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南面又有广西黄绍的第十五军和多达数万的桂系地方部队,西面的贵州自从袁祖铭等将领被前湘军统帅唐孟潇杀掉之后,军与唐生智的湘军早已是势不两立,三面受敌处处楚歌的湘军这个时候怎敢轻易开罪桂系?
估计汪兆铭和张向华两位先生慧眼如炬,早已看到了江西的重要性,所以才会提前给德叔准备好这封信。如今苦苦支撑的湘军只剩下东面这个历来对他们没有敌意的江西了,而江西西连湖南、南接广东,此时此刻的
就更为突出不得不重视!换做是我,也会拉拢的。”
众将听罢连声附和,朱培德细细一想也深感有理,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对安毅问道:“既然张向华所部与湘军并无勾结同时~军动政变必将为天下人所指,我们实在没必要趟这趟浑水……贤侄,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理这封信才好呢?”
安毅一口茶刚进嘴里,香郁甘洌中微带苦涩的茶水味道让他头脑瞬间清明,心里一个激灵突然明白过来,知道朱培德和他麾下的将领们其实早已有了应对之策之所以这么急切地把自己招来,除了大家同在一条船上需共同应对这个原因之外,恐怕也是要借此机会弄清楚自己的政治倾向,特别是这段时间黄埔同袍接踵来访,又在城中大张旗鼓地建立了常设的黄埔同学会身为地主的朱培德对此没有疑虑和担忧就太不正常了。
安毅理清思路,一口气灌下半杯茶,放下茶杯长吁一口气,随即使劲拍了拍胸口,慷慨激昂地冲着朱培德说道:
“德叔,你老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大不了一起出去打上一架德叔指哪儿小侄就打哪儿,这年头谁怕谁啊?哪怕他第四军有铁军之称,桂系有七军压阵,我等也无需担忧,如今咱们兵强马壮草充实,早该拉出去遛遛所有人都见识我们的威风了!”
朱培德初次看安毅粗犷的一面不由一愣,随即开怀大笑座将领也都放心地笑了起来,心中无比欣慰。
朱培德摆了摆手笑示大家安静:“今晚这会就开到这儿吧,第三军立即加强对赣南、赣西南一线的监视与侦察,其余各部保持不变,诸位回去之后必须严加训练,积极备战,年底之前各师一定得完成既定训练计划,如今局势一日数变,处处艰险,若遇什么突事件,拉出去就我打赢,没有战斗力的部队再多也没用,切记!切记!”
“是!”
众将尽数去,朱培德叫住连打哈欠的安毅:“累了吧?走,跟我到家里喝一碗糯米甜酒去,天快亮了,吃完你再回去补觉吧。”
“哈哈,小侄还真喜欢婶婶做的糯甜酒,等哪天小侄娶媳妇了,定要让她来跟婶婶好好学学手艺。”安毅乐不可支地跟随在朱培德身边。
一会儿,两人回到后面的府邸,喝完一碗糯米甜酒,朱培德摇了摇头,笑道说道:“你这狡猾的家伙,果然是滴水不漏啊!刚才在会上听起来你似乎说了很多,其实都是些八面玲珑的屁话。”
安毅抱天屈地了起来:“怎么会呢?德叔,你可真是冤枉我了,要是小侄真的够狡猾的话,就不会被你看出来了!其实小侄知道德叔早已成绣在胸,只不过是想要借此机会统一麾下诸将思想认识,让各位老哥把心思多放在练兵上,以小侄看此次会议的效果很好,大家都知道时局的急迫性了,强敌环视之下,比什么动员都管用。”
“唉,只有才明白我的心思,要是我麾下有你分担一些,那该多好啊。”朱培德惋惜地叹道。
安毅有些不解地问:“德叔,小侄如今和穿上军装站在你身边好像没什么差别吧?你半夜来一个电话,小侄内裤都不记得穿就跑来了,这和当你手下有什么两样啊?”
朱培德听了非常高兴,亲切地敲了一下安毅的脑袋,站起来走向后院,边走边大声说吃完快滚吧。安毅厚着脸皮请求一旁服侍的长得甜甜的小丫鬟再来一碗,几口喝完抓起块米糕塞进嘴里快步离开。
回到老南昌,安毅立即通知麾下将校赶到自己的小楼,等人到齐,便将这两天生的事情向大家详细通报,完了指指侍卫们买回来的包子烙饼,吩咐大家边吃边谈。
一个小时后,满嘴油乎乎的弟兄们做出了重要决定:
一、继续加快扩军步伐,必须在年底之前将总兵力增加到一万五千人;二、招回派遣出去的教官小组,加强新兵训练;三、大力建设教导大队,十日内完成三百名初级士官的选拔工作,并将优秀士官充实到教导大队,便于即将开展的基层军官专项强训。
散会后安毅把杨斌、胡家林、丁志诚和詹焕琪几个留了下来:“继南明天就回来了,虎头后天应该也能到家,到时候咱们几个能轻松些,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些想法让大家讨论一下。
先,老丁的三分队和二分队必须立即扩大侦查范围,负责赣南的二分队果人手不够就给我加强,三分队增加对湘赣鄂交界地区的侦察,焕琪选出两名优秀报务员背上无线电配属三分队跟随行动,我预感到湘北的白崇禧部队又要和湘军打起来了。
其次,我们不能再让桂系的小日子过得那么舒服,前天小日本的军舰再次撞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