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驰援友军。
然而,一阵慌乱的商议,耗去了十几分钟最为宝贵的时间,一个旅的援军脱离主力集结向西,又花去了十几分钟时间,等四千余名驰援官兵气喘吁吁地冲上铁路桥时,却迎来了阵阵密集地弹雨洗礼。
晨曦中,桥面上拥挤的数百官兵成了西岸革命军教导队和狙击分队最好的活靶子,不时飞来的迫击炮弹在密集的人群中爆炸开来,打得支援旅死伤数百,扔下成片尸体和伤兵惊恐后撤,半小时内不敢再冲上铁桥半步,等军长袁振清紧急调来炮火援助,阻击了近一个小时地敌人早已向南撤离,消失得无影
只留下铁路桥及其东岸成片密密麻麻的尸体和数百名的残兵,流淌的血水如下雨一般,滴落在河面上。
上午十点,行至县城北数公里官湖镇的直鲁联军第七军团司令褚玉璞接到急报,勃然大怒,麾下两个军又一个师占领空无一兵一卒镇守的县县城,却付出了王栋军主力师八千余将士全军覆没、袁振清十五军混成旅战死两百余人、受伤四百余人的惨重代价,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安毅师的主力退到了什么位置。
王栋军主力师多达六千余名官兵横尸铁路两旁,随身携带的大量新式德制武器和弹药被劫掠一空,只有一千多名残兵冒死冲向西面,逃至碾庄才得以芶活,其中大部分人手上没了武器,这个在数日前消灭了革命军王天培第十军教导二师的直鲁联军主力王牌师,率先冲进徐州城因而得到主帅张宗昌通电嘉奖地英雄部队,从此再也没有任何的作为,就连番号也被怒火万丈的张宗昌给取消了。
临时搭建在运河边上的行军帐篷里,秦山虎等老帅完脾气,连忙上前劝解:“玉帅请息怒!如今县县城已经在我大军地控制之中,我两军五个师主力遍布县城内外,各师正在派出精锐,严加侦察,等玉帅进城安顿完毕,定能得知安毅师的去向,到时候再作计较也不迟。”
一群将领也都随声附和,低声规劝,冷静下来地褚玉璞长叹一声,望向南面频频摇头:
“唉,昨晚你们还信誓旦旦地向本帅报告,说安毅师在城里城外到处挖掘战壕,修建坚固的防御工事,判断他决意死守县,各部只需徐徐逼近,即可实现合围之意图!可是现在人家却全体撤离县城,扔给我们一座空城之余,全歼了紧急驰援的王栋军主力师,让我等颜面扫地。
你们想想看,王栋军的主力师悄悄过来参战的情报是何等机密?安毅是怎么得到的?又凭什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提前挖断铁轨并设下埋伏?难道这些都没有引起你们地警惕吗?
对手无论是情报、快集结、火力配置、战斗力和战斗意志方面都远在我们的估计之上,我们却对人家毫无所知,这样下去非常可怕!
本帅敢断定,安毅师绝对不会轻易撤离县境内,而是要不停地攻击我们,利用他们熟悉地形、善于运动战地优势,采用突袭、偷袭、骚扰等办法把我们死死地钉在这儿,从他们今天凌晨的这一战来看,完全有这样地能力。
你们当中不少人与安毅师在南面的五河地区交过手,应该对他诡异狡诈地战法有所了解才对。从现在开始,你们都要开动脑子好好想想,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打好这一仗?下午三点在城中召开军事会议,要是到时候各部仍然拿不出应对之策,休怪本帅不讲情面,军法从事!”
众将脸色巨变连连称是,秦山虎等几个将领曾与安毅打过交道,想起五河战役的惨败和今晨令人震惊的战事,再想到自己军中众多优秀部队和名帅被安毅打得溃不成军、名声扫地,满头是汗的众将顿觉脊梁寒。
……
正午时分,县城东南二十五公里的骆马湖口燕尾滩。
安毅与麾下众弟兄满面春风地巡视湖滩上分门别类摆放的大批缴获武器,不时与兴奋的官兵们打招呼开玩笑,到处都是胜利的喜悦气氛。
党代表刘江与刚刚成立的黄墩镇民团三个头头站在百米外的土地庙前吸烟说笑,政工科百余弟兄将缴获的部分半新旧武器分给本地乡民,无数的大人小孩远远围观湖滩上的革命军官兵和缴获武器,眼里满是羡慕崇拜之色,刚刚打了大胜仗的军中汉子们在四周大姑娘和小媳妇儿赞赏的目光中精神百倍,走路姿势都和平时大不一样。
战果清点完毕,安毅吩咐通信参谋给总指挥部去捷电,召集麾下众将布置下一步作战任务,一场怪异而又阴狠的战事随即开始。
……
下午三点十分,蚌埠,革命军前线总指挥部。
三十余名师以上将领齐聚一堂,仔细倾听蒋总司令漏*点四溢的战前动员,坐在蒋总司令左下的白崇禧一如既往地平静,表面上看他是在聚精会神聆听蒋总司令的革命教诲,心里却在想着整个大局,最后想到了自己布置在县用以对抗褚玉璞大军的安毅师,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
总指挥部的上校情报官悄悄走到侧边的圆柱旁,缓缓举起手里的电报,向参谋长张定微微晃动,坐在白崇禧下的张定点点头示意他送过来,看了两行大吃一惊,飞看完抬起头长出口气,将电文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