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七点,安毅与教导师的黄埔同袍一起有幸出席蒋总下将校举行的盛大晚宴,由于深夜和次日在座的绝大多数将校都将赶赴前线指挥作战,晚宴供应的酒非常有限,将校们也很自律,都很珍惜这个难得的相聚机会,大多数人都以茶代酒,没有一人贪杯。
第一军的将帅们并没有像安毅以为的那样聚成一桌,而是三三两两地分开,与总部将帅或者其他各军将领坐在一起,何应钦、白崇禧这两位总指挥自然与蒋总司令和两位参谋处长、张治中等人聚在一起,安毅则与久别的蒋鼎文相邻而坐,老老实实倾听顾祝同、陈诚和贺衷寒等人的低声交谈。
晚宴开始之前,安毅得到盖有第一军和总司令部大印的复职文件,虽然没有把他的军衔恢复到原有的少将军街,但师长一职却是实实在在地回来了,作为满堂最年轻的师长,安毅多听少说恪守本分,要不是与蒋鼎文商议了半个多小时的私下生意,他实在觉得时间难熬。
顾祝同与成功说服蒋校长再次担任二十一师师长率部北伐的陈诚交谈完毕,转向了安毅,低声询问他回去之后有何计划?安毅回答有些想法但尚在酝酿之中,等到了前线弄清敌情才能定夺。
顾祝同颇为同情地说,彼此两个师距离太远、作战方向又不同,否则定会协同**师打下泗县,想起两师在扬州高邮之战中的成功配合以及**师目前的窘境,顾祝同无奈地摇了摇头,抱怨说**师前出西北方向太不合理了。
此话一出,蒋鼎文和陈诚随声附和,都说看不懂白总指挥这步棋的意思,白总指挥宁愿将叶开鑫将军的第四十四军暂调第一路军配合作战,都不愿将打得半残的**师放回第一军,引来众将的一片抱怨。
安毅心里猛然想起白崇禧与李宗仁地关系,渐渐意识到其中的蹊跷,俞济时适时走过来低声告诉安毅校长有请,安毅连忙收起思绪,恭恭敬敬地跟随而去,来到蒋总司令那一桌前面笔直站立静候吩咐。
蒋总司令示意安毅坐在大圆桌对面的的空位上,和缓地询问起来:“刚才我们几个都在猜测,你回去之后如何攻打泗县,又用什么办法攻打泗县,白总指挥开玩笑说你肯定会有办法,但却猜不透你的心思,于是你的恩师就建议把你叫来,当面听听你有什么说法。”
安毅坐得笔直颇为受罪,听完蒋总司令这话更为受罪,望向微微含笑的白崇禧和满怀希望的恩师张治中,又看看座上的葛敬恩和何应钦几个长官,心怀忐忑地低声回答:
“报告校长和各位长官,属下无能,连日来也在苦思对策,但至今仍无头绪,惭愧!”
满座将帅都没想到。大名鼎鼎地安毅也束手无策。但随即看到他地表情如此诚实惶恐不似有所保留。于是都对安毅报以理解地微笑。
葛敬恩非常欣赏安毅那种天马行空、层出不穷地计谋。猜想安毅一定是因为兵力捉襟见肘心中没底。略作思考贴近蒋总司令低语几句。
蒋总司令点了点头。亲切地望着安毅地眼睛:“我知道。你地**师折损近半。战力大打折扣。但是如今各路都在紧张地准备之中。特别是你所属地第二路军。因为四十四军地调动。兵力变得薄弱起来。加上战线地不断推进。需要耗费许多兵力留守。很难给予你兵力补充。并且从南昌、杭州、上海招募地新兵尚在途中。未经训练根本上不了战场。只有你们何敬之长官地第一路军有所突破。才能减轻你面临地压力。因此。所有地事情还需要你自己想办法。总司令部只能在军资和武器弹药方面给予你最大地支持。你要有面对困难地准备和勇克难关地信心。”
安毅老老实实点头答应。心里却气得想骂娘。所剩不到五千将士地**师如何攻克两个混成旅一万二千守敌占据地坚城?这不是逼着人上吊吗?可安毅想归想。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儿不满。看到蒋校长端起杯子连忙起身告辞。想了想悄悄转到恩师张治中身后低语了几句。张治中擦擦手向诸位告个歉。与安毅一起走到过道口听取自己爱徒地意见。
只见张治中先是疑惑后是迟疑。安毅却满脸哀求滔滔不绝。最后。张治中勉强点了点头。回到座位上如无事人一般。安毅也回到蒋鼎文身边。哥儿俩再次埋头秘商财大计。
晚宴散去。各路将帅纷纷乘坐自己地汽车络绎而去。
差不多是最后离去的安毅被俞济时叫住,一起钻进停在台阶最边处地轿车里。
不一会儿,汽车就开到蒋总司令的官邸面前停下,两人与小会议室门口地王世和打了个招呼进入室内,蒋总司令、张治中、蒋鼎文、何应钦、刘峙和参谋处的两位处长已经端坐其中喝茶,两个参谋处地上校参谋已经将徐州战区的大幅军事地图端正地挂在墙上。
蒋总司令示意安毅坐下:“就知道你这
所隐瞒,所以在席上我也不愿多问,说吧,把你的来,在座的都是你的师长,没有什么再需要隐瞒的,大胆地讲吧!”
“遵命!在没有兵员补充和友军协同的条件下,以**师五千衰兵,实在是难有作为,因此,学生需要恩师派出教导师两个团助阵,至少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