后致使五千多人死亡,一德路至南堤数条繁华街道全都被大火焚毁,数万人无家可归,大哥在广州的家也化为灰烬了。
事前三天阿见势不妙,在欧先生一再催促下终于率领他的社团尽数撤至香港避难们与广州方面的联系也中断了两周,上月二十八日阿彪率众返回,前天晚上才与我们恢复了联系,阿彪的第一份来电连用了三个惨字,各种关系基本都没了,生意和档口还得重新组建来的各省客商恐怕数月内难以联系上。”
安毅长长地叹了口气:“唉,前我从第四军与桂系剑拔弩张的严峻形势就看出会出大事想到事情竟然出在广州,好在欧先生运筹帷幄行事果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接下去南京周边形势仍然会非常严峻,你要时时刻刻保持警惕,加大与各军建立感情的力度地秘密培训班的第一期弟兄还要一个月才能调过来充实你部,你继续以办事处的名义展开工作快把贸易公司组建起来,下关土产码头和仓库的购买谈判要抓紧,依靠老南昌的新产品,很快就能展壮大,你也能将三级情报网建立起来。
这里就全靠你了,至少二月份之前我不会复职全可以借着没有公开恢复我的军籍、党籍这个借口推辞。校长出山定会有无数的人蜂拥而至,争相效忠我们偏要反其道而行,否则达不到我们的目的。”
“属下白了!”
陈瑜敬地回答。
“明早开往南昌或在九江靠地船最早是什么时候?”安毅问道。
“六点十五分上海到武汉地过路船。”陈瑜回答。
安毅点点头:“派个弟兄去买船票。再把老沈、小九和你哥叫醒时间紧急。很多具体事情要协商。今晚咱们没时间睡觉了。”
“是!”
……
次日深夜,又是出席万人欢迎大会,又是举行记者招待会晚上还召开了四个小时会议的蒋介石终于能够坐下来接见自己的心腹,当贺衷寒禀报安毅又再失之交臂返回老南昌的消息时,蒋介石不悦地问道:
“安毅是不是故意躲着你们?难道他真不知道你们找他?”
贺衷寒心里一凛,连忙回答:“安师弟估计真不知学生找他,学生没有通知任何人,赶到老南昌时,安师兄已在一日前出差南京,听说是勘定地点,准备建立一个贸易公司直销他旗下工厂的产品,避免中间环节过多增大成本,学生回到南京立即赶往他的办事处,办事处主任陈瑜歉意地告知,安师弟已经完成工作赶回老南昌了。”
蒋总司令沉吟了一下,又问道:“在南昌时你有没有见到尹继南和胡家林?”
“学生见到了继南师弟,他刚新婚不久,目前在江南集团帮安师弟管理企业投资监察这一块,胡教官下乡了,听说是考察樟树镇的药材市场去了。”贺衷寒如实回答。
蒋介石生气地站了起来:“瞎胡闹!党国和军队都处于非常时期,他们竟然置革命事业于不顾,成天想着做生意,成何体统?”
不远处的俞济时想了想,上前低声解释:“校长息怒,学生以为这么去召唤安师弟和其他师兄弟有点儿不妥,毕竟安师弟当初离去之时饱受欺压,满怀悲愤,幸存将士遭受自己弟兄苦苦相逼,无不心灰意冷。
再者说了,安师弟已经被特别委员会和中央军委通告全国全军开除党籍军籍,永不录用,在这样的不公和屈辱之下,安师弟能有今天这种胸怀,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
”
“我亏欠他太多了……唉,是我欠考虑啊,欠考虑……”蒋介石想起安毅的悲惨遭遇,心里一软,摇摇头缓缓坐下:
“看来这事一时半会儿急不来,眼下百废待兴千头万绪,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总司令部各部官员无法到位,中央党部之职能无法恢复,中央政治会议也难以在几天之内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