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雪佛兰轿车离开熙园,一路向南行进,拐过两个繁路口,缓缓地停靠在宽大气派的三层洋楼前面。/.
安毅吩咐沈凤道和林耀东在外等候,只身走进党部大门,出示证件后立即得到警卫的恭敬迎接,其中一位热情地将安毅领到二楼东头龚茜的办公室门口,这才兴奋地敬礼离去。
安毅整理了一下皱的军装,拉了拉腰间的枪套,举起手刚要敲门,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一位秀气的女职员看到英俊的安毅微微一愣,随即认出了来人是谁,高兴得想要大叫起来。
安毅连忙将一个指头放到嘴前,示意噤声,伸头望了一眼里面办公桌后埋头书写的龚茜,摇头笑了笑,在年轻女职员耳边低语了几句。
女职员理解地连连点点头,含笑离去,连走还边回头看上英俊帅气的安毅几眼。
安毅悄悄闪入内,轻轻闭门,无声无息地走到龚茜面前,隔着宽大地桌面,静静端详挽着高髻、聚精会神写字的龚茜,激动得一颗心“怦怦”直跳。
“小欣,怎么回来了,还有事?”
茜:有抬头查看,她以为是女职员没走和气地询问,温婉平和的声音让安毅无比亲切,激动万分。
安毅咽了喉咙,低声回答:“嗯。”
“有事快说吧,我正忙着。”龚茜仍然埋头疾书,白皙地脖子如天鹅般娇美。
“看你这么累。我心疼!”安毅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
茜一听醇厚男声。猛然抬头。呆呆地望着安毅好一会儿。突然欢叫一声。飞快站起来。隔着桌子搂住安毅地脖子。另一只手捏成拳头。狠狠地给了安毅一顿好打:
“……可恶地家伙。这么长时间不见了。一见面竟然敢作弄姐姐。揍死你这没心肝地东西……”
安毅帽子掉地也不及捡起。连连求饶。缓缓绕过桌边。轻轻地搂住茜地肩膀。狠下心推开柔美迷人地躯。深情地望着龚茜白净地脸:
“姐。你瘦了。不过看起来还是那么漂亮!”
茜心怀一荡。抬起微微颤抖地白皙秀手。轻轻抚摸安毅俊朗坚毅地脸。性感润泽地双唇动了几。吐出几个字来:“小毅。你长大了……也黑了好多……来。让姐姐看看你肩上地伤口……”
安毅抓住龚茜温润的双手,红着脸将她轻轻推到椅子上坐下,走到一旁搬来张椅子,坐在她侧边:
“别看了,伤口全都好了,肩头前面只留下了个小疤痕,后面那个疤痕稍微大一些,不过全都没事了……姐,你不知我有多想你!好几次做梦都梦见你,还梦见吴妈给我做狮子头,馋得我醒来枕头都湿了。”
茜娇声大笑,爱怜地拍了安毅的胳膊一巴掌,一边给安毅整理有些翻卷的衣领,一面柔声问道:
“脏兮兮的……怎么还穿这种校官衣服啊?我听说蒋校长送了全套地将军服给你,怎么不穿上?”
“姐,你不知道情况,在前线可不能随便穿将军服,否则极有可能成为敌人优先照顾的活靶子。比如我麾下的战斗排,每个排都有几名枪法不错的射击手,打仗时专门挑选对手的军官开枪,两三百米距离之内取敌军军官性命易如反掌,为此我特别作出规定,我部有军官在战斗期间都禁止佩戴领章,禁止披挂军官武装带,必须和士官们一样的装束,包括我自己在内都要遵守,军衔的大小只能近距离通过胸前的铭牌辨认,所以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
毅笑语盈盈,望着龚茜美丽洁净的脸,笑得很坏:“姐,转眼都快一年了,给我准备好姐夫了吗?”
茜扬手就是一巴掌,轻轻落到了安毅脑袋上:“坏小子,没个正经,居然敢讥笑大姐?再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告诉我,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南京地?不是说你们新扩编的**师正u州东面的江都,天天与泰州之敌激战吗?你这个新晋少将师长怎么能擅离前线?”
安毅享受地感受着龚茜手心传来的脉脉体温,将事情的经过简要说明,茜一边聆听,一边收回手,拔出安毅上衣口袋里的钢笔,看到是自己的赠送之物,欣喜而又满足地笑了,轻轻插回原处,接着抓住了安毅的左手,抚摸手腕上自己送的手表,随即握着安毅的手不愿再松开,望着安毅清澈明亮地眼睛,竟有些醉了。
“……从校长那儿出来,我就立刻开车来找你了,一路上还担心你不在,心里七上八下的,好在到了大门口一问哨兵说你在,我心才彻底放下……姐,别这么看我好吗?你不知道有多诱人,把我惹急了,小心我咬你口哦!”
安毅受不了那温柔如水的眼神,嘴里说得硬气,可是被握住地手不由自主抖动两下,看到龚茜佯装恼怒的样子,急忙说道:
“姐,我马上就要返回镇江了,前线战事紧张,校长责成我立刻赶回本部去指挥战斗,等北伐完毕,我就回来看你,好好陪着你到处走走,还有啊,我好久都没有吃到吴妈做地菜了,嘴馋得慌!”
茜心中一酸,双眼湿润,刚刚见面又要再次分离,让她倍感失落和难过,恍惚中她心底那一缕缕躁动的情愫犹如水底地精灵,